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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之友(31)

作者: 卖狗皮膏药 阅读记录

“像……像像……不过你来这忘川河干什么?”阿勺暗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又想着赶忙离开眼前的瘟神,要是被殿王知道她又一次在星君面前跌入忘川河,怕是也要被拍的魂飞魄散。

“自然是来投生!”回答的理所当然,要是忽略身后体型巨大的河妖便更好了。

阿勺自然是认为实力强大的人有胡说八道的权力。

“那小的就祝星君投胎顺利,告辞!”

“站住!”

“…………”

阿勺面色发难,刚才河妖的动静怕是会引不少人来,要是被人发现她和星君在一起,怕是又要被传成她恬不知耻纠缠,那时候她浑身是嘴怕也说不清。

“为何见我就跑?”陆衍之看着面前的姑娘,眉目灵动,神情之间充满狡黠。

“星君说笑了,不过是小的还有事情要做!”

“守渡河吗?我听说了!”

“………………”

“星君不去投胎吗?估摸着时间怕也是到了,最近几日投生的人多,星君还是早早去免得排队!”阿勺见自己走不掉反过来劝陆衍之离开。

“不急,反正我喝了那汤又没用!”

“怎么可能!就算是诸天神佛,只要投胎喝了一碗孟婆汤包管他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嗤………”

“你笑什么?”阿勺不免有些生气,心里叹这星君怎如此狂傲。

见他不答,阿勺不由道:“凡生为人皆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仙上位及上神,虽说与天地同寿但也未必能躲得过这凡人的八苦!”

“你说的没错,我并非是笑话孟婆熬的汤药!”

“什么?”

“罢了!我与你也算是有缘,便与你说明!”陆衍之瞧着面色疑惑的小姑娘破天荒的开口解释。

“你可知我因何成仙?”

“不知!”阿勺真诚的摇摇头,她被吸入这春秋镜之前可从未听过辰耀星君的名号。

“世间大道万千,我修的乃是剑道。”

阿勺面露惊讶随即便是满心敬佩,如他所说大道万千,剑道却是其中最难的一条。

哪怕追溯远古,以剑道成仙的也不多,但一旦修成便是位登上神与天地同寿的存在。

“修习剑道最重要便是磨练剑心,我这几番下凡便是为此!”

阿勺听了一会才面色古怪的看着陆衍之:“星君莫非是说人间八苦根本无法动摇你的剑心?”

“你这勺子精虽然修为浅薄悟性倒还不错,假以时日肯定会修炼成仙!”

阿勺努努嘴表示并不在意成仙,只要能从雷劫逃生就已经要拜谢西天神佛了!

“那小的便祝星君修道成功,小的告退!”阿勺生怕有人赶到瞧见这场面。

“去吧!”陆衍之见她面色有些敷衍也不拦着挥挥手让她离开。

阿勺离开不久,便见一面色妖媚的女子现身朝陆衍之道:“阿宁参见星君!”

“舍得现身了?是你家殿王派你来的?”陆衍之挑挑眉显然知道阿宁在此隐藏许久。

“我家殿王本派我来除河妖,不巧被星君撞见也是这畜生该死,在此阿宁谢过星君!”

陆衍之笑的颇为客气:“一点小事罢了!”

他身为上神却多次下凡历劫必惹众人猜疑,其中最心疑的怕也是掌管轮回的十殿王,他刚才那番话不仅仅是对阿勺说的,也是思量着阿宁藏在暗处,想必多少回去也会告知十殿王。

阿宁扯开嘴角:“阿宁早就听说过,九重星天上的辰耀星君是个极其不会怜香惜玉的,就连绿画仙子倒在他面前都不会偏头瞧上一眼,这般冷漠无情的星君对那小妖却是上心的很,若是那绿画仙子知道怕是得伤心死了吧!”

“你当说什么?”

“星君别生气,阿宁只不过是好奇罢了,还望星君恕罪。不过作为星君清理河妖的酬谢,阿宁在此斗胆劝星君一句,世间八苦中最苦便是求不得放不下,还请星君好自为之的好!

