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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印钞机女友(175)

程白现在可不是什么特别自由、随叫随到的单身狗了,而是正儿八经有恋爱要谈、有约会要赴的有男朋友的人。

听他这么问,还真抬起手腕看表认真算了算。

然后道:“约了人6点半吃饭,现在就剩下小半个钟头。”

她和边斜的关系,现在算是人尽皆知,网络上都闹了个沸沸扬扬,方不让本来就消息灵通,更不是不会上网的老古董,不可能不清楚。

所以即便不问他都知道程白约的是谁。

他看了她一眼。

程白坐在沙发里,稍微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倒是更为好奇了。事实上打从方不让周末给她发消息,她就很好好奇了。

方不让想跟她聊什么呢?

跳槽?

破产管理?

想想好像都不大可能。前者她拒绝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后者天志这边的主导是戴华,她并没有要争夺主导权的意思。

程白问得直接:“有事要聊?”

方不让答得也直接:“既然时间不够,那我长话短说。”

程白凝视他。

他坐在程白对面,也端了水杯喝了一小口,淡淡道:“我这里有个案子,想要请你帮忙。”

“有案子要我帮忙?”

程白有些错愕,顿时觉得不可思议:方不让自己就是律师,地位也不低,人脉广,又背靠明天诚这种顶级红圈所,要什么好律师找不到?手里面有案子,他居然不给自己的团队做,也不自己做,反而来找她这个明摆着跟他不会对盘的人。

方不让脑子没毛病吧?

她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怀疑:“什么客户什么官司,连你都搞不定?”

方不让把水杯放下,架了腿,两手交叠放在了膝盖上,波澜不惊地吐出了四个字:“离婚官司。”

程白差点笑出声来。

从业这么多年,业内稍微对她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虽然她号称“能为万金油律师正名的大律”,什么领域的案子都做过,但唯独一个领域是她从来没有碰过,也绝对不会去触碰的。

那就是家事。

尤其是离婚纠纷。

不管是寒门还是豪门,但凡跟男人女人之间那点爱情婚姻的破事儿沾上点关系,都免不了扯出一地鸡毛。

她突然之间连话都不想多跟方不让说一句,拎了放在边上的手包,起身就想往外走。

方不让竟未阻拦。

他只是注视着她的举动,在她迈开脚步的一瞬间补上了两个字:“我的。”

程白:?!!!!!!!!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一个没留神差点一头撞在后面那大鱼缸上,这一瞬间她简直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而且严重得离谱!

方不让哪儿来的婚可以离,全世界都知道“铁打的方不让,流水的小姑娘”!这位难道不是单身吗?!

然而惊吓还未就此结束。

在程白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用那种震惊莫名的目光转头来看他时,方不让只平平地垂下了自己那稍显邪气的长眉,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倒出一根烟来。

没有情绪波动。

声音也显得淡漠。

但偏偏结结实实地朝程白投下了这一分钟之内的第二颗深海核弹:“我要争孩子的抚养权。”

第114章 发横财了

“……”

“……”

“……”

“……”

办公室里, 久久的相对无言。

如果说先前方不让说出“我的”两个字,只是吓到了程白;那他“抚养权”这三个字一出口,程白就真的是被他搞蒙了。

除了不敢信, 还是不敢信。

方不让不仅结婚了要离婚,而且还有了孩子要跟人争夺抚养权?

她怎么就觉得这件事特别魔幻呢?

饶是见多了大风大浪,程白这会儿也完全无法把眼前的方不让跟已婚的且当了父亲的男人联系起来, 看他的眼神相当不对劲。

“让我确认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 伸出一根手指来,试图将自己几分钟之前听到的东西在大脑里整理清楚, “我可不可以认为, 你刚才那三句话的意思是, 第一, 你结婚了;第二, 你有孩子;第三, 你想请我代理你的离婚官司;第四, 你的主要诉求是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方不让手指头一抬已经点上了烟, 是用惯了的都彭打火机,黑色外壳, 沉甸甸的金属质感, 一小簇火苗烧着烟丝,便听得清脆的“啪”一声响, 又被他手指推得合上。

程白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事实上他已经结婚这件事圈内的确没有几个人知道,也就明天诚这边利益相关的合伙人们清楚,但他们从来不对外宣扬什么。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方不让转眸看她时竟然笑了一声:“基本正确。”

程白突然就感觉到了荒谬。

这对她来说比亲眼看见母猪上树还要来得不可思议。

怎么说也认识方不让好几年了,而且她都在圈内混到这个地步,就连一些律师贿赂法院、检察院的事情她都听说过也知道点内情,可居然从来没听说过方不让已经结婚。

玩时髦搞隐婚?

连孩子都有了,那结婚的时间应该不短,可居然居然从来没有在方不让的社交圈里出现过。要知道,跟方不让“交往”的那些女孩儿们可一点也不低调!

程白实在是太好奇了:“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方不让把打火机扔回茶几上,手指间夹着烟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打开后面的保险柜,就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协议。

他重新看了一眼,才道:“6年前吧。”

程白看他的目光顿时变得一言难尽,然而还是十分少见地克制不住那一颗想八卦的心:“那你的孩子?”

话刚说完,她就想到了什么。

脑海里一下掠过的是那天过年时候她和方不让在墓地意外地碰面,她看到的那个跟在助理身边戴鸭舌帽的小男孩儿。

果然,方不让波澜不惊地回答她:“男孩儿,5岁,上次墓地跟在宋京旁边,你该见过的。”

程白恍然了:“上回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方不让点了点头,同时将那一份协议放在了桌上:“不过那时候事态还不明朗,现在是她确定要跟我离婚,并且已经在准备向法院提起诉讼。”

敢情还不是方不让要离婚,而是女方要离婚,听方不让和口风,女方还要跟他争孩子的抚养权。

听着都像是个硬茬儿啊。

程白真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但她看了看那份已经被放在了桌上的协议,隐约觉得那几页薄薄的纸上有两只小手伸了出来向她招啊招,引诱她过去看,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一窥究竟的冲动,摇了摇头:“你应该听说过,我不打家事,而且我对这个领域一窍不通。方大律还是另请高明吧。”

协议明显是方不让提前拟好的,还放在保险柜里,想也知道这是他的隐私,并不愿意被太多的人知道。

程白的拒绝也在方不让意料之中。

但他今天既然将程白请了过来,而且连协议都拟好了,显然是对此早有准备,所以并不惊讶,相反格外平静:“一窍不通没有关系,民事领域研究起来都算不上复杂。我需要的只是程白这个人。很显然,这一次的官司我不会只请一位律师来处理。你确定不看一下协议再考虑?”

程白站那儿没动。

一时之间也没琢磨出方不让这话什么意思。

方不让却道:“我以为,私心里你对这个官司该是感兴趣的。”

人类的本质就摆在那里。

谁遇到这种事能不好奇呢?

不可否认,方不让这句话戳中了程白心里某个点,让她重新考虑了起来。

方不让似乎并不在意她是否擅长这个领域。

他在乎的是另一些东西。

听上去,好像她只要接了这个官司,就算在方不让的离婚律师团队里当个花瓶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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