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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瞎(79)+番外

真要说的话,大概是带着皇室中人独有的俊朗贵气,却又杂糅了军旅之人才有的刚毅坚韧,矛盾却又融洽。

这般的外貌气质搭配上他如今的性格,平时就很叫人不敢靠近了,此刻冷下来,更是叫人心生畏惧。

然而夏衍的语气比眼神还冷:“便是意外,又觉得自己无过,不来便是了,非要凑上来指着因自己受伤的人说‘是你自找’的,姑娘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难看吗?”

那姑娘被说的满脸通红,狡辩的话语卡在喉间,死活吐不出来,夏衍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其中笑得眼睛眯眯的人反应很快:“哪里哪里,我们可是真心来道歉的。”

但话已至此,再待下去也是尴尬,更容易弄巧成拙反被记仇,于是这些人就准备告辞离开。

只是没等他们开口,林歇就从板凳上慢慢站了起来,她用手抚了抚裙摆,说道:“常思,我想去看看媛媛的比试,你陪我去吧。”

夏衍应下,没再理那些人带着林歇走了。

夏夙跟在他们俩后面,走前还回头朝那五个人飞了个刀眼。

那被夏衍的眼神吓到说不出话来的姑娘这才颤抖起来,边上四个人中有和她认识的,但显然关系不怎么好,啧啧叹道:“猪脑子啊。”

用眼睛看都知道夏衍有多在意他那个未过门的媳妇,竟还敢往人逆鳞上戳。

那姑娘脸色由红转青,彻底被气着的。

等到人都散去,她才缓过来,狠狠地跺了跺脚——

“不过是个看不见的废物罢了!”

另一边,林歇拉住夏衍的手,揉搓着安慰:“不气啦。”

夏衍褪去冰冷,满是无奈:“这话不该我对你说吗?”

林歇乐呵呵道:“没办法,只要想到你是为我生气,我便开心得不行,想气都气不起来。”

夏衍好笑地反手捏了回去。

跟在后头的夏夙,幽幽道:“走快些吧,媛媛不在,我总觉得自己好孤独。”

夏衍回头:“原来你还在。”

夏夙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在林歇面前对着夏衍破口大骂的冲动,免得把私下里那个“外甥”的称呼给叫出来。

夏媛媛今天有一场画试。

文试、武试是大比最热门的两大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比试,涉及琴棋书画乐舞茶香绣等。

因为比得单一,又耗时间,远没有文武试这么热门。

看完夏媛媛的比试后,夏媛媛还要留下与在比试中认识的朋友说话。

于是深感孤独的夏夙回了需要自己修检的场地,夏衍则带着林歇去了进行乐试的地方。

乐试、舞试和书试算是小类别比试中最多人来看的三项了,只因乐试和舞试观赏性髙,书试最省时间。

其中又因乐试无场地限制,更为风雅而拔得头筹。

当然,夏衍带林歇来乐试这边,存粹是因为只有乐试,是眼盲的林歇能够去感受评价的。

大比有足足七日,分量最重的武演分别在第三天、第五天和最后一天,昨日是大比开场,最为热闹,除了有各院武演的出场,还把许多的单人武试给比了。

从第二天开始才有这些小类别的比试,参与人数多的,都得抓紧没武演的第二天、第四天、第六天,把初赛、复赛以及决赛给结束。

今天是第二天,初赛。

初赛人最多,夏衍带着林歇寻了有梅班学生比试的场地,才刚坐下,就遇到了熟人。

“林歇。”是金姑娘和林歇的前桌,金姑娘刚刚结束了书试,就带着林歇的前桌过来这边看乐试来了。

林歇的前桌是个活泼的,立刻便道:“还以为你今日不来呢,还好你来了。”

林歇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金姑娘解释:“乐试那边有人被伤了手,缺个人,先生正到处找人顶上呢,你来了倒是正好。”

林歇听了也没立刻答应,只说:“我没练习,只怕未必能夺得名次。”

这话当然是假的,林歇在学习方面向来有天赋,琴艺又是被名妓问琴一手教导出来的,如今这么说,只是单纯的不想太出风头。

金姑娘听出了林歇的意思,也不勉强,倒是那位前桌,沮丧:“那可怎么办,都怪那个心斋书院的,好好的把柳妍的手给踩了。”

林歇立时便想起了柳妍是谁,她过生辰前一天,机关社联手赶工给她做了一把琴,为此机关社的人专门请了琴社的人来帮忙,那人就是柳妍。

林歇问:“踩了?”

前桌:“是啊,听说踩人那个也是来参加乐试的,说是不小心,可又没人看见,谁知道真假呢,偏偏柳妍又是个胆小的,问她什么都不说……”

说着,前桌突然叫道:“啊,就是那个就是那个。”

林歇当然是看不到的,但是夏衍看到了,他告诉林歇:“是之前来道歉,却又说你活该那个。”

林歇真没想到夏衍能这么记仇,可人也没说她活该啊。

林歇默了片刻才去问金姑娘:“先生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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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橘子洲、清笙笙、不好意思给您惹蘑菇三位小天使的地雷!(每人亲一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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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空荡的课室里, 已经平静下来的柳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缠绕着绷带的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独剩气息还有点不顺, 导致呼吸听起来很重。

柳妍的两只手都被踩了,且被踩得青紫肿胀,绷带下面敷着医室大夫给开的药,短期内不能痊愈,更别说是上台演奏了。

这般伤势,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故意给踩的,可偏偏柳妍闭口不语, 丝毫不为自己说话。

课室外, 一直对柳妍照顾有加的琴艺先生带着林歇与夏衍站在窗边, 满是无奈地解释道。

“心斋书院那位伤了她手的姑娘的父亲是她父亲的上峰,正值年末考绩,也难怪她什么都不肯说。”

官大一级,确实是能压死人的。

林歇问先生:“我替她上的话,可会坏了规矩?”

“那倒不会,我们会提前与审评之人讲明情况, 之所以非得找人顶上,是因为每个场地的人数都是排好的,若缺了一人便会乱了晋级的排序。”先生说完便问林歇:“你今日来,没有带自己用惯的琴吧?我带你去选一把,趁还没开始, 先熟悉一下。”

林歇:“劳烦先生了。”

夏衍跟着林歇一块去了置琴室,待他们挑好了琴,林歇寻了一间空课室练手调试,夏衍则是离开课室,去看了乐试各场地的名单。

等回来后,他告诉林歇:“名单正好在前面错开了,除非她能一路赢到最后,否则你们遇不上。”

林歇顿了顿:“是吗,那倒是让我真心希望,她能顺利走到最后了。”

夏衍不太懂琴乐,只觉得林歇弹得好听,可练了一曲之后,林歇却遗憾道:“不行,手生了。”

夏衍突然便想起了最初两人在夏夙的机关楼里,林歇也是这样,一边说着赞叹的话语,一边随手就将机关楼的大门给打开了。

于是他怀疑林歇又是在玩相同的把戏。

林歇为自己喊冤:“才不是,我是真的很久没认真练过了,过初赛复赛还行,决赛有点险,你可别小看别人,也别总把我想的这么厉害,这世间的能人多着呢。”

“那还有四天,来得及吗?”夏衍问。

林歇揉了揉自己的指腹,她的体质不容易留疤也不容易起茧子,因此哪怕练琴练破了手指,等恢复后指腹还会是柔软的,特别容易被琴弦划疼,她说道:“找人帮忙给我加紧练练的话,应该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