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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归来(40)

想到从这一刻开始,他就要与罗杰进入非比寻常的同居时代,他就有种莫名的新鲜,作弄罗杰让他觉得很有满足感,心底骚痒神智亢奋。

看起来……自己好像真有点过分期待了呢?可也未必是坏事,至少他们有开始建立稳定的合作意向了。

先行回到卧室的罗杰有点无措地来回走动了两圈,然后才在床上躺下来,望着天花板发呆,自己真的是疯了,才会答应住进来。

实际上,他还没能从前一天的疲累中完全缓和过来,也低估了与谢嘉豪同处一室的压力,感觉四肢包括思维都有些僵硬,失去自控力。

这么快就有了不良反应,形势不容乐观哪罗杰。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他知道,自己对于谢嘉豪的感情已渐渐复杂化,很想避开,当作一切都没有真实的发生发展过,但发现不像想象中那样容易做到时,也不是不惊恐的。

一向惯于独处的罗杰,第一次有一种被网住的幻觉,似飞蛾扑火甘之如饴,并没有给自己太多开脱的理由。

明知道谢嘉豪跟他是不一样的人,性向亦无悬念,甚至只是出于好奇和玩乐才冒的险。可还是不由自主将自己放到一个不上不下的危险处境中,试图索要对方那一点点可怜得看不见的、甚至连情欲指标都未够格的好感,以支撑自己毫无根据的灵魂动荡。

可就算摸透了这些细枝末节,还是没能抵御住不期然的诱惑,傻乎乎地往那个不知是谁掘的陷阱里跳,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对谢嘉豪产生了不该有的贪恋。

但真实的情况是,他真的碰上了一个令他心服口服的男人,可是他们并不相融,表面的冲突和不和谐,只是用以掩饰自己面对谢嘉豪时的心虚彷徨。

随着时钟的推移,罗杰的意识慢慢地沉淀下去,最后浅浅地睡着了……

嘉豪走进卧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

罗杰趴睡在那张两米大床上,纯色的薄被只盖住了大腿的一侧,背肌优美地舒展,又有几分精采的转折,像大理石般平滑的肌腱,在两股间轻柔收拢,形成一道诱人的曲线,那圆润的臀部似有魔力般深深牵引住嘉豪的目光。

感觉脑子里轰地一下,留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空白,然后是蠢动的下半身,和挣扎不休的念想。

真的很糟糕,嘉豪感觉自己像一头发了情的斗兽似的,从刚才见到罗杰开始,他就一直回想起进入他时的狂热律动,再也不能单纯只当他是室友,或是以往那些一夜情对象。

可能罗杰是男人的缘故,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嘉豪头疼的发觉,他已经不能再拿过去的态度对待罗杰了。

如果从最初以为他骄纵狡猾,到现在过渡到与大众宣传完全背道而驰的沉静孤僻,嘉豪烦恼的就是慢慢失去了对罗杰颐指气使、嫌东嫌西的主动权。

因为无论是那小子脆弱隐忍,还是在床上流泪饮泣的样子,都只有他才见过,而且效果实在是……太煽惑了。

谁都不可能当罗杰透明,除非那人是瞎的。所以嘉豪也不认为自己一定要逃避这种被强烈吸收消化的感觉,毕竟,对偶像的怜爱是正常人类的大爱表现。

那一夜,同床不共枕,嘉豪没有惊动罗杰,而是自己郁闷地DIY了一趟,看着手中黏腻的体液,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人在旁边都不敢吃。

当然,他也不会承认,刚刚在浴室,有点被罗杰的羞恼眼神扫到,所以衍生出那么一些无法形容的忌惮。

清晨,罗杰感觉巨石压身,胸口沉闷呼吸不畅,数度反抗之后,一个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他才知道是梦醒了。

而那个引他不适的罪魁祸首,就是整个人趴在他腹部,一只手臂横穿他胸膛,大手插入他的发丝中,状似托住他半边脑袋,难怪颈椎右侧隐隐痛麻难以动弹。

在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之后,罗杰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瞪着窗帘里边泄入的一丝光亮,有些走神。腹肌上那集中在一处的烘热鼻息,连同令人躁热难当的肌肤相贴,欲望从未像这一刻般清晰。

几乎不必太用力联想,就已经有了排山倒海的激烈回馈,男人的表征就在离谢嘉豪最近的地方张扬起来,罗杰连喘息都急促起来,感觉自己像男根一样一点一点膨胀、一点一点迷失。

想到嘉豪可能会被惊醒,罗杰更是一动都不敢动,无法想象对方在睁开眼睛时看穿他的邪念,会给什么样的反应。低头向那个如敌人也如情人般的男人,他们甚至还不能算很熟,罗杰突然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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