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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正午(24)

梁思雨过了一会儿站起来说“PETER,咱们唱一首。”

两个人唱的歌儿叫,endless love。梁思雨明显也是真人不露像的,俩人配合起来,及其有感觉。唱罢,梁思雨还意犹未尽地说:“好像比我们上次配合的还好。”

杨彼得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那时正在吃面,没冲他做什么表情。

杨彼得招呼大家让大家唱。一行人终于不再客气,翻歌本儿的,说号的,按遥控器的,在键盘上直接输入数字的,抓紧时间吃东西的,各色人等一应俱全。

梁思雨问杨彼得,吃点什么。

杨彼得说,先喝点东西吧。

梁思雨问,拿菊花茶了吗?

没人吱声。

王浩说,我拿去。随即就站了起来。梁思雨说要凉的,再拿点卤肉饭。王浩应声而去,我端着面碗还给他让了一下。

梁思雨好像看了我一眼,又对着杨彼得说,这里的卤肉饭还是可以吃的,当然不如在鹿岛吃的好。

女同志,还真是比较会关心人哈。

这儿的面还真好吃,反正我也不喜欢唱歌,就跑出去准备再拿一碗面,杨彼得却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在我后面说:“你中午没吃好饭啊,怎么一直见你在吃。”

我说:“我又不爱唱歌,再不吃点儿,那不是白来了。”

他笑。然后冲着洗手间去了。

我端着面回去的时候,居然迷路了,又忘了房间号,就开始转悠,端着托盘上的面,还有两个卷了鸡肉的薄饼。

“嘿!贺正午!你送外卖哪!探头探脑的?”

我一听声儿就知道是谁,转头跟他说:“我要说我迷路了,你信么?”

卫同说:“信!绝对信!”说着他把我拉进了一个包间“既然上我这儿来了,就一块儿吧?”

我扫着周围几个人,俩男俩女,看来是两对儿。卫同又在这儿当大灯泡呢。他从小就喜欢在人家鸳鸯群儿里面做一个明灯,如今,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算了,反正我一时找不着回去的路,先在这儿把吃的打扫了再说。

卫同把我介绍了一下,又介绍了一下那四位,都是他同事,一个名儿我也没记住。

“嘿!卫同,你的歌儿到了。”

“行咧行咧。”卫同抄起话筒,站起来,对着电视机挥了挥手,然后又回身叫:“山上的朋友你们好吗?”

几个人欺哄,好!

我吸流了一口面条。

前奏开始,卫同看了我一眼说:“听好了啊,贺正午,不要太崇拜我。”

我无奈地把面条咽了。

“I believe,”呦喝还唱这首歌呢,卫同瞟了我一眼,我又吃了一口卷饼“ 骨头狗头有几码?一袋鹿,老表你抠你哈求……”

这句揶的我,咳嗽了半天,卫同拍着我的后背,说:“我就唱了几句韩文,你怎么激动成这样呢。要说哈,我们也是一个院儿里长大的,我这儿都会用高丽语唱歌了,你却因为吃面呛成这样,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捏?”

那两对鸳鸯大笑说:“你不知道啊,他唱歌的时候,我们从不吃东西。”

原来,卫同这儿娱乐大众呢。

我最终也没有成功地找到同事们所在地,我的手机和包只有托他们带回去了。要说,也够丢人的。

我搭卫同的车回家,卫同说:“你知道吗,叶禾要当男主角了。”

“是吗?”我还挺意外,要说这娱乐卷也挺好混的吗。

“还是一时装剧,导演据说导过不少红火的电视剧。”

“那可好。叶禾是不是特高兴。”

“那还用说,乐的什么似的,要请咱俩吃饭呢。”卫同瞥我一眼“听说,他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有吗?”我问。其实,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没接着,后来,也懒得回了。

“不要脱离组织啊!”

我没搭理他,按开他的收音机。里面正有人在讨论同性恋问题。里面一男一女讨论得不亦乐乎。

我们俩好像都怔了一下,卫同看我一眼,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两个人的手都向收音机按钮伸去,他比我快一点,先给按了。

他怎么好像比我还心虚呢。

既然有人比我虚,我怕什么,我歪头说:“紧张什么?”

“谁紧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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