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卜彻底变成了一只懒猫,没事儿就卧着,我也变成了一个懒人,没事就坐在那儿看电视,或者上网。
我遇到了几次说话不连续。他话还是不多。
有一次,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说话不连续:你好像不太愉快?
胡萝卜:你怎么知道?
说话不连续:有什么烦心事儿?失恋?
胡萝卜:你说,什么能腐蚀一个人?
说话不连续:这个人他自己。
我想了好半天。
说话不连续:掉线啦?
胡萝卜:没有。
说话不连续:你会爱上什么样的人?
胡萝卜:说不清。
说话不连续:你爱过什么人么?
胡萝卜:噢。
说话不连续:爱人是什么感觉?
胡萝卜:疼!
说话不连续:???
胡萝卜:心疼。
说话不连续半天没话,接着下线。我早习惯了。
我基本上是好好工作的。所以徐也也没有找到什么茬。有一次他说他已经联系好了,戒毒所。
我说,时颜不见了。
他说:“那正好。让他自生自灭!”
我黯然。
他蔑视似地看着我说:“你要是爱谁总希望得到点甜蜜的东西吧?时颜给了你们什么?”每当问起时颜,他总爱问你们,他也许总想在我这儿找到柯加的答案。
“你问过柯加吗?”我问他。
他楞了一下。
“他回答你什么?”我继续问。我也想知道时颜给了我们什么。
他吸了口气,然后说“心动。”
呵呵,呵呵。
这样过去了几天,突然接到了小晖的电话。他说,时颜,在他们那儿。
第34章
我跑出去的时候,徐也揪住我,他说:“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可以送他去戒毒所,不要说我在其中帮了忙!”
“为啥?”
“果然没错。”-_-!!!! 他一副服了我的样子“你果然是个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搞清楚就乱用感情的家伙!如果你告诉他我参与,我敢保证打死他,他也不会去!”
我在思考。
“总之,记着我的话。”
“好。”
我到小晖他们演奏的酒吧的场面打死我也想不到。小晖他们四个在舞台上演奏,时颜一个人坐在下面,阴沉着脸,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我来了,他们五个谁也没看到。我站在时颜身后。
小晖好像看见我了,不过,他没有任何表示,他突然对着话筒说:“时颜!你他娘的还是人,还是哥们儿的话,就给我上来!唱!”
时颜一动不动。
“你丫当初怎么义无反顾地组乐队来着?怎么在人家酒吧老板门口站了一夜来着?就算你把我们都当个屁,当初谁他妈的说音乐就是你的生命来着?”
他还是没动
“哥几个不在乎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也是我们哥们儿!就算你今个儿就吸粉过量翻了白眼儿,这也他妈的是改不了的事实!我就不信,你时颜说要戒,会戒不了?有老天爷干不了的事也没有时颜你干不了的事儿!除非你丫自己作死!你丫他娘的就不知道好歹!那女的怎么了?甩了丫臭娘们儿跟玩儿似的!吸粉儿又怎么了?你他妈的又没注射,又不是海洛因,怎么就不能戒?哥儿几个哪个主音都不搭理擎等着你,你还怎么着啊你?有完没完了你?差不多你给我得了!”
我注意到时颜的表情有了变化,他好像极力抑止着什么。
“还有!你后面那个!你问问去,有多少人,能有人这么对他,男的女的二椅子都算上!你可大街上问去!你说你什么都没有?有脸没脸?你想要多少?”
时颜猛地转回头。我看着他。他的眼睛在我脸上逡巡,他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一个台上,一个台下,你们他妈干吗呢?”
“时颜。上次,你问我喜欢你什么来着吧?”
他瞪着我。
“我告诉你什么时候吧。就是第一次听你唱歌地时候,那个时候,你真的很帅!”
他的眉毛一动。
“时颜!小晖他说的对,没有你做不到的事。要不,你试试吧!”
他扭回去。很久阴沉地说“除非乌鸦会唱歌!”
“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