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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印钞机女友(39)

添加好友成功的消息和系统自动发送的打招呼消息还在对话框里,边斜终于点开了程白的头像,翻起了她的朋友圈。

没有什么三天可见和半年可见。

她的朋友圈竟然是全部可见。

好像但凡加进朋友圈的人都不需要避讳一样,不像是他,朋友圈里干干净净,基本什么都不发。

翻到第一条,没有文字,就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把新的直柄伞。

再翻第二条,还是没有文字,依旧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还是一把伞,但款式和颜色不同。

再翻第三条,第四条……

边斜嘴角忽然就抽了一下,迅速往下拉了这位程大律大半年的朋友圈——

全他妈一模一样。

除了伞还是伞!

而且看上去应该都是买的,有一张图上还露出大半个伞柜,完全是一整间屋子都用来放伞。

于是,他终于明白了程白的昵称为什么叫“下雪打伞”……

这尼玛居然是个集伞狂魔!

幻灭……

边斜真是说不上来,有种立刻发微信质问她“你朋友圈就不能发点有干货的内容吗”的冲动。

但看了一眼时间,还是忍了。

他仰面将自己放倒进床里,举着手机又点开了微博,超话好像炸了锅。

微博超话就是个毒瘤。

上线了有提醒,签到了有提醒,发博了有提醒,连之前诈尸上去关注了个人都能被注意到。

今天边斜填坑了吗:卧槽,边神一顿诈尸,我他妈还以为他要写我吴虑男神的小论文了。这是嘛玩意儿,谁啊?

下面一张截图。

是他寥寥无几的关注列表里新增的“下雪打伞”。

一条微博都没发。

明显是个小号。

这条下面的评论也早就炸了锅,居然有一千多条回复。

吴虑的小娇妻:僵尸号?

吴虑是我的:边狗微博关注的都是同行,没关注过非作者,这是哪个作者大大吗?

夜行第八部快点出:卧槽你们注意一下性别好吗!!!

跪求吴虑吐盒饭:卧槽女的!

边斜颜狗:什么,边狗不跟人妖搞基了?!

边斜老狗吃我一拳:下雪打伞,没听说过有谁是这个笔名啊。

边神的表柜:边神终于要脱单了?

坑底亡魂: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敢相信,这个小号到底谁啊?

名侦探福狄柯:私信问了边神关注列表里的朋友一圈,有回复的都说不知道。艾玛,啥情况啊,地下情?老邪以后有人管了,是不是就老老实实出书了?

沈榭脚踩吴虑:做梦吧,可能是被盗号了……

沈榭才是真男神:太他妈好奇了,大晚上诈尸关注个小号,难道边老邪新书出完被我们喷疯了?

……

对一个小号,能不能别那么好奇?

边斜头都大了。

也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点心虚,但琢磨了一下,又觉得应该不是问题。

毕竟他注册时候起的昵称叫“下雪打伞”,跟程白腥风血雨的本名基本搭不上半毛钱关系,应该出不了事。

想了想,他便将手机放下了。

这大半夜的,也不知谁兴起,放起了帕瓦罗蒂,声音不大,他窗没关完,能听个隐约。边斜暗暗地鄙夷了一下这人品味,但细品又觉得歌词莫名契合心境。

于是一抬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间,夹着一张名片。

天志律师事务所,主任,费靖。

名片翻过来,后面就是手机号码。

他定定地盯了一会儿,那种隐约的神经质又出现在了眼底,只喃喃地念了一声:“一位合格的小说主人公,应该具有足够的主动性……”

自然的交集很难,那就人为好了。

第二卷 理想·文物返还

第27章 最大牌助理

可能是案子终于忙完了, 也可能是终于找对了睡觉的地方,搬回老屋之后,程白好几年都没治好的失眠情况就有了明显的改善。

连着好几天, 都睡得不错。

要说唯一的不好,可能是跟隔壁洋楼别墅之间那条过道上的灯。

都一大早了,还亮着。

很显然, 这栋洋楼的主人十分不缺钱。

电费是不放在眼里的。

她刚搬回来的那晚上, 从这两栋楼之间的过道经过,还觉得夜里又盏灯照着路挺好。但这两天睡前, 把窗帘拉上, 那灯的光亮都能透进屋里, 有点晃着, 就让人心里不那么好受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土豪……

又是一天清晨, 程白早起推开窗来, 盯着过道上那三盏灯半天, 想了想还是算了, 决定回头给自己换一挂厚实点的窗帘。

毕竟人晚上在黑漆漆的过道上开灯,也是好心。

这几天, 她都没去律所。

一是因为刚搬家。

回来的那天晚上虽然打整过了一遍, 但很多家具其实已经不能用了,又因为常年不住人, 缺少很多日用品,都需要回头添置。她列了个清单,一一购置。至于程渝东留下来的那台留声机, 已经很破旧,而且放着很占地方,可她也没舍得丢,就放在客厅一角当个摆设。

二是联系钱兴成。

跟安和财险打完官司之后,她就收了钱兴成的名片。这些天在忙碌的间隙,都跟钱兴成联系着,又找了个时间在外面谈了好几天。

毕竟是她挖人,不好大张旗鼓。

钱兴成刚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十分受宠若惊,后面几天才渐渐冷静下来。

对他来说,这是个不能放过的机会。

整体都谈得很愉快,只等曾念平与安和财险这案子判决下来,他就能直接到天志。

事成后,程白给费靖打了个电话沟通了一下具体情况。

费靖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是根本没想到程白这么快就开始搭建团队了,只嚎着“程儿我果然没看错你”。她听得无言,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挂了电话。

三却是因为詹培恒了。

早在那天跟边斜剧院里看戏的时候,程白就已经收到过了詹培恒发来的消息。

那时他只问了一句,现在律所里律师赚么?

她于是嗅出了一点东西。

当时中场休息,直接就给詹培恒回了个电话。果然,詹培恒准备“下水”了。

在程白的印象里,这是个很顾家的男人,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妻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其本人更是儒雅有风度,典型的学者型律师,精通六门外语,绝对的才华横溢。

但他从业十多年,选的领域偏偏是国际私法和文化财产法里一个特别冷门的分支——

国际文物追索与返还。

履历说出来很吓人。

起诉法国某美术馆返还被盗文物,向英国某个博物馆追讨英法联军从圆明园掳掠的珐琅器,或者向丹麦的法院提请返还海关查扣的中国文物,等等。

可内里究竟如何,真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程白虽然号称“能为万金油律师正名”,但接受过的国际纠纷很少,只听说文物财产领域尤其是近似于给国家打官司的这种,又穷又苦还受气。

她连着跟詹培恒聊了好几天。

正好他那边一个起诉荷兰讨要文物的官司判决下来,输了,他13日就回上海,程白便约了他,晚上给他接风洗尘。

不过这一天,正好有天志每月一次的合伙人会议。

程白进了天志后,还不算正式参加过。

费靖怕她忘了,提前一天给她发了消息,让她记得早上十点准时到,还说有惊喜要给她。

程白当时盯着“惊喜”两个字看了半天,只怀疑会发生点什么“惊吓”,心里实在很想问,但一看费靖这故作神秘的语气,就干脆地忽略了,只回一句“收到”就结束了聊天。

合伙人会议当天,程白准时抵达会议室。

每一家律所,都有自己的风格。

有的跟律所的定位有关。家事民事的,装修风格都会亲民很多;主要做非诉的,装修都很高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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