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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是猫奴/我靠吃鬼找到男友(60)

作者: 没有良心 阅读记录

牧流昀抿抿唇,话题突然一个大转弯:“拍卖会就是因此而产生的吗?”

“这你要去问拍卖会的创始人了。它究竟为什么诞生,谁也不知道。”卫秋烨不愿多说,抓着夏安和的领口,细致地嗅他脖子的味道,软绵绵地问,“晚上吃什么?”

他和夏安和周围好像天然生成一道屏蔽墙,把其他人都分隔了出去。

无论小女孩有没有说谎,剩下的半天总算是平安地过去。

小女孩晚饭时就不见踪影,说是要做准备。

到晚上八点左右,有人来带他们到祭祀地点。

祭祀说来神秘,和想象中的倒差得不多,只不过是有些特殊的舞蹈和仪式,并奉上祭品。

祭品从外表看是人,却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像是新被割破,又重新填补缝合的人皮。牧流昀猜,这个人生前应该和刘奕有过一样的遭遇。

但真正的祭品肯定不是玩偶一般的人。这个被摆上来的尸体,只是仪式的一部分。

真正的祭品,灵树已经收下了。

小女孩似乎在仪式中担当重任,眉眼中有着不同于平日的神采,让人忍不住相信,她的眼睛有着洞悉人心的力量。

树是突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浓密的树荫遮蔽住月光,使得树下的灯光更加珍贵和明亮。

树枝向旁延伸,几乎没有尽头。似乎是树叶过于沉重,树梢向下低垂弯卷,像是对着树下的人伸出的一双双手。

牧流昀蓦然发现,树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树枝柔软得如一匹绢布,缠绕着他的身体,冰冷的触感紧贴着皮肤,没有一丝缝隙。

那个模糊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但听到的内容却超出他的想象。

树说的是:“请帮帮我。”

灵树缓缓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它在这里已经存在了千万年,它吞噬人的贪念,也诱导人的贪念。它本身,就是蛊。

村寨里的人信奉它的力量,它也赐予村寨里的人特殊的能力。只是村寨里的人一直恪守规则,谨慎行事,使得蛊虫并没有泛滥。

但随着村寨与外界交流的增加,不少人慕名前来,寻找关于蛊虫的秘密。其中不免有人心怀不轨,如刘奕等人,一旦获得力量就忍不住胡作非为。

树并不介意扩展自己的信徒,但它却发现窃取力量的人来头不小,甚至超出它的控制。

牧流昀本来以为,之前的那些模糊的声音,是树蛊惑的话语。现在想来,却可能是树虚弱的呼救。

想象中的幕后力量,却突然成了新的求救者。

但他并没有忘记刚进到村里时,村里人的所作所为。

他当然不相信小女孩的“恶作剧”理论。村里的人会这么做,明显是受到某种力量的指使。

族内最高的统治意志从来都不是人,而是树。

“我需要确定你们是否能够帮助我。很抱歉,让你们难受了。”

“你是说,那只是对我们的考验?”

树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牧流昀不置可否,继续问:“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我希望他们不要再也不要出现。”树的声音说不上冷酷,甚至还有些温柔,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你引诱他们过来的吗?”牧流昀的声音同样冷淡。

树沉默了很久:“他们本来就有贪念。”

但他也默认了,他对那些人产生了诱导。

“你不能因为一朵漂亮的花被采了,就说都是它的错。它不是因为漂亮被采摘,而是采花的人喜欢它的美丽,它才被摘下。归根结蒂是他心中有着那样的愿望,才会来到我身边。”

“不,差别很大。花单纯因为漂亮被摘,和花对人说‘我很漂亮,快来摘我’,是不一样的。”

原本缠在牧流昀身上的树枝像被利刃割断,簌簌落地。原本向他伸出的树枝飞速撤离,像是在畏惧什么。

树的话语必定有所隐瞒。从它之前的行为可以看出,它本来对那些人的行为是默许的——甚至还有刻意的引导。

只是后来失控了。

“能说清楚那些人是谁吗?”

树并不恼怒,平静地回答:“我不认识,但是他们身上的味道……和你的朋友们有些像。”

“猫的味道?”

“猫的味道?”树枝向一侧偏斜了一下,树似乎在歪头思考,“可能是。”

树的声音很诚恳:“我并不懂什么是猫的味道。但我希望你能帮我。为此,我可以给你一些礼物。”

牧流昀怀中的树枝开始隐隐发烫,他刚拿出来,就发现原本紧闭的花瓣开始缓缓绽放。

他又把树枝放回去,甚至还加了几道封印,把树枝包得严严实实,连片花瓣都没有漏出来。

树终于无法维持声音的平静:“连礼物都不肯收下吗?”

“我想你误会了,解决这类事情是我的职责。这些事我一定会负责解决,你不需要送什么‘礼物’。”

他也不想给树任何蛊惑他的机会。

树沉默了许久,茂密的枝叶开始收缩。

他退步了。

☆、第 59 章

月光重新洒落在眼前。

白简坐在石头上,撑着下巴,看着远方,嘴里叼着根草。但牧流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特殊的东西都没看见。

猫的动态视力比人类要好很多,也许他在看些什么?

“商量完了?”白简眨了一下眼,把目光收回来,转头看他。

他说的是“商量”,也就是说,他知道他们不会和树起冲突。

白简看牧流昀没什么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焦虑地问:“你不会中蛊了吧?还认得我是谁吗?”

“没有。只是在想刚刚它说的话。”牧流昀收回目光,视线低垂。

“他说什么了?”白简凑过来,好奇地问。

他离得有些近,能让人清晰地看到睫毛颤动的幅度。

牧流昀梳理了一下脑子里的信息,嗓音有些干涩:“它说……它的力量被外来人利用了。之前的那些事,都和它无关。”

“那我们岂不是又要去找别人!”白简怒拍大腿。

他还是想放假!

然后他发现自己拍的是牧流昀的,又尴尬地轻轻拍了一下遮掩过去:“有什么线索吗?”

这两下拍得有些响。牧流昀知道他是无意,却没办法完全忽略过去。他忍不住想抓住白简的手,又觉得太过逾越,半路硬生生拐了回来。

“没有。”

“它也太没用了吧。”白简对树的智商报以深深的怀疑,“外貌特征声音特质难道一点都不清楚吗?”

“它平常的视野和我们都不一样,遇到的人也不止这一批,记不住也很正常。”牧流昀把注意转到树的身上,语调也恢复了平静,“也有可能,它在撒谎。”

那就更麻烦了。灵树现在明显交代完事情就不想见他们,想再回去质问也来不及。

真要再见灵树,可能真的要屠村了。

这种事又完全不可能。

“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一定会继续犯案,总会露出马脚,我们只能先等。”

只是他又有些不甘。只要那批持有蛊虫的人还在外面,就意味着还会有更多的人受难。

白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纠结民生大义,拍拍他的肩膀:“没想那么多了,开心一点,这些事不全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还有我们很多人在陪你扛呢。”

起码他算是“很多人”其中的一个。

“你就是总钻牛角尖,想东想西的,其实很多事根本没你想的严重。确实暂时还找不到元凶,他们还可能犯案,人类也还是有很多劣根性容易被诱惑,但是世界并不会坍塌。这些事都可以慢慢来,最后一定能解决,现在先放松。”

牧流昀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好像有了一丝松动。

其实这些事和他本人,并没有直接联系。他只是恰巧被委任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