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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枪,走火!(43)+番外

我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他大怒,左右开弓打了我十几个耳光。

我脑子里“嗡”一声巨响,顿时感觉鼻腔里一热,温热的液体哗一下冲了出来,点点滴滴洒在胸口。

这是我第一次见权念东发火,虽然以后的日子里我让他火大过很多次,可哪一次也没第一次这么震撼。

他冷着脸站起身,毫不怜惜地扯着我的头发将我拉起来扔在床上,赤 裸着身体站在床边揉按脖子,两腿间本来雄健无比的物体此时软软耷拉着,漆黑的眸子却深的像井,冷的像冰,看不到一丝情绪。

我知道我那一脚踢的不轻,他的头肯定疼的快裂开了,这会恐怕活撕了我的心都有。

我也是头疼欲裂,鼻血还在哗哗往下流,喘了半天粗气才转动舌头舔了舔嘴里破损的地方,咽下一口血腥。

几分钟后权念东放下了手,走近了一步,窗外透进的暗淡的光线让他的身体看来狰狞而又凶狠。

他恨恨看着我,我知道大势已去,也毫不畏惧地看回他,这让他彻底勃然大怒,跳上床抬起我的双腿分开架在肩头,咬着牙说:“你行,好好跟你说话你他妈听不懂,那好,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先上了你再说,就算你以后恨我我也不在乎。”

他上下捋着自己的家伙,很快就硬了起来,抬高我的腰想要挤进来。

我尽力往后缩,咬牙切齿地说:“好啊,你来,我劝你一句,强 奸完了别忘了杀人灭口,我这人拧着呢,就算报警告不死你,只要有一口气在你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第30章 冷春情事

“你……”他气的发抖:“你简直让人发疯!”

他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在入口处停了下来,几秒钟后苦涩地说:“我在你心里已经这么不堪了么?强 奸?杀人灭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你是什么人。”我冷笑:“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你还能是什么人?”

他喘着粗气不说话,良久松开我的腿,退到了一边。

我浑身汗湿地躺在床上,侧过身让开背后反绑的双手,感觉胳膊都麻了。

权念东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片刻后紊乱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摸到衣服里的烟,点了一根抽上了,吐出一口青烟:“小树,我……我不想伤害你……别怨我,我也不想这样。”他抬手解开我手腕上的绑缚:“别恨我。”

我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胳膊,爬起身套上裤子,裸着上身坐在他身旁,拿了一根烟点燃了,抽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和鼻腔中蔓延开来,又涩又辣,几乎呛的流下眼泪。

“小树,刚才的事儿是我不对,求你别恨我。”他坐了一会,的语气忽然软下来:“我喜欢你,以前我也有过几个伴儿,都是乖乖的类型,可没人像你这么特别。”顿了顿,仿佛回忆什么似的,他接着说:“第一次在徽居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那天下着毛毛雨,你穿着件白衬衫,黑长裤,抱着一本书坐在池塘边的凉亭里,整个人像水墨画似的,特别干净,特别动人。”

他抽着烟,眼睛望着虚无的远处:“我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动你,你是燕详的人,可……可我还是忍不住,还记得在居酒屋喝醉的那晚吗?我带你回了酒店,你洗完澡裹着浴袍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你抱到床上,忍不住吻了你,我对自己说,只是一个吻,只是一个吻,可一沾着你我就疯了。我脱了你的浴袍抚摸你,你又乖巧又可爱,懵懂地抱着我,喊着燕详的名字……我当时心都抖了,我知道你只喜欢他一个。”

我这才知道那一夜不是梦,他居然那么早就吻了我……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浑身一震,那么昨天下午,应该也不是梦……

他的语气很真诚,很深情,还带着些淡淡的绝望与苦涩,听上去动人极了,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在燕详飞去加拿大之前,他一直是极力撮合我们的,原因似乎不单是因为燕详是他的拜把子兄弟那么简单,还牵扯到生意上的事。

我的脑袋一团乱麻,一时间想不清楚,权念东很快抽完了一支烟,丢下烟蒂,取过我嘴上抽了两口的烟卷叼在嘴上:“不会抽就别抽了。”深深吸了一口,说:“刚才我是喝多了,又被你……被你气的火起,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种强迫别人的人,小树,原谅我行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无奈点了点头:“没事的权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这事儿咱们都忘了吧。”