陆衍之听完皱皱眉看向阿宁,而刚才还笑意盈盈的姑娘却消失不见。

而此时地府院中,穿着黑色锦衣的男子满身阴气坐在书房里,看着匆匆而来的阿宁冷笑:“你倒是好管闲事,怎么也看上了陆衍之?”

阿宁额头微冒冷汗心想主子又闹什么劲:“殿王,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而已!”

“闭嘴!蠢货,你以为泄露天机是对他好?还是你以为你能承受住窥探天道的天罚?”

“殿王………”

那黑色华服的男子皱眉摆手:“下去自己领罚!”

阿宁怒不敢言只好乖乖下去:“是,属下遵命!”

第三十章

人间与地府时间不同,地府须臾一瞬,人间已匆匆数年,今日的陶府格外热闹,人来人往院子里聚了不少人。

最为瞩目的便是站在院中央穿着蓝衫的公子,芝兰玉树,面目俊朗,瞬间便吸引了院子大部分姑娘的目光,只见他斜斜靠在树旁,跟围着他的姑娘言笑晏晏,讲到高兴处更是笑的眼睛弯成一抹月牙,看的对面姑娘脸颊通红。

“卫扬又在外面撩拨姑娘?他难道忘了上两天卫将军是怎么揍他的了?”陶萄拨弄着头发有些心不在焉,今日是她的及竿礼,相熟不熟的人都来了,作为陶家唯一的女儿,陶萄自然要庄重些,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了。

“啧,这不是正常,若是哪天他那张嘴不撩拨姑娘我才觉得奇怪!”站在陶萄身后的女子拿起盒子里一对耳环在陶萄耳垂上比对了两下,“怎么样?这一对喜欢吗?”

陶萄瞄了一眼就明白笑嘻嘻道:“表姐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林年苓嗤笑一声骂道:“就你嘴甜,这对红玛瑙吊坠是当初国公府送来的聘礼,听说是前朝留下来的孤品,这天下可就只有这一对!”

陶萄打量着那对吊坠,很素净的款式,两颗红玛瑙鲜红似血串着一颗玉珠。

“可这不是国公府的…………”

林年苓扬眉将吊坠戴在陶萄的耳朵上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什么国公府的,既然是我的聘礼那便是我的东西,我爱给谁给谁!”

“更何况不过只是一个玛瑙吊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给你的好东西还算少?”林年苓看着陶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陶萄摸着耳朵上的吊坠,想着她这表姐,随家族嫁了个不喜欢的人,没成想嫁给没过一年,那短命的相公便死了让表姐一个人守寡。

寡妇的日子或是难过,但林年苓显然不可能在家为丈夫孝守灵堂。

开马场养面首办花会宴请各世家公子小姐参加,每天忙的不亦乐乎,活得比有丈夫的妇人还快活。

“陶萄,陶萄…………”

“啊,表姐怎么了吗?”

“愣什么神呢?”林年苓见陶萄都装扮好才停下手看着窗外的院子,见除了一些认识的姑娘之外,院子里还有些生面孔。

“啧啧,京城这些世家心可真急,活像自家儿子八百年娶不到媳妇一样!”林年苓嘲讽勾唇指着院子一角站着的男人对陶萄道:“瞧见那男人没?”

“昂,看见了!”陶萄乖巧的点点头。

“镇北李大将军,姑父和他八杆打不到一起的干系,听你及竿就迫不及待带着儿子来了。要我说,也就他脸大,也不瞧瞧他儿子什么模样,年纪轻轻房里便收了不少人,出来丢人现眼!”林年苓幼时嘴巴便刁毒,长大后更是不知收敛为何物。

陶萄觉得林年苓可能有些想多:“这可是我的及竿礼,表姐好像说的跟什么商品拍卖一样!”

“我的傻妹妹!女子及竿便可以嫁人,照你这般的家世美貌,京城哪家不赶着想抢你回家!”

“嗤……”陶萄扯嘴一笑继而道:“我阿娘才不会随意把我嫁给那些人!”

“哟!那些人?那在妹妹心中谁才不是那些人?”林年苓笑的古怪,“我思量的也不是站在屋外嘴里抹蜜的小子,怕是那个远在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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