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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女复仇记(269)

作者: 照月 阅读记录

淑妃听了魏景华的话,怒气这才平息了一些。她今日在宫中惊闻魏景华要带兵出征的消息,差点没被吓得背过气去,惊愕之下,当即决定连夜出宫找魏景华问个清楚。

现在冷静了下来,她才将信将疑地斜睨了稚奴一眼,只见这丫头梗着脖子从始至终不发一言,面对暴怒中的她也是稳如泰山,似乎并不把自己这位堂堂妃子放在心里,淑妃心头不禁又燃起了憎恶的怒火。

魏景华看出了淑妃情绪的变化,脸一板,沉着声音训斥稚奴道:“母妃开恩,饶你一命,你还不快谢恩!”

稚奴犹豫了片刻,不情不愿地小声说道:“奴婢谢淑妃娘娘恩典。”

“别急着谢恩。”淑妃幽幽地说道:“既然华儿你认为这丫头还有用,本宫就顺了你的心意,暂时先留着她。但是她狐媚惑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罢,她拍拍手掌:“拖下去,杖责二十!”

“你!”稚奴一听就火了,气恼地抬起头想顶撞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却看到了魏景华那双阴骘的眸子。

魏景华冲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稚奴死死咬着嘴唇,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是。”

侍卫们把稚奴拖了下去,就在院子中开始行刑了。

一旁的婢女给淑妃上了热茶,她悠然地靠着椅子,一边喝茶,一边欣赏院子里传来的木板和皮肉碰撞的声音,唇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也敢跟她斗!

魏景华这边热闹着,那边的魏景琰府中也不安分。

他从外头归来,一身酒气,坐在房中对身旁的下人说道:“去,把苏夫人给本宫叫来。”

“是。”

不一会儿,苏浅汐就来了。

她的肚子已经显行,凸出的弧度即便隔着宽大的衣裙也十分明显。她本就身体娇弱,如今有了身孕更是百般不适,食不知味,夜不能寝,再加上孕中心情抑郁,无法排遣,此刻的苏浅汐即便化着妆,也无法掩盖满面的憔悴。

“殿下,您有事找妾身?”

苏浅汐以为是魏景琰终于想起了她,还兴奋地连忙更衣梳妆赶了过来,可是魏景琰坐在榻上,却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神情冷漠:“嗯,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殿下请讲。”

“父皇已为本宫和褚家千金赐婚,不出三个月,本宫就将迎娶褚灵倩为妃。你既是本宫的妾,又先入府,自然该学着一些礼节,别到时候丢了本宫的人。”

苏浅汐甜蜜的笑容顷刻间凝滞在了唇角,她愣在原地,眸中闪烁着泪花,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魏景琰。

可魏景琰最见不得她这动不动就哭的模样,此刻再想到苏皓月说的话,不禁对苏浅汐更是心生厌烦。

“听到本宫的话没有?!”他蹙着眉冷冷道。

苏浅汐强忍下悲痛,抿着唇行礼道:“是,妾身知道了。”

说话间,眼泪夺眶而出。

“行了行了,下去吧。”魏景琰挥挥手。

苏浅汐不发一言,低着头走出了魏景琰的寝殿。

一路上,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寒风拂面,她止不住地悲从中来。

原以为嫁入五皇子府就能一生顺遂,再不用过看人眼色的日子了,没想到......好不容易摆脱了苏家,却掉入了另一个苦难的深渊之中。

苏浅汐的心头悲愤交加,她恨苏皓月的狠辣,恨魏景琰的薄情,恨命运的不公,却从不肯反省一下自己。

她背叛苏皓月,设计嫁给魏景琰,甚至是和李玲花勾结想置苏皓月于死地,统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现在她美梦破碎,落到这个下场,却一心只是怨天尤人。

