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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首富领证(158)+番外

作者: 独我南行 阅读记录

“今天我不能出去我就打110。”

林诚神情严肃:“太太,不是我不让您出去,而是局势。您知道周氏集团庞大复杂的关系网,周先生虽然不在了, 但是他一定不希望手里的产业都落到老宅的人手上, 您为他想一想,您希望老宅的人抢走周先生的东西吗?”

“我不希望, 可我只想第一时间赶过去,他一定想见我的……”

白夏已经陷入痛苦的情绪里, 林诚没再跟她纠结,沉声嘱咐保镖和佣人:“看好太太,一定不能让太太离开周家。”他说完走出了大门。

白夏去追,但屋里屋外的保镖将门锁死,佣人都在劝她要节哀,她如何节哀?她到现在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她的婚纱和周彻的西装才刚挑好啊。

白夏冲到楼上找手机,她拨通周彻的号码,但那头提示已关机。她无措地徘徊在卧室里,又打一遍,直至无数遍。

她不敢听这道机械化的女音,打通林诚的电话。

“太太,我上飞机了,先不跟你说了,希望你留在家里,好好想想周先生之前说的话,如今虎视眈眈的是老宅的人。”

“喂……”白夏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听到挂断的忙音。

周彻之前说的话?他说他会回来跟她举行婚礼,他说要她穿着婚纱等他,他说就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是啊,他说过跟林诚一样的话。可是她现在要如何说服自己守在家里?林诚说他是失血过多才抢救无效,他那个时候疼不疼?尸检都会做些什么,会不会伤害他?

白夏蹲坐在床边的羊毛栽绒地毯上,握着手机无助地哭。

她在偌大的周家过了两天,这两天就像度日如年。夜里不敢睡觉,她开着灯熬到凌晨三四点,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望见周彻走到床边,他的手很温暖,轻轻抚过她脸颊,轻声说着“对不起”。可当她伸手想抓住时却抓了个空,她从梦里坐起身,睡衣夹杂着汗液湿黏在肌肤上,心脏砰砰直跳,每一下跳动都很疼。

林诚终于在三天后将周彻带回来了,白夏早早守在门口,铁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加长汽车,林诚从车上下来,白夏冲到了车厢里。

车上除了司机什么都没有。

“太太,周家人已经在机场将先生的骨灰送回了周家老祠堂,我来接您跟我一起过去。”

白夏什么都没说,安静坐到后排。

林诚坐到了第一排。车厢里很安静,林诚回头看了眼白夏,她浑身都在颤抖,双唇被牙齿咬出两个白色的月牙印。

到了周家老祠堂,门外围着许多保镖和拿摄像机的记者,白夏跑得很快,林诚几乎快追不上她,忙喊保镖“护送太太进去”。媒体记者们听到她是周彻的太太,都纷纷将摄像机对准她。

祠堂里已经布置起灵堂,周家老小都在,几个定居在国外的姑姑们也都回来了。所有人都将悲悯地目光落在白夏身上,她一口气冲到了骨灰匣子前,一把将匣子抱在怀里。

下一秒,白夏体力不支,双膝硬生生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还是不相信周彻走了。

宋毓和几位婶婶都来劝白夏,五婶王薇说道:“小夏,你要哭就哭出来,你这样憋红了眼睛让我们看着真心疼。”

白夏一动不动抱着骨灰匣。

“太太,快放下!”林诚要拿走白夏手上的匣子,白夏抱紧在怀里。林诚严肃道,“太太,风水先生为周先生算过,骨灰盒只能由专人接拿,亲属都不能碰。”

他再次来拿白夏怀里的骨灰盒,白夏瑟缩着后退。林诚说了声“得罪”便硬抢走了骨灰盒,白夏尖叫着从他手上抢了回来。林诚无奈,沉声喊保镖拦住白夏。

身强体壮的保镖将白夏控制住,白夏摆脱不了他们。她眼看着骨灰盒被放到灵台上,那是周彻吗,又高又帅的他就变得这么渺小了吗?她声嘶力竭地想甩脱保镖的制服,最终崩溃得只能埋头一口咬住保镖的手背逃脱。

