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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嘿,爱(47)

快下班的时候,总是不停张望门口,或者能看到姜程会来的那条路的玻璃窗;如果早去了姜程的家,门响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看向门口;越来越多的往姜家跑;越来越依赖那种生活;

越来越享受和姜程坐在沙发上他说着话,或者看着他本子上的东西,写字和声音的聊天。

越来越沉浸那屋子里温暖的感觉。

是不是太寂寞了?

大洋彼岸的初夏,方夕泽没来由的烦躁。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和尤加恢复了一切。两个人又光着身子睡觉,又在做爱,又一起泡在大浴缸里,周末还是回去他们认识的GAY吧。两人有说有笑,他们几乎寸步不离。

方夕泽回家的时候,从来不带尤加,但是,有一次尤加跟过去了。故意表现出亲昵。

方夕泽的妈妈,居然和颜悦色。

猛地就想起了李乐旬,他妈第一次看见李乐旬的时候,脸黑的像块黑布,如果她是铲土机,恐怕李乐旬立刻就被铲出去了。

方夕泽看着聊得高兴的尤加和妈妈,突然间兴致很坏。

回去的车上,尤加突然说

「以前见过你妈。」

「嗯?」方夕泽吓了一跳。

「我找她出来的。」

「吓?」方夕泽再被一惊。

「你也看见了,她不反对。」尤加挺优雅地说。

「怎么说的?」

「照实说。阿姨来了美国这么久,恐怕也早可以接受这些了。况且你哥刚有了儿子,她也不必在意那么多!关键…她知道我爱你,而且,不是为了你的钱!」

方夕泽的脑袋有点呆滞。

尤加看着他。突然说「我知道你不大在意阿姨是否接受我们。你耿耿于怀的是当年阿姨为什么不接受你和李乐旬!」

方夕泽阴沉起来,冷冷问「你那么聪明,你说为什么?」

「一个人爱钱,也许谁都看得出来。阿姨也是为了你!」

车子’吱’地停下,方夕泽突然大声说「这些破事儿都过去了,你非得提吗!」

「你问我的。」

这话让方夕泽哑口无言,突然发狠开车。

尤加说「你心情不畅不要开车,我还要命呢!」

「住嘴!」

「那些事儿真过去了才好!」尤加不紧不慢地说。

李乐旬张着嘴巴,医生在检查他的喉咙,他眼睛大大地看着医生近距离的脸。医生说「就生理上来讲,他没有任何不能说话的理由。」

{就是说我有神经病!}李乐旬写了一整页神经病三个字。姜程把那页纸给撕了。

「也许你以前说话太多了,喉咙想歇歇。这医生是个专家,我一个朋友介绍的,他呢,给我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也许可以帮你说话」

{不去!}李乐旬在不知不觉地撒娇{不去不去就不去!}「不想再说话啦?」

{哥我的字是不是变好看了?}

「你是不是不想再说话了?」姜程加重了语气。

{哥你猜我一个本能用多久?}

「你真的要一辈子不说话?!」

{我这个黑色封皮酷不酷?}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明明说不出话自己难受,却偏偏写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是你哥也好,朋友也好,有心事不可以讲吗?那次跟我讲妹妹的时候不是很好?你恨什么人,有什么事想不开,寂寞了,不高兴了,难受了,不喜欢听人家说你精神有问题了,就写出来给我看啊?老是转移话题,那些事不是越积越深?」姜程突然激动起来,也许这几个月他看多了坐在地上画东西的李乐旬,每次每次的心疼,全都堆积着,今天释放出来。「做哑巴,就那么好受?!」

李乐旬仰头看着他。眼神不善。

「你怎么,要打我啊?」姜程倒希望两个人打一架。

李乐旬拼命在本子上写着,姜程看着他写来写去,写了一行又一行,突然间就有很多东西涌上胸膛,他一把把李乐旬抱在怀里。

李乐旬在他怀里挣着。

姜程加了力,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在狂蹿,手间的力道不自觉加大,突然间胸前就传来’哇’的一声,然后,李乐旬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像窦娥见了包公!

哭得差不多后,李乐旬拿着姜程给得纸巾擤鼻涕。姜程打开他的本,看他刚刚写的话上面反复是{我不要当哑巴,我不要当哑巴,你骂哑巴,算什么本事!你等着,等我好了,骂你个半死,等我好了,骂光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