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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暴君的白月光(69)

作者: 沉缃 阅读记录

詹清挥了挥手,走在前面:“地下室。”

抬箱子时里面总发出剧烈的撞击声,保镖骂骂咧咧把箱子扔地上,狠狠踹了几脚,直到里面不动了才又抬起来。

“我说小林啊,你把我叫过来,到底什么事?”

一个小时前,林月生派人把荆家老爷子荆康平“请”过来喝茶,还是在地下室这黑漆嘛唔的地方喝。

荆康平几次想走都被林月生的人拦下。

林月生一边沏茶,一边漫不经心道:“闲来无事,请您一起看场戏。”

荆康平和林月生是两个阵营,当年荆康平还差点在刑堂把林月生逼死,一起喝茶看戏简直就是笑话。

荆康平冷笑一声,讽刺道:“恐怕不是什么好戏。”

这时候,走廊楼梯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搬运重物。

林月生放下茶杯淡淡开口:“戏来了。”

保镖们“扑通”一声,把箱子砸在地上,里面顿时发出一阵类似人叫的闷哼。

荆康平盯着那晃来晃去的箱子,心中顿时蔓延起不好的预感,他拍桌子怒声道:“ 你小子少和我卖关子!有话快说!”

林月生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把纸箱拆开。

荆康平俯身一看,立马傻眼。

随即他把茶杯朝林月生脚下一砸,怒发冲冠道:“好你个林月生!这就是你说的好戏?你这么对自己亲哥哥不怕遭天谴!”

林月生眼中染上丝丝缕缕的冷毒:“我没杀了他就是好的。”

下一秒箱子被保镖踢翻,鼻青脸肿的霍云嘉像皮球一样滚出来。

他被捆着手脚嘴上缠着胶带,抬眼看到面前一脸冷淡的林月生,顿时瞪大眼睛呜呜乱叫。

林月生俯身,猛地把他嘴上的胶带扯下来。力道极大,连带着把霍云嘉嘴上的皮一起撕下来。

霍云嘉忍不住痛呼大叫,嘴唇顿时流出鲜血,他破口大骂:“你个狗娘养的东西!敢绑老子!老子当初就该一枪崩了你,祸害,贱种!”

霍云嘉站起来想扑过去,下一秒头前劲风袭来,整个人都飞出去,后脑勺砸在地砖上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荆康平一把年纪,亲眼看见自己外孙被人这么羞辱虐待,气的浑身发颤。

他指着林月生的鼻子,一字一顿痛心疾首:“云嘉被他父亲赶出京城,这对他来说已是极大的侮辱!你们兄弟之间的夺权战争他已经输了,你还想他怎么样?!”

林月生语气不咸不淡:“他做了错事,所以要付出代价。我请您看戏是给您提个醒,今后管好外孙,管好手底下的人。”

“不然下次躺在地上演戏的,就是您了。”

荆康平气眼前发黑,身子一晃,扑通坐在椅子上。

他捂着胸口语气艰难道:“就为了当年在刑堂那件事?我给你道歉,是我不好!你要出气冲我来,要打就打我!”

林月生突兀地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笑意:“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下一刻,林月生突然起身,从墙壁上摘下一条通体乌黑泛着紫光的钢鞭,径直走向瘫软在地上的霍云嘉。

林月生踢了他一脚,冷声道:“死了?站起来。”

霍云嘉闷闷笑了几声:“看你生气的样子,弟妹一定没少吃苦头。”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嘲讽:“也是啊,去了那种地方怎么能好过呢?她被几个人弄过?有没有被撕烂撕碎?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心疼,特别后悔?”

霍云嘉踉跄着站起来,面对林月生呲牙咧嘴道:“嘿嘿,我真开心。”

“啊——”

林月生揪着霍云嘉的头发,甩手一鞭子抽在他腿上,那鞭子上有些金属制的倒刺,十分锋利,抽上去后霍云嘉的腿顿时皮开肉绽。

霍云嘉顷刻间跪摔在地上,痛得满头大汗低嚎了几声,然后他惨白着脸瞪着眼睛喊道:“你越生气我就越高兴!你越痛苦我就越兴奋!你妈是个贱人,你是贱种,现在你的女人也和你一样贱!”

