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Faith(119)+番外

有人,管这个叫一见钟情。

我不知道。大概是吧。但是,这确实是一种不是可以控制的感觉。

第一次上床,是在他家,他家不大,他一个人住,他父母都不在身边,而且他也不是这个城市里的原住居民,他租的房子,弄得比较简单,没有床,只有一个床垫,没有凳子,要坐在地上的垫子上,他屋子里贴着,夹着放了好多照片,他是个搞摄影的。怪不得,结婚那次,他既当伴郎,又兼摄影。我说到这上的时候,他带着小小讪笑说,那厮就是想省俩钱。我想了想,表示同意,新郎在我公司是财务,的确精明得很。

那天屋子里得气氛很暧昧,没说几句话,我就觉得身上有点热,大概是他靠在墙上的样子实在太性感了吧,有些肥的白色V领T恤的领口出的锁骨很是漂亮,他有时支着身子,靠近跟我说话,我会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领口望进去。他往后靠的时候,伸着长长的两条腿,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的,略显苍白的脚在那里时不时地晃一下。

我觉得我好像咽了一口吐沫,应该是比较不明显的一个动作,他却轻轻笑了一下,看着我,我也瞅着他,问他“你笑什么笑?”

他慢慢脱掉了那件T恤,扔在一边,然后几乎是爬过来,到我面前,他非常近距离地看着我。

我故作镇静地问:“你看什么看?”

他开始脱我的衣服,把我塞在裤子里的衬衫抻出来,开始解我的扣子,我本来是挡了一下,他却没放慢动作,问了一句“霍西佟,你喜欢我么?”

听了这句话,我开始自己解衣服,我说:“应该是喜欢,很喜欢。”

几乎不用刻意上床垫,在地毯上我们已经疯狂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做,却出乎意料地自然顺畅,魏止宇起了很大作用,他知道怎么让同是男人的我舒服,也知道怎么让我真正地感觉在和男人做。他那里有现成的润滑液,我进入他的时候,已经被情欲弄得头昏脑涨,他不住地激动地呻吟,扭动,让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书里面说过的欲仙欲死,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魏止宇是个很崇尚自由的人,他总是由着性子干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不知道随性是不是就等于不认真,但是魏止宇往往给我不认真的感觉,包括,我琢磨不透的他的心思。

几乎在第一次上床后,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就跟我说我们要在心里忠于对方,但是身体上,不必强求。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按照我的人生观立刻反对,是因为我觉得也许同性之间的交往,不必像异性那样在乎名节,在乎身体的忠实。

我渐渐在习惯这一点。实际上,我只是习惯他这一点,因为我还无法和别的男人做那样的事情。

我一直认为我也是随性的,但是貌似,和魏止宇我们起初并不是太合拍。不过慢慢的,我们习惯了,不知道是我习惯了他还是他习惯了我。他那些床伴慢慢成了历史,我们一对一的在一起,于是,我格外满意这一点。

其实,我一直耿耿于怀他在我的同时还有其他床伴,我并不是极端的性单纯主义者,但是,我一直是认为,既然决定和一个人生活在一起,那么无论是从心里到身体都应该是唯一一下的。

期间,一次重大的争执改变了一下我们。

事情很简单,和他上床的一个对象,是我的客户,我们出去吃饭的时候,被当场揭穿。我起身离开桌子一会儿,回来看见那个客户和他在一起说话,眼神暧昧,手脚不干不净。虽然魏止宇一直不避讳地承认,他一直和一些男人419,但是他每次坚持让我带保险套的时候,我仍旧有气从心底升起。连做爱,都要不忘记保险一下,有什么随性可言?

于是,当我亲眼目睹他所谓的床伴时,我终于不可抑止地爆发了。

我粗暴地把他扯上车,扯进屋子里,我几乎对他拳打脚踢,我把他踢翻在地,我指着他骂,我最后跟他说,要不就从我这里滚蛋,要不你他妈的让你那些所谓的床伴滚蛋!

他那天晚上走了,然后好久没有跟我联系,我虽然顾做冷静,但是我还是知道我慌了。但是,鉴于我的尊严,我没有找他,因为我是让他选择。

在三个礼拜后,他打了电话给我,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他声音有点疲乏,他说“我要走了。”

我脑子一炸,我说,你去哪儿?你在哪儿?

他说我回家了,不回来了,在火车站。

上一篇: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下一篇: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