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之友(29)
自千年仙魔大战之中,仙界老祖一举击败魔族使其退居九幽,而之后老祖也远离九重天,另辟一派天地不问世事。
可仙界却以此践踏魔族,凡是犯重罪的仙人都要被派往九幽边界驻守甚至甚者被刻记堕魔印以示惩戒。
伽罗倒是不在乎他成仙成魔,反正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魔物,再养一个也无妨,只是这堕魔印是当时天帝根据一上古残咒所刻,不是十分完整,成魔的几率很小,但走火入魔变成没了神智的怪物的几率倒是很大。
想着现如今温顺乖巧的郗玉会变成没了理智的怪物,伽罗便有些坐不住,急忙出门招了朵祥云便往西山那边赶去。
而就在伽罗离开地府片刻之后,奈何桥前,孟婆看着面前长长的队伍仔仔细细搜了几遍也没看见那白衣公子,估摸着日子也应该死了啊!
就在此时,地府上空渐渐积累起雷云涌向奈何桥边。
当第一道雷劫落下的时候,孟婆还没反应回来,倒是对面排队的鬼魂直接被劈的灰飞烟灭。
紧接着数道雷光便从天而降,吓得那一长排的鬼魂四处逃窜,孟婆急忙掐手算着大叫:“这不对啊!照殿王给我算的渡劫时间,不是应该在百年之后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孟婆边说边想往伽罗的院子跑去,奈何天上的雷劫根本让她无处可逃,捏咒撑起来的法术屏障不消片刻就被劈的出现裂痕,就在屏障即将破裂之际。
“孟婆,接住!”站在雷池之外扎着两羊角辫的小姑娘忽然冲雷云中间的孟婆扔了件东西。
这边孟婆下意识便伸手去接,屏障一下子便被劈成碎片,顿时雷声滚滚,电光闪烁,待众人反应过来在瞧那雷云之中。
只剩下一面水镜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阿岚看着那面水镜,慢慢走过去。
“危险!”赶来的谢必安紧忙冲过去抱住阿岚将她护在怀里。
“快放开我,你抱的太…咳咳…紧了!”阿岚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手里捡起那面落在地上的镜子冲谢必安道。
“你没事吧!”谢必安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出现几丝红晕显得有些生气。
“我能有什么事!”阿岚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谢必安,抬头指着天上的雷云,“你看,都快要散了!”
谢必安抬眼看着空中,刚才聚集的雷云此时确实在一点一点的消散,也不见刚才的电闪雷鸣。
“这是怎么回事!殿王难道算错了孟婆的渡劫日子?”谢必安皱眉看着四处逃窜的鬼魂有些头疼。
“殿王什么时候算错过,不过是那位出了差错连累了孟婆!”阿岚将手里的镜子护好冲着谢必安突然扯出一抹笑,让谢必安突然打了个寒颤。
“那孟婆现如今在哪?”谢必安探究般的看着那面镜子。
“自然是在这里,要不然殿王为何让她能借到这面镜子!这次劫数便是最后一次,殿王不能再像往日那般替她挡雷劫了,所以便偷偷瞒着天道给了她一道护身符,但能否渡劫还是要看她自己罢了!”阿岚边说边走向奈何桥边,拾起被震落在地上的勺子忽然低低念叨:“这纠缠至今的孽缘可不就是从这开始的吗?”
谢必安耳尖:“你在说什么?”
阿岚收好镜子又恢复往日那张死人脸平淡道:“没什么!殿王吩咐,孟婆不在的时日便由我接手她的工作!”
谢必安疑惑的看着重新开始熬汤的阿岚,即使心里想要问些什么,但看到阿岚那脸色又把话憋了回去,瞧着满地府乱跑的鬼魂叹了口气认命的去工作。
范无救在收拾了大半的鬼魂之后看到谢必安表情复杂的过来询问道:“怎么了?孟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有殿王在,她能出什么事!”谢必安摇摇头继而有些含酸挖苦道,“即便她捅了天大的篓子,殿王还不是把她护的好好的,别人一根毛可都上不到她!”
