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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囚(71)

作者: 林萨 阅读记录

舆论在娱乐版面发酵得最厉害,汪其悦在接受采访时被问得最多的就是关于她的家庭、开始汪其悦都闭口不谈,在车祸新闻出来一周后,她召开了一场记者发布会,承认自己和阮奕先生在一个月前就协议离婚,现在一切流程都已经结束,关于阮奕先生的车祸她并不知情。

阮氏登报表达了一下遗憾,对其他事只字不提。

这间接性的证实了某些事实。

阮时昌并不在意外界的猜测,他本人就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那些杜撰他的人离他太远,这些边角消息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但是他没有想到海外高管层会受到震动。

要知道阮氏这个金钱帝国,以他们的资本,可以随便挑战世界上任何一家中央银行,也因为不缺钱,金融市场虽有涉及却也一直姿态高傲。

后来态度发生变化,是因为这些年膨胀的经济,以及国外靠着新资本撅起的新秀。

为了稳定持续自己的繁荣,财大气粗的阮氏提供了可实施的软件和设施,已经在旗下的部分商厦推行使用股票代替支付,并承诺在自家银行股票直接与现金等价。

阮时昌的野心几乎藏不住,他要建立一个全新的制度,像一个贪婪的大胖子要一口气吸掉世界牌桌上的筹码。

但是这些是阮奕帮他成型的,那些不满的海外金融部门都是阮奕的人。

阮时昌在接连开了两场视频会议后,确定这就是阮奕给自己留的后手,他准备亲自出国一趟。

在飞机起飞前,阮时昌面对自己和阮奕的战役还是稳操胜券。

阮奕受到阮时昌出发的消息时,是早上六点,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惊动阮时昌。

阮奕知道阮时昌是要刚在联邦新洲那边开盘前去搞定那群难缠的高管,不过他不会给阮时昌这个机会。

阮奕建立了六百亿美元的仓位来卖空阮氏。按照联邦新洲的算法,美元的汇率依然在八点上。

阮奕很清楚在自己手里运转五年的集团的弱点在哪里,尤其是之前丢掉和军方的稳定合作,阮氏近些年又拓展了很多不算好的投资,市值本来就有点高估,没有办法定住巨大的卖出压力。

等到阮时昌到了新洲,也只会接收到好几家海外基金抛售股票的信息,金融市场上会有更多人顺着趋势跟风卖盘。

阮氏拿不出那么多的护盘资金,他的银行已经被阮奕的基金借空,用不了几天,阮时昌就会后悔自己想让阮氏股票成为一种新币的野心。

阮奕蛰伏了五年,现在是刚刚好的时机。

他浏览了一下今天的新闻,没有在手边找到自己的电脑,才想到是何楚给他收起来了。

阮奕也不准备再睡觉,坐起来翻看何楚放在一边的书,护工轻手轻脚进来的时候他刚好把一本书看在最后一页。

阮奕看了一下时间,快九点了。

让给他按腿的护工停下来,阮奕下床去了卫生间,关上门的时候眉心皱着,撑在盥洗盆上“嘶”了一声。

他醒来后,脑袋上的伤倒是没怎么影响他,就是腿上疼得厉害。医生说是因为受伤的时候供血不足影响了他的旧伤。阮奕刚开始几天都没有力气走路,现在站起来走路还是有些勉强。

当初是他自己轻狂,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现在一报还一报。

在流水声中,他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一直紧皱的眉心稍松。

阮奕在卫生间等了一会,门外就如他所想地响起敲门。

何楚问了护工,知道阮奕都进去挺长时间了,以为他又忍着腿伤在勉强,敲门还没有开口问,门就拉开,被人突然拉了进去。

阮奕一只手臂牢牢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掌推着他的后背,用自己的体重严丝合缝压着何楚,隔着单薄的衣服共享着体温:“怎么迟到了?”

