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捉鬼(4)
“符合文明社会的交往？”芝灵道。“声色犬马。歌舞笙箫。还是，坐而论道，丝竹管弦。金戈铁马。”
芝灵道：“你知道就好，哥哥。”
所以，芝灵小声道：“这几年，你满意么？我复制可以么？不是也有复制么？那么我也复制一下。复制是盗版么？要么，哥哥，我们就像聊斋那样不好么。我是一个穷秀才，是一个男鬼。哥哥也是鬼。我们夜深人静。”
天消道：“小时候，找温柔的人。”他卡一下。道：“听故事。精彩。”
“现在，哥哥长大了。觉得合适么？”
天消看到芝灵身侧浮现一朵灵芝。暗自想着，当初取个什么名字不好。芝灵。灵芝，要么荔枝，都是吃的。
“我一直在啊。哥哥。”芝灵道。“所以，哥哥呢。和我是一个世界。他说他要哥哥。
哥哥你小时候，芝灵道。那天在水边两人打架，有一个孕妇戳了一个人。所以他们打起来，你看到了。我们挡着你，你还是看到了。
额，芝灵你不痛快快乐。天萧道。
是我带的哥哥。芝灵道。哥哥还不悟。要枉费我？”
我以前听说你是一个蘑菇，还不相信。现在发现，你真是个蘑菇。天消道。
哥哥超度我以后，我才记忆起往世。以前和哥哥看小说，也有过想法。可是被卡的，和二一三体一样。芝灵道。忘记了从前是怎样保护你。索性，那时你在校园，终日看小说。我也在一侧看。
天消打了个哆嗦。鬼吓鬼，真是，吓死鬼。
天消看着芝灵。完了。
是的。芝灵温柔的道，我来捉哥哥。哥哥被我捉住。所以，今晚，是我捉住哥哥。
啊。天消忘记了，芝灵就算修行不佳，也是好歹在修的。而自己……
“那个。”天消退后两步。（哦，不，他没有脚。……）天消看看书包，还在。走廊空荡荡，没一个人。芝灵聚集光晕，慢慢靠近天消……
自己被捉住了。还是被弟弟。一个法术不怎么样的异界菜鸟。
天消看着那光越来越聚拢。芝灵也变得清晰。显露形影：透明的。高高的个子。帅气的长相。还很秀气。从来没有这样帅气的。慢慢捉住了天消！
到身体内外都是透明的。啊，和书上写的一样，又不太一样！天消连忙拿出书打开看。真是天书啊。
……阿萧道：罢了。一道道破的话，被抹去。颇有放弃的意思。阿灵要捉他。阿萧却拿出了计算器。算盘。阿灵立刻安静下来，捂住头求饶。哥哥别算了！呜……
计算器？天消想着，慌忙去找。等一下。书上写，天消打开书继续看：阿灵还是中学生，不高的个子。怎么长高了？灵神忽现。阿灵解释不及，去找原神，始神。走开。阿萧话还没说完。
以及，阿灵你。天消道。
哥哥对我做过什么，不记得了么？阿灵道。小时候，大一点，再大一点。吃掉哥哥，哥哥就会为我这样做。
可是，那个。天消道。这下大条了。阿灵你听我说。……
阿灵放下光晕。把它收走。走近天消。捏住他胸前一点。忧郁道：“哥哥这里还是小小的。已经几次了。时间也不短。还是又小又粉。”
“你还想要紧。”天消道。
“你喜欢粉色。”天消又道。
芝灵才松开手。这里也是。芝灵道。
天消倒抽一口气。
悲剧了……
所以，哥哥还有一个选择。芝灵道。和我看书就好了。编个故事也可以，不必一定要把我写出来。
还在长高。
“哥哥想过有钱人的日子么？”芝灵忽然问。
“人性化是上学时该争取的事情。”芝灵道。“太极，哥哥的年纪，会么？练的出来么？”
天消却在想别的。他忽然道：“你虐我？”
“什么？”芝灵道。“我没有。”
天消知道他不会这样做，无奈，他还是得问。
☆、第 7 章
天消在电脑前码字。弟弟又来了。“你一天码字码了6000.”弟弟说。
