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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暴君的白月光(67)

作者: 沉缃 阅读记录

那是一个紧靠边境的混乱城镇,是毒-品、军-火和性-交易的代名词,是偷渡者与犯罪分子的极乐天堂。

林月生曾因为手下几艘货船被劫而去过那里,对那松懈的治安管理和随处可见的暴力事件印象深刻。

白天还稍微正常些,到了夜晚,赌场、黑市等地下娱乐场所开放,那便成了滋生罪恶的极乐之城。

当林月生从乔振嘴里听见亩瓒两个字,双眼顿时蒙上一层血雾。

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明燃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窄,黑暗的木箱子里。

劣质木材的气味令明燃感到恶心,木箱外阵阵颠簸让他险些吐出来。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脚边的橘子、老人诡异的微笑,还有那股浓浓的刺鼻的甜味。

是乙-醚。

明燃用力揉搓着太阳穴,那个位置像有人拿小锤子猛烈地敲击,痛的要命。

明燃用力推木箱,发现木箱被紧紧封死后便放弃了无用的挣扎。

他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谢我的猫耳朵,明燃在心里默默道。

轮子在地面滚动的声音。

证件?什么证件?

刺耳的音乐。

男人粗野的喊叫。

骰子。

赌场吗?

明燃把脸紧紧贴在木箱上,恍惚听见一阵女人娇媚急切的喘息。

他先是皱了皱眉,撩起头发抖了抖耳朵,又仔细听一次。

顿时脸都绿了。

周志刚从把人送去黑市后,便偷偷从后门溜走了。负责接头的人把箱子拖进电梯,几秒钟后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个黑漆漆的地下室。

他们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左右两侧是像监狱一样的小房间,明燃听到的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几分钟后,明燃感到箱子突然不动了。“咔嚓”一声巨响,箱盖被人用力扯开。

震耳欲聋的音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机械男音:“这是我们今天最后一件货物,一位来自东方的小公主,起拍价50万。”

刺眼的光束猛然照射在头顶,明燃下意识举起手挡在眼前,暴露在外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如白纸一般单薄脆弱。

几秒钟的寂静,台下瞬间暴起一阵如野兽嘶吼般兴奋疯狂的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回家太晚了qaq

晚点有补二更,一会给大家发红包!

(*内容纯属虚构)

第46章

林月生一听亩瓒两个字, 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他迅速冷静下来, 第一时间联系了霍家在亩瓒生意往来的伙伴,发去明燃的照片请求他们帮忙寻找。同时他联系当地政府, 全城搜捕周志刚。

当晚九点钟,林月生带领一支精锐的小队伍连夜乘船赶到亩瓒,在当地警员的配合下找到在赌场烂醉如泥的周志刚。

警察三番五次询问周志刚明燃的下落,但这人却突然撒起酒疯, 然后躺在地上打呼噜, 一动不动。

林月生面色铁青, 他突然走上前掐着周志刚的脖子把人拖到码头。

林月生按着他的脑袋,把他半个身子都浸进腥臭的海水里。

周志刚的手脚疯狂乱划,鼻子和嘴巴涌进大量海水,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让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如此连续了十多次,林月生终于停手。他把人拖回来扔在地上, 然后冷声开口:“我妻子在哪?”

周志刚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嗦、喘气,他浑身湿透脸色惨白, 但心里还惦记着没到手的三百万。

“我不知道……咳咳咳……你们找错人了!”

下一秒林月生从后腰抽出一把钢制折刀, 刀身漆黑刀刃锋利。他按住周志刚的手, 连表情都没变一下直接把刀狠狠刺进去

林月生动作太快了, 周志刚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手上立刻传来钻心的疼。

“啊啊啊啊——”周志刚目眦尽裂,捂着不停流血的手掌痛苦嚎叫。他疼的浑身打哆嗦,蜷缩在地上嘶哑喊叫:“救命……救命……”

林月生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用手揪着他的头发, 逼迫对方抬头:“只有我能救你的命。”

“人在哪?”林月生语气森冷:“如果你再不说实话,这刀就会扎进你的喉咙。”

周志刚能清楚感受到有冰冷的刀尖正顶着他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会穿透皮肉,割破他的喉管。

“我说……我说!”周志刚被疼痛和恐惧折磨的眼神涣散,他语气僵硬道:“在黑市,我把她送去黑市了!”

晚上十点钟,林月生一行人火速赶到周志刚口中的地下交易市场。

那的入口是一条看起来很普通的小胡同,左右站着两位守门人。

狭窄的胡同迎面走来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人,月色下他皮肤冷白目光幽暗阴鸷,仿佛古堡里刚刚苏醒的吸血鬼。

“证…证件!”守门人紧张地盯着面前这帮武装精良的小队伍,双手背在身后准备偷偷拉响警报器。

林月生速度比他快,几乎是在刹那之间,如闪电一样钳住他的手腕。

在警方的协助下,这个像老鼠窝一样肮脏阴暗的地下交易场所被围剿。林月生从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一个穿着特殊制服的服务人员,是位浓妆艳抹的女性。

“你说那个…被封在木箱里的小公主?”

公主这个词,在童话故事里是纯洁美丽的化身。但此时此刻在这个阴暗**的地下仓库,林月生从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中看到了破碎与毁灭。

“你知道?”林月生声音嘶哑。

“可能…不太好。”

这一句不太好,就像成千上万根毒刺,扎得林月生喘不过气。

“那女孩是全场的焦点,所有人都想要她,你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女人耸耸肩,伸手指向地下室最里侧的通道:“几个小时以前,那箱子被人抬过去,过了这么久大概早就没气了吧。”

女人说的很轻松,表情麻木仿佛这种事情在这里很常见。

死一个女孩,比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林月生深吸一口气,极力维持面上冷静,但手指已经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迅速转身走进那条点着昏黄小光的细长走廊,左右两侧很多铁门,每个门上都有一处巴掌大小的通风口。

就像监狱一样。

终于,他们在走廊尽头,一间狭小铁门前发现一个半人高的木箱。

木箱里扔着一条褶皱的裙子,沾满灰的底裤,凌乱的鞋袜,还有假发。

林月生一直努力维持的冷静,终于彻底崩塌。他呼吸突然急促,猛地抢过身边武装人员的枪,发疯了似的对着铁门一通狂轰乱炸。

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大门,林月生迅速冲进去,呛人的酒味迎面而来。

房间不到十平米,满地的酒瓶、套子和男人的衣服。

正前方有一个狭小的单人床,外圈挂着玫红色的蕾丝窗帘。

林月生感到呼吸困难,一股腥气从喉咙处涌上来。

床上的熟睡的男人被吵醒,他骂骂咧咧撩开帘子走出来,□□着上半身,肩膀处布满有牙印和抓痕。

这些暧昧的痕迹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月生的眼眸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碎了。

他暴怒,像一只疯了的野兽低吼,顺手抄起身边的折叠椅狠狠砸过去。

男人嘴里骂起脏话,举起拳头还击,林月生一偏头便躲开。他一脚踹在男人臃肿的肚子上,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男人嘭地一声被掀翻在地,呕出一口血。

这还远远不够。

林月生红着眼睛,把瘫软在地的男人拽起来,揪着他的头发往地上砸,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猛烈。

水泥地很快染上一层暗黑色的血渍。

这已经不能算是斗殴,而是单方面的残忍虐杀。警务人员跑过去制止,但却被詹清带人拦住了。

“放心吧,死不了。”

才怪。

林月生突然站起身,在房间四处游走,有些涣散的双眼突然锁定墙角边立着的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