她抱起骨灰盒在怀里:“周彻,我来了,我带你回家,我穿婚纱给你看。”

“太太,您听风水大师的,快把骨灰盒放下。”

眼泪落在匣子上,白夏不理会众人,小心又呵护地抱紧了怀里的匣子。

“我催他们啦,你说那是国际有名的设计师,他好会拖延时间,我好说歹说他才在今天把婚纱做好,现在肯定送到家里了,我带你回家,我穿给你看……”

周琛看向周东民:“疯了,小嫂子她疯了。”

王薇道:“小夏啊,你们都结婚快三年了还穿什么婚纱,你快把小彻的骨灰放下。”

林诚命令保镖将骨灰从白夏手上抢回来。

怀里一空,白夏哭喊着“不要碰他,不要打扰他”,她发了疯地要去抢骨灰,但被保镖和小顾拉住。

周围全都是人,与其说是来吊唁,倒不如说是在看热闹,没有人会懂白夏的痛苦,也没有会站在她这边。她嘶喊:“他不可能死的。”她又喊着,“那个撞到他的司机在哪,我要他把周彻还给我。”然而她最终求的还是骨灰,她哭哑了嗓音都没有人能帮她说话。

“周太太——”人群里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白夏回过头,视线穿过眼泪望见迟敬州模糊的轮廓,他大步走上前从保镖手上拉起蹲坐在地上的她。

“您节哀……”迟敬州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只剩下这样一句安慰。

白夏祈求似的望着他:“迟总,你帮帮我,我要带上周彻回家。”

迟敬州看向林诚:“风水一说是周总自己信的,还是大家信的?”

林诚一顿:“周先生没有提过,毕竟意外是谁都无法料到的事。但信这些风水也是为了周先生走得极乐一点。”

“林特助,周先生生前很爱周太太,既然他不幸离世,后事也该是由周太太来操办……”

“迟总,这是我们周氏集团和周家的事情。”林诚打断迟敬州,“还希望迟总不要插手,感谢您今天前来吊唁。”

“林诚!”白夏终于忍不住道,“你是周彻最信任的人,连你都不明白我的心情吗?”

“太太,恕我无能为力。”

白夏觉得这一刻的林诚极度陌生,她望着沉冷严肃的林诚,这个人完全不像从前那样忠心,难道周彻走后林诚已经变了心?

林诚朝周老爷子道:“太太的状态不适合来这里,不如请太太先回休息室或者家里吧?”

周老爷子颔首,嘱咐宋毓:“你陪着小夏。”

白夏说她哪也不去,她就要守在这里,她要送周彻最后一程。

出殡的时间定在第二天清晨,白夏一直守到了晚上,周家人和前来吊唁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周东民和周琛在这里守夜。

白夏朝他们两道:“四叔,周琛,我来守夜,你们回去吧。”

周琛:“小嫂子,你状况不太好,还是我和我爸来。”

小顾也劝白夏先回家去休息,白夏谁也没理。周彻的骨灰匣子被锁在一个透明的保险柜里,她几次想去抱抱他,但因为一触碰到保险柜就会发出报警声,白天林诚劝得有些恼了,对她吼道让周彻安安静静地走。

白夏现在不敢再抱,她望着骨灰盒不敢眨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只感觉到双眼很疼。周东民父子俩守到凌晨便抵不住困意去了里屋的房间休息,白夏仍不愿走。

灵堂里只有小顾陪着她,她终于可以在这样的安静里跟周彻说说话。

“不是让我等着你吗,你怎么不信守承诺啊?”说到这里,白夏忽然顿住。周彻说过好几次他一定会回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是他的设计?不对,如果是他设计的,他怎么会把她排除在设计之外?听说周琛也跟林诚去了M国料理周彻的后事,被火化的人一定是周彻,否则怎么会逃过周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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