阮奕的精明在何楚身上显得特别斤斤计较。

被迫埋头在他身上的何楚声音听着有些闷:“送方方去学钢琴。”

何辛还有半个月就要四岁,何楚之前就想好了要送他去学钢琴,本着公平的原则,也告诉了阮奕。

本来以为阮奕不会怎么在这种事上发表什么意见,可是何楚低估了阮奕想要行驶父亲这个义务的意向。

面对小孩要启蒙的问题,阮奕非常重视,并给何辛安排了满满的兴趣班。

要学之前说好的琴,也要学培养审美的绘画和书法,更要学必要的双语,最后还有一门训练逻辑思维的算术课。

何楚心疼儿子,但是阮奕很冷酷:“我会尊重他的兴趣好爱,但是不想他觉得一切都很容易。以后他要面对的事,也不会迁就他。”

何楚小时候练琴也是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练,很枯燥,但是现在也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坚持,就有些认同阮奕的话。

最后两个人商量着把何辛的课程暂时安排成一天一门。

不过也因为这个问题,何楚之前担心不知道怎么和阮奕相处的事也没有发生,在讨论何辛的教育方向上,阮奕还是和之前一样强势,但是又在和之前不太一样。

现在听何楚声音不太能放心的样子,阮奕顺着他的手背揉了几下,说:“等会陪你去接他。”

Alpha的恢复力一向是很强,阮奕只有在刚醒来的前几天在何楚还有些力不从心,开始在病房办公后,就没有人能看出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才做过开颅手术不到一个月的病人。

“不行。你得留在医院。”

听到何楚对自己用祈使句,阮奕心里很满意,他这段时间一直让自己放松,就是想让何楚对着他的时候胆子能大一点。

“好。等我出院了再陪你一起去。”他低头在何楚后颈吻了吻,对着腺体那块白皙的皮肤像是一块香甜的软糕,有心瘾一样,犬牙蠢蠢欲动想咬上去。

Omega的后颈本能对Alpha充满了畏惧,又不自觉顺从,阮奕的嘴唇很快就顺着脖子吻上何楚的唇角。

阮奕松开的时候,何楚舌根都尝到了阮奕嘴里那种有点寒冽的牙膏味,眼梢和嘴唇一样嫣红。

外面有护工,何楚不好意思跟着他一起出去,又心疼他的腿,半边脸往他肩膀藏,扶着阮奕出去。

外面桌上放着何楚带来的早餐飘着热气,旁边花瓶里新换上的鲜花馥郁芬芳,一下就让冷清的病房有了温度。

十点的时候,何楚陪着阮奕去做复建。

阮奕对自己的腿比之前上心了很多,又一直配合何楚的安排,但就是不让何楚陪他进复建室。

他在何楚面前一直都是若无其事,只会偶尔半真半假表现出腿疼,心底是抗拒被何楚看到自己在这种事上失去耐心,或者着急的样子。

但是何楚也调整了自己去找老师的时间,把上午空出来,阮奕不让他进去,他就坐在外面,对阮奕说:“我知道你不想我进去,但是我想你出来的时候,有人陪你。”

在何楚给他的甜蜜里,阮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阮奕结束两个小时的复建,在外面休息室里,何楚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睡了过去,膝盖上还放了摊开的书。

阮奕轻拿起书,看到是关于肌肉复建的指导书,嘴角挑出了一抹淡笑。

因为在等人,何楚也没有怎么睡着,知道阮奕站在自己面前,揉了一下眼睛,带着一点困顿和不好意思:“最近好像很像有点犯懒”

之前睡不着,最近又像是要把前段时间没有睡好的时候补回来。

阮奕拇指搭在他眼角,擦了一下他挤出来的泪花,皱眉:“你太累了。等我出院,我们换一个房子,能多住几个人,然后把方方交给其他人照顾。”

“我们先回病房,然后我去接方方。”

何楚没有马上答应他的话,这让阮奕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没有表现出自己心底条件反射一样升起的不安。

下午何楚去找他的老师时,是阮奕的人送他过去,不过阮奕又忍不住恶习复发,又多派了两个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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