朗乾远远地站在角落里,目光沉静地注视着苏浅汐。

原本的苏浅汐虽然容貌并不出挑,但至少还能占个温婉二字。可此刻的她目露凶光,满面泪痕,一副怨妇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朗乾嘲讽地撇了撇唇角,他还以为苏浅汐一个卑贱的庶女,竟也能成功地嫁入五皇子府,说明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手段的,可谁知这个女人在苏皓月的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真是令他大失所望。

想到这里,朗乾转过身,扬长而去。

几日后,金銮殿上,殿中气氛严肃而庄重。

“陛下,微臣有事禀报。”工部左侍郎钱守成从队列中走出,朗声道:“陛下,自古以来,身为臣子理当恪尽职守,全心全意为陛下效忠。可如今,有些人却仰仗皇恩,广结党羽,谋求私利。臣既然立身于朝堂之上,就绝不能对这种现象视而不见。陛下,微臣恳求陛下,严惩他们!”

钱守成的声音铿锵有力,说得在场众人皆是微微动容。

三皇子党派的官员纷纷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皇帝沉默了片刻,突然冷声一笑:“哦?爱卿所指的是何人?”

“正是现居礼部左侍郎的苏智,苏大人!”钱守成身板绷得笔直,好一副宁折不弯的忠臣气势。

“爱卿既然说苏智结党,可有证据?”

钱守成闻言,立刻说道:“回禀陛下,苏智自上任以来,一直私下结交一些出身寒微的官员,这是

大家有目共睹的。不禁如此,苏智竟还在国子监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其中的一位监生吴鹤鸣,就一直唯苏侍郎马首是瞻。”

刑部右侍郎吴琏一听到钱守成这样污蔑自己的儿子,顿时大为光火:“钱大人,你说来说去,到底有何证据?”

“朝中的官员都是人证,你还能抵赖不成?”

不等吴琏说话,苏智便微微一笑道:“那就是说,钱大人拿不出什么确实的证据来咯?”

“陛下,微臣有证据。”钱守成从怀中掏出一个本子,双手呈上:“陛下,这是京都一所拍卖行的账目。上头白纸黑字记载,就在去年年末的一场拍卖会上,吴家小姐以一百两的价格拍得了一方宝砚。敢问苏侍郎,此刻这方宝砚所在何处?”

“什么宝砚?!我家小女何时又拍了宝砚?!钱守成你血口喷人!”吴琏气得脸红脖子粗。

苏智猛然想起前几日吴若彤送给他的那方砚台,又看看此刻吴琏气急败坏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话,似乎真的对砚台一事一无所知。

可是吴若彤不是跟他说砚台是吴夫人准备的吗?若真如此,吴琏作为家主,不应该毫不知情啊。

钱守成见苏智不说话了,便更洋洋得意道:“苏大人,你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

苏智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对皇帝说道:“没错,微臣确实在几日前收到了吴小姐送来的一方砚台。”

“陛下!”钱守成激愤地打断苏智的话:“无缘无故,吴家为何要送此厚礼给苏大人?!各种原因,细想便知!吴家和苏家暗通款曲,结党营私,苏智收受吴家的贿赂更是板上钉钉。这等小人还有何

颜面立于朝堂之上?臣恳请陛下彻查苏家家产,臣相信,其中必有许多财产来路不明!”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钱守成慷慨陈词,却把目光转向了苏智,似乎是在等着他开口。

只见苏智淡淡一笑:“既然钱大人说起此事,臣就不得不把家中那些事搬到朝堂上来说了。你说的没错,吴小姐和我苏家一向交情颇深,那是因为吴小姐和我妹妹两人是闺中好友,更一同创办了名震京都的竹影文社,这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钱大人现在才知道吗?”

“吴小姐和你妹妹关系好,我自然知道。难道这就能解释她送你厚礼一事了吗?”

“吴小姐送了臣一方砚台,确有其事。可钱大人却说那砚台价值百两?还请钱大人告知那拍卖行的位置,我必定要带着吴小姐去京兆尹报官。那砚台不过是普通的石砚,竟敢拍出百两的高价?!这等奸商,怎么还能让他在天子脚下招摇撞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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