天消扶着眼镜，翻书：一段上古文字。浮现：#%%&*（（%……
天消看罢，叹口气。
合上书。
窗外，天色亮亮。天消道：“那么，你要不要长大。”天消比比这里。脑袋。
弟弟还来不及说话。
天消道：“我要忙了。”
天消黑着眼圈。不写文了。弟弟，我今天看了野生灵芝养成。打算试试看。不成功，我也就放了。我估计我坚持不了1秒。弟弟，我不玩了。我要去过平淡的生活。我知道，也许你有苦衷，是我不知道的。有要说的话，是我听不到的。可能还没说，就来不及了。可是，我会陪伴你。不过，我要修养一下。
芝灵问去那里修养。
天消说：破庙。
那个，天消想一下，说，昨天说的，你还记得不。
芝灵说：记得。
天消说：我要是不舒服，我就不和你聊了。我站在一侧陪你。
芝灵问怎么了。
天消像是想到什么，看着他。
芝灵看看自己。他还不明白怎么了。昨天与哥哥说了几句，他很快乐。傍晚，感到由于修行浅，快死了。想给哥哥买条短裤。买完就快乐的去休息。十几元。浅色短裤。
天消知道这个穿着也没什么用。不过，芝灵眼看死了，死了也是白死，不留痕迹。第二天再到底层去修，修上去差不多，一天过去又要死了。……芝灵想打断哥哥这样写。这样太……哥哥怎么这样写……他觉得不对，又觉得没有不对的地方。一时，心情黯淡。天消继续写道：反正也是死，不能白死了。拿弟弟的死拿一条短裤穿。不算过分。这样，弟弟可以陪着自己。也是个纪念。虽然，修真界生生死死实在一言难尽。天消看那故事玄幻已看的快吐了。但是没有办法。……他只想着，这是自己自见到弟弟以来，第一次看到目睹他即将死掉。所以买了一条短裤。十几元。实在美好。价低实惠有意义。只是不知能陪伴他多久罢了。
弟弟不知道哥哥居然这样想。站在那。哥哥，你……实在是……
芝灵走开了。
天消也就继续他的有点胡说八道风格的文。说是也不过分。只是，不知道哪天，可能那短裤就被放在找不到的地方，要么挂在衣架上被风吹走了。
芝灵忍不住了。拿过鼠标。一点。给我。我的，我带走。芝灵说着，把短裤订单拿走了。
天消傻傻看着。
他连换的短裤也没了……
“弟弟。”天消开口。
“干嘛？”芝灵问。
“你说，我们去野外好不好。”天消问。
“野外？”芝灵问。昨天不是还说要和别人打交道。当然，去野外，能陪伴自己，野外也不错。
天消默默望着芝灵。看到了弟弟的疑惑。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想去？”
“哥哥昨晚没有做。”芝灵低声说。
“你在异界罢？”天消先是一愣，蹦出一句。说着想拿扫帚。“你，你TM那会在异界呢罢？你给我站住！”
芝灵想走，听到天消说话。站住。转身：“哥哥，我站住了。他们死了……”
“……”
芝灵像石化了一样。不再说话。
天消便又想起揪心事。我怎么才能唤醒你阿。我的弟弟。他已不记得感情。却觉得要负责。因此烦躁。
另一方面。对于确实有这个弟弟，感到苦恼不已。不想，就没烦恼了。
那么，我以后不再想你了。昨天，想弟弟时，他已打算放下了。今天看来还是……。弟弟很固执，倔强。他大概是唤醒不了弟弟了。
无意间，天消看到一个灵芝。把它当作弟弟。天消感到自己就像个漏风口一样奔放了。
——
眼看天色将暮。天消忙了一天，打算出去玩。弟弟立在原地，几个小时，一丝不动。仿佛静止了。天消知晓，他在异界，修为浅。遇到困难危险，只能一动不动。时间长短亦不知晓。天消看着芝灵这个样子，还在坚持。摇摇头，转身出门。他已经不会红眼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