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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着(49)+番外

许然看着菜谱说,我要吃面。我说,我也吃面。长寿面。他说,你吃什么长寿面?

今儿个我生日。

啊?

啊什么啊?

今天也是我生日。

你多大?

20了。

我28。

我又没问你……

我们俩吃了一大盆长寿面,吃得西历哗啦,兴高采烈。原来,我和小王八是一天生日,我整整比他大8岁。

第二天,我给他买了一部电脑,笔记本,IBM,T41。听说那个最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把他叫到我家,他看见时大大惊喜了一下,摆弄来摆弄去。我在床上光着身子说你别玩物丧志啊,该办正经事儿了。

他走过来说,我也给你买了礼物。

什么啊?

只是一条银手链,其实样子也不怎么好。他拿着一个绒布袋子。我抢过来说,样子不好你买来干吗?

他说,因为这个。那个银手链下垂下一个吊牌,上面刻着两个字母,Y&R。

我明白他的意思,看着它,有点心潮澎湃。

很巧啊是不是?他笑着说。

我一把搂过他,说,你看见了吧,咱们俩在一块儿都是有讲儿的!

第6章

程晖一直没有出现,这很出乎我的意料,我当然不能相信他就那么被许然说服,如果那么轻易,当年也不会分开。

许然最后一次提程晖是上次他让我帮他之后,至今他从未再提起过,我当然不认为,他已经忘了那个家伙,他也不可能忘。程晖始终是卡在咽喉的一刻刺,即使我们不说,不代表那颗刺已经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还有,我要考虑的是,我们以后怎么办。我家老头儿又以他的风烛残年威胁我,拐弯抹角地说我不孝。老太太也说,你玩什么也该够了,奔30的人了。迟欣挺着肚子找我深谈了一次,他说我知道你跟个男孩在一块儿。我不害怕事情暴露,我本身也没揶着藏着,只是,他们仨那样儿我受不了。

迟欣说,你要是玩儿,就收收,小心跟油条似的。你们这样的,在一块儿有什么意思,还能有个将来不成?

说到将来,我倒是郁闷了一下,我想不到我们的将来。如果他是个妞儿,我能幻想着白头偕老,可是他偏偏是个男的,还长个儿的男的。

我脸上藏不住事儿,许然很快就发现了,他说,迟愿你有心事儿?

我瞅着一条新闻说,嘿,荷兰的同性恋能注册结婚嘿。咱俩去荷兰吧。

他笑着说,结婚又怎么样?

说明被大家认同啊?

你在意被不被认同是不是?

我不在意。

你就是在意!

那怎么样?

不怎么。

他继续煮面条。然后攉麻酱,包蒜,拍了一个黄瓜。

我们又吸流吸流地吃着面。要醋么?他问。

吃麻酱面倒什么醋?我呼噜呼噜地吃了。他又说,你不是说要吃蒜的吗?

我不吃,嘴里有味儿。

迟愿。他突然推了碗说。你吃饱了吗?

啊。

我可能忽略了一件事,你是有家有业的,和我不一样。我自个儿一个,归自己管。你不一样。这我一直都忘了想。

我也归自个儿管!

我知道。可是……

可什么是。就算我得听爹娘的,如今咱俩在一块儿了,我手腕儿上天天带着这个。我冲他挥挥那条链子。你觉得能怎么样?我活这么大,该怎么活还不知道吗?我这辈子,不管怎么着,就是要跟你在一块儿了,爱谁谁!

迟愿这话是你说的?

对!

那我也跟你说。

说!

我这辈子粘上你了,你休想甩了我!

成!

我们俩趾高气昂地走在街上,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手劲儿还挺大。我盯他,他转头看我说,你要是有喇叭,我就在这街上宣传一天,说我们俩儿就要在一块儿。

对!我跟你一块儿吆喝。

我们没吆喝,跟庆贺节日似的在一个小馆子里要了一箱啤酒,全给干了。最后,怎么回的家我都不知道,回了谁的家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记得,我们在床上做了爱,我把他爱了个通透。然后我就不记得什么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说话,好像是小王八的声音。翻一个身,床上果然没人,原来这是我家。

我走出去,居然看到小王八跪在地上,他面前站着的,居然是,我的妈呀!

许然只穿了一条内裤,他双手拉着我妈的胳膊,他不住地说,阿姨你别走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喜欢迟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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