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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着(24)+番外

我偷偷跟她说,迟欣,你都堕落到当红娘了?那都是老太太干的事儿。

她坦然地说,你见过这么漂亮的老太太吗。

我去你的!迟欣算是堕落了。

那女孩儿倒是挺大方,看我丧目搭眼的样儿,自己倒自报家门,你好,我叫徐冉。

什么什么?我一惊。

徐冉,徐徐上升的太阳。怎么,名字很怪吗?

不怪不怪。我说着脑袋嗡嗡的。因为这名儿,我仔细观察起她来。长得还行。不过,没什么感觉,比名字的感觉差远了。

那徐冉真大方,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我和她出去过几次,是个挺豪爽的姑娘。一块聊聊天,还行。我想起我的初恋,和我们学校一个丫头,下个小馆子,学校人工湖遛遛就美得不行。如今,怎么着都没劲。

她直接问我觉得她怎样,我说,咱俩做哥们儿咋样?

她说,行。

这么痛快?

我这人聪明。你心里有别人。她笑着说。我才没那么笨,自寻死路。

你看出来啦?我对她倒有些好感了。

对。她接着笑。她漂亮吗?

我说,他不能算漂亮,而且,倔得跟驴似的。

你怎么这么形容个女孩呀,真逗!

谁说他是女的了?我阴险地笑,估计她得吓得够戗。

果然,她睁大眼睛说,不会吧你?

我冲他点头。

真是的!她一脸惋惜。这年头帅哥怎么都是同性恋啊!

我哈哈大笑。

隔了不久,我带着秘书去参加一个商贸展览会,展览管里人潮涌涌。我憋得慌,跑到门口抽烟。远远看到一个人,西装笔挺,耀眼得跟港台明星似的。他很快看到了我,楞了一下,随即露出白白的牙齿。

他向我走过来,说,好久不见。

我说,混得不错?

他说还行。

我问,许然呢,我想见见他。

他立刻变了脸色,声音也失去了热情,他不在北京。

去哪儿了。

我先进去了。他说罢往里走。

我拉着他,他人呢?

他看着我,说,我们俩很好,别打搅我们。

我就是想见见他,又不怎么着。

你对我没这么上心吧。他甩开了我,走了进去。

我跟着他,他在前面快步地走,我说,你躲什么呢?

他猛地转过头,我躲你,不行吗?!

我楞了一下。他居然趁机飞快得跑了,人头窜动,我没逮到他。

第18章

北京的天儿啊,是越来越蓝了。北京的草儿啊,是越来越绿了。我的心啊,是越来越烦了。人啊,这辈子,千万别牵挂个什么人,牵的挂着的,不是他,而是自个儿的心肝脾肺肾。整天,我的全身如千万只蚂蚁在爬,爬得我难受,难受得不知道怎么办。

我出去遛也烦,呆屋里也烦,自个儿呆着烦,和哥们儿混一块儿也烦。我他妈得真烦!

徐冉打了电话,说一块儿唱歌去,我正百抓挠心,就晃过去了。她叫了几个哥们儿姐妹儿的,同学的同学,同事的同事。我在那儿嚎了一阵子,调儿都跑到二大妈家去了,居然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妞满脸真诚地说,呀,你唱得真好。我歪头看他一眼,徐冉在旁边抿着嘴儿笑,我喝了一口酒,对着那个小妞说,您的耳膜还真顽强。徐冉说,你怎么还没缓过来呀?我做懵懂状,谁呀?缓什么啊?徐冉瞥我一眼,挺矫情地说,人家都说,同性之爱才是真爱,真是不假,连你这样的都……

我哪样儿了我?

她看见我气势汹汹地样子,自己嗑着花生说,你怎么老跟狗似的?

我楞了一下,想起小王八说我猪狗不如。

然后,我耳边传来一个人的歌儿,里面有两句词儿,刺激了我的神经:为什么就不能相爱,一直到我们死去呢……

那个晚上,我喝多了,被徐冉掺着,打的回的家。从包房里出来的时候,我依稀看到俩熟人,一个好像是程晖,一个好像是油条,俩人好像从楼上的烧鹅仔出来,油条好像还拍了拍程晖的屁股。靠!我肯定是喝多了!

我酒醒之后,被老爷子招回了家,一进门到看到了一脸丧气的迟欣。我大概知道什么事儿了,穷书生杀回来没憋好屁,我姐这么大一人,还老弄得高高再上,一堆人摔在她石榴群下她也不夹一眼的主儿,居然被么个怂人挥之则去,呼之则来。

老爷子看来已经是没什么脾气了,正唉声叹气。老太太一贯不说话,只跟我姐交流交流眼神儿。我一进门,老头儿的火立刻又燃烧起来,说,你个混蛋小子!多久不登门儿了?你爹我死了埋了,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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