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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大哥喜欢我(50)

严容秋身上还是睡衣,头发柔软的落在两鬓,几缕不听话地翘起,睡眼惺忪,脸颊还被枕头印出个红色印子,合着在房里睡觉呢。

“韩伯。”严容秋伸手主动接过甜点,“我端回房里吃。”

肯吃东西就好,韩伯松了心里的一口气,瞧这脸色,看不出严容秋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他转身下楼,严容秋等韩伯走出视线后才关门回房。

严容秋还有些生着闷气,他把严博森当成长辈,放在心里尊敬,可对方怎么能对他说出那种话?

他越想越气,昨天夜里严博森温柔的言词变成了一道魔咒,掀起他心内的惊涛巨浪。

严博森怎么可以说喜欢他呢?像喜欢男人含/着欲望的喜欢,并非其他纯粹感情向的喜欢?

这怎么可以?不可以啊……

严容秋藏了一天的心事,彻夜失眠,白天下雨时好不容易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并非梦境,他的情绪瞬间降到谷底,最喜欢吃的甜点也吃不香了,更没心情去琴房练琴。

车缓缓使劲大门,严博森今天比往日提早到家半个小时,刚下车,见到韩伯,就问严容秋情况如何。

韩伯据实相报,严博森听到严容秋不吃东西,眉心间印出一道痕:“他有没有休息?”

“应该睡了段时间。”

严博森外套都来不及解,径直向楼上走。自己的卧室空空荡荡,严容秋有多长时间没回他自己房睡觉了,看来真的气得不轻。

严博森立在门外淡淡的苦笑,可他也是情之所至,感情克制到了一定的极点,就会从缺口溢出,才发生昨天夜里的对话。他的感情流露把严容秋吓坏了。

扣扣扣——

“容秋。”

没动静,严博森耐心地等,挡在视野面前的门一下子拉开,露出严容秋不愉快的样子。

“你怎么还有脸过来——”严容秋的一通气直接对着严博森撒,他是严博森精心呵护养了那么多年的,弹得一手好琴,年龄还小但气质已经不凡,老师都以他为豪。

从小到大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赞美,他是天之骄子,是严博森含在掌心里护着长大的,所有的美好都在他眼前放大,也因此,身体上的那一点缺陷在严博森的关怀之下变得微不足道,他并不因此而感到自卑,将自己当做平常人。

严博森为什么要对他说那样的话呢?

严博森神色不变,眼眸一如既往的纵容深沉,多了几分严容秋以往难以捉摸,今天却了然于心的情绪。

他闷坏了,说:“你昨晚上喝醉,说的梦话对不对?”

严博森进房,牵着严容秋的手腕子坐下。

“我让小秋感到压力了吗?如果是,那昨天夜里的话我收回,小秋只需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严博森事事为他着想,严容秋想要的的东西,严博森一定会捧到他面前让他欢心,至于严容秋不喜欢什么,似乎还真的没有。

严容秋微微出神,好久才问:“说出口的话也可以当做没发生吗?”

就像已经宣泄出来的感情,说收回就能收回吗?

严博森眼底微微荡漾着笑:“小秋说可以,那就可以。”

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严博森依然是他尊敬的长辈,他们的交谈在融洽的氛围当中顺利进行,可为什么严容秋还是感到内心窒闷,他心想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严、严博森,你别笑了。”

严容秋伸手遮住严博森的眼睛,心慌意乱。

“韩伯熬了莲子绿豆羹,放在冰箱里冻着,你快去喝一碗。”

手心下的睫毛唰的一颤,严容秋整颗不安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好,我下去吃。”严博森拿下严容秋的手,“别担心,小秋不希望发生的事,我不会让它发生。”

严博森转身下楼,他上来急,连鞋子都忘了换。在人前深不可测,处事从容不迫的严博森,哪里做过这种失态的事情?

严容秋情不自禁地跟了几步,严博森转头看他。

“……”他低头,盯着严博森忘记换的皮鞋,嗓子眼紧涩,指尖攥在手心里紧捏,“快下去吃吧,我刚刚喝了一碗,味道很好。”

“好。”严博森脸上挂着温和浅淡的笑,严容秋魂不守舍。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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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容秋

严容秋和严博森之间的相处方式出了点问题, 他不让对方喜欢自己, 严博森就真的不再说喜欢,对他却一如既往的百依百顺,温温淡淡的, 这就该是他们正常的关系,可严容秋总感觉缺少些气氛。

他想,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让严博森喜欢自己, 但也不要出现眼前的情况。

于是严容秋有心找严博森认真地进行一场谈判,具体该谈哪些内容他还没计划好,他只是想跟对方说说话, 单独在一个空间相处, 距离那一天之后,严博森整整四天没有与他私下相处了。

他们的交流仅限于餐桌的礼貌问候,早起在门口碰见时, 本来该是他每天早上都能享受到的贴脸吻和拥抱也没有了。

严博森在抗拒与他接触, 严容秋意识到这一点,情绪每天呈直线下降,最爱的弹琴也无法拯救他的低落。

趁周末的第一天清晨, 落地窗覆盖秋霜,气温降低,严容秋随大众身体免疫力低的人群一样,患上流感,距离起床到目前的半小时, 他的鼻子因为不断地打着喷嚏,揉弄的通红,眼角难以控制的分泌泪水。

他缩在沙发里,故意不去用早餐。

严博森靠近他,宽厚的掌心贴在他面额上探测温度,眼神中的担忧似水倾泻进他的内心,连日的愁闷冲淡了,严博森还是在意自己的。

严容秋抱怨地语气:“我病了,不想吃东西。”

不为没胃口用早餐而抱怨,他怨的是严博森这几天对他的放任不理。

严容秋就是故意让严博森心疼他。

“不吃不行,先吃点东西垫肚子,之后把药吃了?”严博森看着他没有发热,心才落下。

严容秋没说不吃也没说吃,他看着严博森绕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才说:“你这几天都不理我。”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每天不是在书房工作就是回卧室,故意避开我,你的心会好受吗?”

“……”严博森语塞,他自然不会好受,可以说每天都处在煎熬当中。他故意没去抱严容秋,看到对方眼底滑过的失落时,不开心是假,又怕自作多情,患得患失,只好用了最俗套的办法来避开。

严博森想问严容秋是否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只怕问出口,小秋又要说什么不要再喜欢的他的话。

感情岂能是随口说说就不再喜欢的?

严容秋之后还是把早餐吃了,药同样是严博森找的,韩伯看到两人的关系开始缓和,有眼见力的没贸然打扰。

“要不要上去休息?”

严容秋当然不愿意就这么休息,说:“我想看部电影,你陪我可以么?”

严博森点头,家里有影音室,碟子是严容秋挑选的,他虽然做着浪漫文艺的事,例如弹琴,但平时非常喜欢看些热血或者恐怖的片子。

严容秋先后挑了一部冒险热血和恐怖灵异的片,他在看内容介绍,严博森走到他身后,微服腰身,两人一起看简介,略挑眉:“都看?”

严容秋反问:“打扰到你的工作了吗?”

严博森否认,他愿意将周末的时间都交给严容秋安排。两人靠的比较近,交换着气息,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一场无声的对峙,谁退后就先输。

“小秋,我出去洗份水果。”向来稳重的男人在感□□/望面前不说毫无理智可言,但仅存的理智微乎其微。他后退,他妥协,中间转了次身,看到严容秋眼底隐约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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