“那你这什么表情?”范无救端量着谢必安的神情,一时不确定他这是在跟孟婆争风吃醋?
“你不觉得孟婆有些奇怪吗?”
范无救点点头:“殿王捡回来的哪个不奇怪?阿宁和郗玉不都满身是谜吗?”
“可孟婆来地府不过五百年不到的时间,都快渡五次劫了,这次算上去可就第六次了!前五次都是殿王算着日子给挡住的,可这一次殿王竟然在这关键时刻离开了,你不觉有些不对吗?”谢必安指着空中,还有些未散的雷云低低的漂浮着。
范无救瞧着谢必安,在那张清秀的脸上认真看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他这兄弟,生前就是个好奇心重的,死了这性子也没变多少。
他们死了便被殿王提为黑白无常,留在殿王身边替地府办事,既不算仙也不算鬼,不必经历奈何桥生死轮回,自然也不用如仙人般渡劫升天。
所以对与雷劫所知甚少,更别提所谓的天道。
“听闻天上有位上神最近也在渡劫!”范无救思量片刻才低低开口。
“那跟孟婆有什么关系!”谢必安转头看着好友。
“那位上神名为辰耀,这是他八十一劫中的最后一劫了!”
“啧!八十一劫?这渡完之后岂不是要和那九重天外的老祖是一个层次的人了?”
“嗯!”
“那这一劫是什么?”
范无救抬眼缓缓道:“情劫,这已经是上神第六次渡了,天道规令,若这次渡不过便是真的要灰飞烟灭!”
第二十八章
自孟婆被吸入那春秋镜中脑子便一片混沌,待意识渐渐恢复只听耳边有人叫唤:“阿勺快起来!你这般偷懒让殿王看到又要罚你了!”
孟婆心里生疑,殿王一向是个脾气温顺的,只要她把事情办的妥当再怎么偷懒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怎么会责罚她。
再说,在她耳边叫唤的这人是谁?声音怎么没听过?
孟婆费力的睁开眼皮打量着周围,只见眼前突冒出一张脸,下巴尖尖,吊稍着眉眼显得有些刻薄。
这人她好像从未在地府见过?
“还愣神!去去烧汤去!”颜良将孟婆拉起来推着走到奈何桥边。
孟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自有记忆以来便一直在奈何桥边做孟婆,可她好像听这人唤她阿勺。
阿勺是谁?
孟婆脑瓜一转急忙甩开身边人的手跑到河边仔细瞧着自己的脸,杏眼弯眉,明艳动人,是她的脸。
“你耍的什么疯!”后面那人见孟婆的举止感到奇怪,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有些阴阳怪气道:“难不成是见那辰耀星君动了春心不成!”
孟婆捏着自己的脸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所幸转头看着后面一脸嘲讽的男人认真道:“我是谁?你又是谁?”
颜良皱着眉看着孟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被那男人勾的连自己也不认得了,还是又想着新花样来偷懒?”
孟婆见面前的人阴阳怪气不由心生几分怒气,她在地府向来无人敢欺负,伽罗又不知为何也对她诸多迁就以至于养的她性子也有些刁蛮,面前这男人句句带刺惹得她不由吼道:“殿王在哪?我要去找他!他弄的是什么破镜子,把我都给搞糊涂了!”
颜良见她大喊脸色难看连忙堵住她的嘴低声骂道:“喊什么!要是让殿王听见定把你扔到地狱受扒皮之苦!”
“你吓唬谁呢!殿王在哪?我要去找他……唔唔……”只见孟婆话还没说完嘴又被捂住。
“闭嘴,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颜良一把拉住孟婆强迫她低头。
与此同时,只见一队人马从旁路过,只见被簇拥在中的人一袭黑衣,周身气息阴冷,所过之处皆是众鬼跪伏低头不敢抬望。
孟婆只觉胸口一阵压闷喘不过气,好在那人很快便走远,这才恢复过来大口喘着气。
“那人是谁?”孟婆摸着胸口不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