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69)+番外
“怕他吓死是吧?”边一砚乐了。
“有点。”南北笑笑,“论理智还是您更强点。”
“嗯,放心吧。”边一砚挂了电话。
南北刚把手机放回兜里,背后就有人喊起来。
喊得他心脏差点骤停。
“南北!你他妈给我下来!!!”江稚惊恐地扶着门框,朝他喊道。
“操,吓我一跳。”南北捂着胸口从阳台上跳下来。
“你干嘛啊,我就上去坐一会。”他把烟掐了,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他妈以为你要跳楼。”江稚瞪着他说。
“哪能啊。”南北笑了,走过来搂住他的腰,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有你我怎么舍得一个人跳。”
“滚你大爷。”江稚推开他,“操/他妈吓死了。”
“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南北很厚脸皮地又凑上来。
“大晚上的也不开灯,想摔死是怎么着。”江稚在墙壁上拍了一巴掌,把书房的灯给打开。
然后就看到拼图毯上一整大块的恐龙万象图。
“.…..”
“你还真拼好了啊?”江稚震惊。
“拼好了,男朋友也到手了。”南北笑眯眯地。
“不是,你这效率也太高了点吧?”江稚一屁股在边上坐下,仔细地伸手摸了摸拼图。
“夸就行了。”南北挨着他坐下。
江稚看了他一眼,突然凑过来咬住他的嘴唇,不轻不重地吻了一会。
“我男朋友真棒。”江稚松开他,笑起来。
“就一口哪够啊。”南北啧了声,扑了上去。
“为什么每次都你收拾。”
南北倒在毯子上,抬眼看着江稚弯腰用纸巾认真地清理地面。
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南北忍不住笑起来。
“因为我男朋友缓不过来。”江稚说。
“什么。”南北抬脚要踢他。
“每次都跟被/干晕过去似的。”江稚平静地斜了他一眼。
“.…..”南北爬起来朝他扑过去,把他狠狠地按在了地毯上,“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江稚笑起来,举起手投降。
“这还差不多。”南北松开他。
“边一砚把视频发给我,我看了。”江稚起身拿了两片叶子去喂南辕北辙,“我就在想。”
“想什么。”南北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想我男朋友怎么这么优秀啊,骄傲死了。”江稚挑起嘴角。
“我男朋友也很优秀,我也骄傲死了。”南北贱嗖嗖地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
“滚蛋。”江稚踢了他一脚。
“说真的,江稚。我没查资料都不知道原来学校里会存在这么多的校园暴力,而且不分年龄段。”南北叹口气,往后一靠,“一个受害者被从深渊里解救出来的同时,还会有成千上万个受害者依旧陷在其中。”
“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就像…当初我对于韩适宁来说的那样。”南北声音低下去。
江稚没有说话,攥住了他的手心。
“但是我想要救他们。”南北说。
“一个人的力量很小,那就去找到很多人的力量。”
“开口的声音太小没有人能听得见,那就去找声音响亮的东西继续开口,把大家看不见或者忽视的东西说出来。”
“你想要做什么,南北?”江稚抬眼看着他。
“我想做记者。”南北说。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五千字现在对于我来说好难...
对8起,随便看看吧。
我要休息一天了(555
☆、第三十四章
“六班再跟紧一点!速度速度!注意!”
“控制好速度!说你哪八班领跑员!跑那么快是准备起飞还是怎么着!”
“……”
跑操的音乐还在操场上空激情澎湃地飘着。
虽说刚入春天,但午后的温度却高得实在。
时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南北身后。
南北和边一砚因为个子高,跑操都是站队伍末尾的那几个。
而时运单纯是因为体力不支而落在了后面。
“…我日,累死老子了。”时运忍不住骂道。
“你不行啊运运,你有点弱。”边一砚笑眯眯地跟上来,在他身旁边跑边嘲笑道。
“给老子滚。”时运喘着粗气瞪了他一眼。
“行了,快上去吧,等会那个裴青天又要拿话筒吼人了。”
南北伸出手在时运的背上推了一把。
裴青天就是上次押南北和江稚去校长室的那老师,是学校形形色色的体育老师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位,身高体壮,脾气极其火爆。
同时担当学校高二年级活动课跑操的主持人,天天撑着腰站国旗底下,看哪个班跑得不顺眼就对着话筒一通喊的那种。
不把整个班或者这个班的领跑员喊到羞愤致死,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并且眼神还特别好,连密密麻麻跟蚂蚁堆似的班级里有人跑得不认真也能当场给你揪出来。
……
“嗯。”时运应了声,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绕了几步跑回了队伍里。
南北抬眼看着他融入队伍里的背影,没说话。
边一砚擦了把汗,跟在他旁边。
“还有几圈啊天爷。”
“两圈吧。”
南北咳了几声,今天高二年级跑圈的速度整体较快,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更别提那些女生,一圈下来掉队的不在少数,每个班后边总有那么几个隔着一段距离脸色苍白痛苦不堪地追逐着大部队。
……
“不是,时运怎么回事儿,一整天怪怪的?都不像他了。”边一砚略担心地凑过来问。
“你说了没?”南北看他。
“说什么?”边一砚瞪着两只无辜的眼睛。
南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说…哦,哦。”边一砚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说了啊,你挂完电话我就去说了。”
“你怎么说的?”南北拽过他的手臂把他拉到旁边,让后面掉队的女生跑进来。
“我就说…你和江稚好上了。”边一砚适时压低声音。
“然后呢?他什么反应?”南北叹口气。
“没什么反应,”边一砚想了想,“他说他差不多能看出来。”
“是吗,时运智商现在这么高?”南北乐了。
“我估计是,你没亲自和他去说,他生气了吧。”边一砚说。
“我是真怕他会受不了。”南北揉了揉眼皮,挺无奈,“那我等会去和他道个歉。”
裴青天的大粗嗓又在广播里吼了起来。
“同学们!要有激情啊!”
“.…..”
“别看现在有太阳!已经是下午四点半的太阳了!不热了!”
“……”
南北从小卖部买完水回来,抬眼就看到时运低着脑袋坐在教学楼后边的花坛上。
看起来精神挺差,要么就是刚刚的跑操把人给累坏了。
“喝水。”他把带冰水珠的水瓶贴到时运的脖子上。
时运被冰的一激灵,整个人抖了一下。他诧异地抬眼,然后默默地接过水。
南北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虎着一张脸。
“怎么了,犯什么小脾气呢。”南北戳了戳他的肩膀。
“别戳。”时运抖了抖肩膀。
真生气了。
南北偏头看着他。
和时运认识这么些日子来,南北就没见过时运真生气。哭倒是真的挺爱哭,但差不多都跟张淮淮有关。
张淮淮骂他了,张淮淮打他了,张淮淮要跟他分手了..
除此之外,时运好像就压根不会生气或者烦躁,更别提沉脸。
“生我的气啊?”南北小心翼翼地靠过去,问了句。
“你以为自己多大脸啊还我生你的气。”时运冷哼了声。
“那你他妈怎么了说。”南北踢他一脚,“不说我抽你。”
“我就问你!”时运也急了,怒气冲冲地转过脑袋看着他,“我就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