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IIIIIIII“生着病的还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这世上恐怕只有你吧?”
:(
“那我给你弄点粥吧?”我问。
他终于点了一下头。
粥递到他面前,他皱了下眉头,指着上面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肉松啊。我特意出去买的。”
“服了。”他说。
电话响了起来,徐也看了一下屏幕,随即说“This is Michael……right……who’s there?……what?……Frank……you’re in Beijing?……@#$%^&#$@%……”听不懂了。
几里挂拉一阵英语之后,他挂了电话,抬头看我。
“下午跟我出去一趟?”他问。
我点头。
他又说:“柯加回来了。”
0O0
我们俩坐在咖啡厅里,终于脱下了病号服,当然,我们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徐也没怎么说话,我估计他有些紧张。
“我还没有见过柯加本人呢。” 想当年,有人说我们像的。
“我没想到他会回北京,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徐也说。
很快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中国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下面是一条米色的帆布裤,头发柔软而垂顺的到脖子,他的皮肤很白,长得很精致。旁边是一个高大的老外,穿着也很休闲。两个人虽然没有太亲昵的动作,但是,感觉很和谐。
徐也冲他们招了下手,那个男孩冲他笑了一下,走过来,介绍后,他也对我笑了一下。
我只能说,说他和我长的像的人,确实不太开眼。
“听徐也提过你。”柯加对我说。
“我也时常听说你。”
他笑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老外对他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歪头看徐也,徐也看着柯加说:“怎么回来了?”
“回家啊,不对?”
徐也有些惊异地说:“你回过家了?”
柯加点头。
旁边那个叫FRANK的老外说:“very kind family, I said that @#$%&*%#”我又听不懂了。
柯加看见我的样子,说:“他说,很多事情都可以解决,不能解决的其实是回避。”
柯加真是很好的人。他好像是个超然的人。不知他以前是不是就这样。
徐也和弗兰克在旁边不停地说,柯加起初当翻译,后来我们就聊起来。他非常自然地问:“听说,你也认识时颜?他现在好吗?”
“好。他现在唱歌呢,而且老上电视。”
“是啊,他喜欢唱歌。”
“听说,你也唱过。”
他点头。“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他是还在怀念时颜吗?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说:“我很怀念那时的感觉,因为,我爱唱歌,那时,也爱他。后来,很久都放不开。好在,现在,就是怀念了。”
弗兰克转过头,柯加对着他说了什么,他笑着搂着他的肩膀。
“喂你们考虑一下这是公共场合!”徐也冲他们说。
弗兰克对徐也说:“Man, in your life, you need to forget something, that will make you happy.”
“I am not your patient!”徐也比较不友善地回应他!
“I am not treating you now, I said the words, coz I am your friend. Jia forgot the thing he should forget, then he recover. Man, I think something you need forget & forgive.”
(柯加翻译:他希望徐也忘记那些该忘记的事情,我就是这样康复的。)
“Why you said these words to me?”
“因为我希望你快乐。”柯加插话说。
徐也楞住。
我觉得这两个人,比较像天使。
回去的车上,徐也一直看着窗外。我一直在考虑那个医生说的话,只有一个字在我的脑海里回荡:forget。我想,也许徐也想的也是这个字。
半晌,徐也说:“那个医生老把自己当哲学家!”
“我下决心了!”我壮志在胸地说。徐也疑惑地看我。“我一定要努力学英语,我的英语实在太差了!”
-_-IIIIIII
我和徐也又回到病房,徐也好像一直在想事情。后来,他才说,“当年,柯加的家里几乎是把他赶出来的,他其实一直很依赖家里的。他可能在所有地方都被堵死,才会想不开吧。幸亏后来,他叔叔把他带去美国了。我一直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回来的,毕竟那时家庭也给了他伤害。遇到那个医生,其实,对他,是很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