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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之友(90)

作者: 卖狗皮膏药 阅读记录

“老祖难不成真要堕魔下去。”从空中传来雄厚的声音,抬眼看便见一座金色的大佛立于上空。

“如来他怎么来了?”青玉最是讨厌这尊佛像看着就生厌。

郗玉被这声音所吸引,转头望去。

“十殿王死了,难不成你要这两界为他陪葬吗?”

站在那的郗玉不知是听到那个字发了怒,直直冲空中那尊佛像冲过去。

“既然你还能动怒,想必还有些神智,不如就让本座帮你一把!”

刚才还飞在空中的金莲现如今在如来的指引之下飞入郗玉眉心。

“啊啊啊啊………”

刚才还一脸杀意的郗玉顿时跪在地上痛哭大叫。

“你对他做了什么?”云梦见这瞬间发生的事质问如来。

“别慌。”明净面色不定的拦住云梦轻声开口,“你看。”

在郗玉的痛苦难耐之下,他眉间的红印逐渐消失不见,反倒是从他身体里飞出的那朵金莲变得血红一片。

“那朵金莲是你谎骗我的那一朵吗?”陆衍之紧紧盯着那朵金莲发问。

明净点头:“是,佛祖亲自点化过,圣佛死后其肉身化为佛莲,可保人魂魄不散……想不到竟然真的有……”

陆衍之舔舔嘴巴:“还有么?”

明净:“………”

“别想了,这千百年来,你看西方那尊佛像死了?这肯定是佛祖藏的私货,要不是今日他怕仙魔两界的人被老祖屠杀干净,他会拿出来?”

“那就…是说还有?”

明净无奈的看着眼睛重燃希望的陆衍之,一时间不知是否该否认。

云梦眼看着郗玉恢复原状,眉间的红印也渐渐消失。

“郗玉!”

云梦猛扑过去抱住老友。

“伽罗呢!”

云梦看着紧紧拽着他郗玉一时间话堵在嗓子眼。

“他……他没了!”

郗玉面色惨白,目光如灰。

阿宁还在一旁沉浸于伽罗没了的悲伤之中,怀里的人被人一把抱起差点起来要与人拼命。

“都怪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殿王也不会死!”

郗玉紧紧抱着伽罗看着哭成泪人的阿宁冲他控诉。

“阿宁…你别太过分。”云梦出声劝阻。

“云梦,她说的对。”郗玉面如死灰的抱着伽罗看向阿宁,“你说的没错,是我害的他。”

阿宁被这么一说反而将剩下的话咽在喉咙里。

“伽罗,我这就带你回家,带你回葡萄藤小院,以后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云梦见郗玉抱着人快要魔怔的模样急的差点哭了,亲娘啊,堕魔印好不容易消了,不会人又疯了吧……

“父王,趁现在赶紧先走吧?”

姜骜见空中那尊佛像心里也有些发毛,刚想离开。

“今日魔界之仇,来日郗玉必当百倍偿还!”郗玉一剑插在姜骜想趁乱逃跑的脚边。

“黄泉碧落,我一定会救你回来。”

云梦看着老友的身影也不管身后一堆烂摊子,地府众人见此也紧紧跟着郗玉离开。

老祖一走,九重天上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偌大的九重天上剩下的只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众人。

第八十一章

人间梁州盛传着一位王爷的事迹。

这人姓裴名景,据闻生下来时便身带异香,甚至接产的婆子在这孩子身上看见过一只金色的蝴蝶,以至于后来裴景长成翩翩少年时,有了个“金蝶郎君”的雅号。

梁州王是当今圣上的胞兄,一直活的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梁州地处敌国交界处,国家大部分兵权都握在骁勇善战,忠心不二的梁王手里,所以这么一来,梁王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一腔热血忠心都剖出来放在圣上眼前,只可惜这般英勇的人却生出了个混账儿子,临产时害死生母不谈,长大后更是为非作歹,梁王也不是没考虑生个小的,大的养废了在重新养一个就是了。

可自己一有娶妻的念头,上头那位便打定主意要往他身边塞些不安分的人来,若说纳个良妾,可梁王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是贪恋梁州的权势,没一个是真心对他好的,这样一来二去,梁王便歇了心思,反正他还有儿子,总比那些一个没有的好。