权念东抽完了那半支烟,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将我的丢给我,又套上自己的衣裤:“我去洗个澡。”

他出去了,片刻后浴室传来水声,阳台上的天然气小锅炉没有打火,他用的是冷水。

我光着膀子走到厨房,将头伸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了一会,鼻血才彻底止住了。

胡乱擦了擦头我回到了卧室,怔怔看着满地狼藉,忽然感觉刚才的一切跟一场梦似的,无比惊险又无比的不真实。

捡起摔碎的台灯重新放在矮柜上,我找到笤帚和簸箕扫干净灯泡的玻璃碴子,又拖了地,权念东才从浴室出来:“我洗好了。”

我点了点头:“卧室我收拾好了,你睡吧。”

我进了浴室,发现里面一丝热气都没有,地上全是冷水。

开了浴霸,调了热水,我站在淋浴下冲洗身体,身上全是他的味儿,让我感觉脏极了。

洗完澡我站在镜子前擦头发,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淤青,胸口、后背、腰肋和大腿都青红一片,虽然不太疼,但这种伤让我又难堪又恼怒。

翻了翻柜子我找出一瓶云南白药,捡能够着的地方都喷了些,这才换了干净的衣服出了浴室。

权念东躺在我哥的床上,面向着墙似乎睡着了,我把染满汗水的皱巴巴的床单撤了下来,和我换下来的衣服一起一股脑扔进洗衣机,撒上洗衣粉,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衣服。

洗衣机嗡嗡转着,我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啤酒按在脸上给肿胀的面颊消肿,浑身脱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脑子乱哄哄地,什么都不愿意想。

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一面破碎的镜子,在我脑海里怎么也拼不起来,到底是我太不冷静一时糊涂,还是权念东喝多了发了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燕详偷偷跑去加拿大订婚了。

我自嘲地笑笑,犯傻的永远只有我一个……

我糊里糊涂地想着,时针逐渐靠近了午夜三点,不知过了多久,在洗衣机轻微的嗡鸣声中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凌晨的时候我忽然惊醒,听见卧室的门响了,权念东走了出来,过了一会又折回去,取了被子给我盖在身上。

我不想面对他,面朝沙发靠背继续装睡,一直没有动。

他安静地去浴室洗漱了,出来后在我身边站了一会,片刻后叹了口气,悉悉索索地穿上大衣,低声说:“我走了。”

我没吭声,门“咔哒”一声轻响,家里恢复了寂静。

我睁开眼翻了个身,看看表,刚刚六点半。

卧室里,床上的被褥整理的整整齐齐,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权念东的字遒劲有力:小树,我走了,昨晚的事给你造成了伤害,我很后悔,对不起。但我真心喜欢你,这一点毋庸置疑,今后也是一样,你把我当坏人也好,当哥哥也好,能帮你的我仍然会帮你。

燕详离开你,是他没福气,我愿意等你,就算你不愿意跟我,我的心意也还是和从前一样。

仔细读了两遍,我将这张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垃圾桶里。

我想的很清楚,我不是一个典型意义上的同性恋,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燕详,即使他决定了要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短期内我恐怕也没法接受第二个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独自在家,有几个亲戚来家里看我,顺便给我妈上香,我买了些年货去回了礼,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年初八。

我们初十就开学了,初八一早我去火车站排队卖票,人山人海中挤了一个上午才拿到了一张站票,一天后我跟着春运民工,挤在一大堆编织袋子、棉花包和粉条铺盖里回到了S市。

宿舍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虽然我没有公开承认过自己的性向,但他们都知道我经常在燕详那里过夜,有时我不当心也会露出身上一些暧昧地痕迹,好在他们三个对我的态度没什么改变,照例带了家乡的特产跟我分享,让我感觉十分温暖。

元宵节晚上我们四个打算在宿舍里偷偷做火锅吃,尽管学校不让用电器,我们还是偷偷在别处借了一个电磁炉,反正已经大四,马上就走人了,管理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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