“云嘉!”荆康平怒吼一声:“你给我闭嘴!别说了!”

但他的制止太晚,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霍云嘉被林月生抽的浑身是血惨不忍睹。

这是一场令人手脚发寒的虐刑,光是看一眼都会把人吓疯,荆康平心急如焚当场犯了心脏病。

霍云嘉被精钢淬炼的鞭子抽打的浑身痉挛,他依稀想起似乎有一段时间,他也是这么抽打林月生的。

也是这样一个又黑又冷的地方。

霍云嘉突然仰头直勾勾盯向林月生,咬牙道:“我……真后悔,当初没把你打死!”

霍云嘉的双眼已经模糊,隐隐约约看见林月生那张冰冷好像死人一样的脸。

他拼尽全力抬起半个身子:“你觉得是谁害了她…是我吗?不…是你自己。”

“谁让你喜欢她呢…谁让你那么重视她呢…她就是你的靶子…是你亲手把她推出来的!”

霍云嘉咧嘴一笑,露出染着血的牙齿,笑意森森:“总有一天…她会死在你面前…嘿嘿嘿…你就是害死她的凶手!”

这句话淬了毒,能诛心。

林月生身子僵硬,握紧鞭子的手指尖泛起青白。

明燃从梦中惊醒,房间一片昏暗。窗帘半开,月光冷白似霜落在地板上。

林月生面无表情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像尊雕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明燃心跳飞快,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评论区小天使的鼓励!!

感觉又活过来了(*^ワ^*)

受君快死了,让我酝酿一下,没几章了。

第48章

明燃的嗅觉比常人敏锐。

此时在漆黑的房间, 从林月生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血腥气, 仿佛一根根弯曲尖细的小钩子,拼命勾拉撕扯着他的神经, 让他忍不住语气紧张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他能感到林月生的情绪非常不好,刺骨冷白的月光下对方的侧脸隐匿在阴影中,依稀能看清那双黑沉深邃的眼睛。

明燃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触碰林月生的脸, 却被对方紧紧握住。

林月生的手掌硬且宽大, 能把明燃的手整个包裹在手心, 就像握紧一团软软的棉花。他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按压到明燃的伤口,对方顿时发出一声轻微的痛哼。

林月生似触电一般迅速松开手。

啪嗒一声,头顶上的吊灯被打开, 漆黑的房间瞬间灯火通明。

林月生紧张地坐到明燃身边,小心查看被自己不小心弄裂的细小伤口。

他从柜子拿出医药箱开始消毒, 表情突然又鲜活起来,皱眉懊恼的模样映进明燃的眼瞳中, 似乎刚才如雕塑一般冰冷沉默的样子都是幻觉。

棉签触碰伤口传来微微刺痛, 明燃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林月生手上动作放缓, 低声说:“马上就好了, 燃燃再忍一下。”

林月生消毒上药后缓慢缠上干净的纱布, 他的动作娴熟细致,就连最后打出的结都特别的简单漂亮,仿佛这种事情他曾经练习过千百次。

明燃忍不住称赞:“你做的真好,特意学过包扎吗?”

林月生笑了一笑, 摇头道:“是熟能生巧。因为总受伤,所以不得不学会自己处理伤口。一开始是被霍云嘉欺负殴打,后来学搏击术时被佣兵老师当玩具耍弄,再后来就是练习射击打靶时因为长期端枪把肩膀和手磨出血泡。”

“有时候还会面临偷袭或者暗杀,从公司里走出来,迎面就有人拿匕首刺过来。防不胜防。”

林月生神色微暗,语气却很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小事:“次数多了,也就渐渐懂得一些医学知识。我会接骨,会配止血药,会简单的缝合,我知道刀捅向什么地方能让人连呼救都发不出直接死亡,也知道怎么把人折磨的痛不欲生但依旧吊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