所以梁王在处理政务之余便是替他那儿子收拾一堆擦屁股的破事。

要说这也奇怪,自从有了这儿子为非作歹之后,上面那位就再也没找过梁王麻烦,大概是因为看梁王被这个儿子烦累的着实可怜,连年终赏赐都比以往多了多,甚至梁王有时被召回京还被圣上安慰。

谁家没个倒霉孩子,大家也不都是过来人,接着两兄弟便回忆起自己年少时干过的混账事,说说笑笑,彼此之间的氛围倒也缓和了不少。

而此时的裴景正玩弄着手里的玉佩,玉是南山云白暖玉,千金一粒,他这败家玩意不知从哪弄出那么一大块,还请的大师雕刻成一只翩飞的蝴蝶,倒也真对得起他金蝶郎君的雅号。

他面前是醉春楼里妈妈找来的姑娘,梁州不比水乡,这里姑娘都泼辣妩媚,一曲舞下来,小腰扭的让人魂不守舍,可偏偏裴景看了就没多大兴趣,若不是他几个平日里的狐朋狗友应拉着他来,说是醉春楼里新来了个小花魁,说是从南方来的,他才不会来这。

他对女人一向没有兴趣,可听说今晚这个小花魁是个男人。

那妈妈这下也没摸清了这位大爷的性子,她们醉春楼一向男女不忌,小馆也是有的,只是碍于梁王不好给裴景介绍,毕竟梁王唯一的儿子若是在她醉春楼里传出好龙阳的名声,那梁王还不得带兵踏平这醉春楼。

钱还是要赚的,谁人不知梁王的儿子是个财大粗,赏起钱来够老百姓活一辈子了。

“裴爷,想必这些歌舞你也看乏了,不如换点新口味?”

“哦?有什么新口味?”裴景挑眉显然就等着这句话了。

妈妈挥挥手便有人下去,过了会才领着一个人慢慢走上来。

那是裴景第一次看见泑玉,人如其名,果真如水玉一般清澈透明,尤其那双眼睛,清冷的让裴景不由想折毁他,戏本上的一见钟情,裴景想他是懂了,更何况一见这人,他便有种似曾相识感。

“这人我要了!”

干脆果断的声响让妈妈大惊,面色为难的想到了梁王:“这…这不太好吧?裴爷……”

“嗯?怎么?妈妈舍不得人?”裴景凝眉淡声问道。

妈妈紧忙摇头,这爷说好是好,可不好的时候,拆花楼这事他又不是没干过。

“那…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明日便来府里拿钱。”

裴景把话放下就抱着人出了醉春楼。

醉春楼里的歌姬小馆有很多,卖身的,被人拐卖骗来的,自愿要养活一家子的人比比皆是,可楼里有楼里的规矩,凡事第一天待客的都下了药,以防哪个没开眼的临时逃跑。

裴景眼光毒辣,一看怀里的人就不是个安分主。

“别动,摔下去了我可不管,你脚还使得上劲?”若说裴景这张皮像极了他母亲,秀丽之中又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我不管你怎么被拐到醉春楼,反正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想要逃出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裴景展颜一笑,背后是大正午的阳光,也不知道哪个更闪耀些。

“后来呢?后来如何?”一穿紫金衣裳的姑娘横着眉追问一说书的下面的情况,“后来这裴景如何?”

那说书的老者看着年轻姑娘凌厉的面庞,虽是美艳但总觉身上凉飕飕的一股子渗人的寒意,但终究还是压不住眼前的银子开口说道:“这后来梁王便知道了裴景从青楼里抱小馆回来的事,一怒之下将他差点打的半死。”

“但裴景性子也倔,被打的奄奄一息也不松口,最终还是梁王认输大病一场之后向他妥协。”说书人喝了口茶继续道,“这接下来裴景更是为了泑玉终身未娶,梁州城里本来还有些姑娘期盼他浪子回头,可等着等着,连梁王都老了接受现实了,那些姑娘自然也不敢在盼望。自古红颜多薄命,泑玉没过几年便没了,一朝醒悟,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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