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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流泪时我会哭(50)

期间说到他爸爸,他说他爸爸早就去世了,妈妈养大他和姐姐的。他说,他喜欢男的也许不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但是,很早,他就知道他是的,也许,因为他太渴望一个男人的爱,来弥补他所缺少的父爱。

中午,和骆淇一起吃饭,他听说我们要回樊宇的老家,也挺高兴。还说,他在那儿有个朋友,我们下了火车可以让他送我们去村里。

樊宇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电视镜头又出现在我面前,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仿佛那件事不曾发生在他们身上。我忽然觉得,也许,相对于骆淇,樊宇更容易忘记,他是个容易忘记自己所受到伤害的人,相对于别人。

他不会忘记张桥的死,不会忘记骆淇对他的恨,但是,他会把自己的受伤经历轻易放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

晚上,樊宇又是老样子,有用没用的都塞进了包里,满满一大包。我跟他说,不用带那么多东西,才去三天。他说万一用得着呢。

夜里,我们又搂抱着躺着。钻进被窝里,都只穿着内裤,我还是搂着他,手指在他皮肤上抚摸着,他挺舒服地躺在我身前。我那里不经意地碰到他的身体,他也没有动,我发现它正在慢慢变硬,我的身体也有些僵硬了,一些气息在我身体里狂蹿,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想压抑它们。然后,我成功地在他睡着以前,没有让它们失去我的控制。

我爱樊宇,精神上已经被我肯定。

生理上,也许,我还需要时间。

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踏着朝阳,伴着樊宇生气勃勃的脸。东东昨天交托给了骆淇,樊宇也放了心。

似乎已经等不及火车慢慢到达家乡,樊宇坐立不安,又兴奋又激动。不住地说这说那。

中午我们在餐车吃饭,他也没有吃多少,看得出,他的心早已经回到老家去了。

好在,列车终于进站了,骆淇的那个朋友也等在那里,举着一个‘樊宇’的牌子。

他的家离车站还要开上一个多小时,在离开标准公路半个小时后,樊宇终于惊喜地叫起来“到啦到啦!”

司机把我们送到家门口,问我们回去的时间,说骆淇交待他会到时来接我们。樊宇给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北京特产,这一点,他的心特别细。

下了车,樊宇就蹿进了那个破旧的院门,我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羊叫,我跟了进去,樊宇在院子里喊“妈!姐!我回来啦!”

他进了正屋,接着里面传来“小宇啊~~~”的声音。

然后我就听到樊宇的哭声,他叫着妈和姐的哭声,我想他此刻一定扑在妈妈和姐姐的怀里,尽情释放着自己的委屈。我暂时没有进屋去,直到他出来招呼我。

他用桃子似的眼睛看着我时,透着不好意思,他一定又想起他答应我不再哭的话。

我冲他笑着说“瞧你准备了那么大一个包,自己却不拿!”

他也笑起来,过来接我的包,又扭头喊“妈姐,我朋友还在院子里呢。”

樊宇的妈妈是个挺和蔼的老人,和那些印象中的农村老太太一样,脸上有不少皱纹,笑起来很真诚。樊宇的姐姐,也比同龄的城市人显得憔悴一些,但眉目五官都很标致,樊宇和她挺像。

她们都热情地招呼我,看着我们带来的吃的用的,只是笑着,又有点拘谨。然后就谢谢我照顾樊宇,还陪他一块儿回来。

其实,樊宇的穿着和这个房间已经有点不协调,还有,他的气质。可是,又感觉,他似乎仍旧是属于这里的,因为,我感受到樊宇单纯善良的所在,正是源于这里,源于他的亲人。

她们杀了一只鸡,还摊了鸡蛋,樊宇说,这个在村里已经是最高规格招待客人的东西。我反而最喜欢吃白菜豆腐,豆腐又细又香,在北京很少能吃到。

房子都是石头砌的,很阴,很冷。而且很多东西都堆在房子里。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聊天,樊宇问这问那的,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的亲戚都不在这个村里,还离得挺远,也不常走动。反而谈的比较多的,都是周围的邻居啊,挺樊宇爷爷奶奶,大叔大姨地地问着,我像听故事一样。

樊宇的姐姐给我沏茶,我说别忙了姐,别客气。她对我笑,说,小宇比上次胖了,而且气色还特好。听说他住在你那里,给你添麻烦了吧。

我说没有,我把他当弟弟呢。

樊宇看了我一眼,对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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