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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撒娇(14)

扫了圈一楼客厅,没任何让人遐想的东西,杜羡强自镇定地给人开门,一边开门,一边纳闷自己紧张个什么。

毕竟第一次结婚,不太熟练,没想好公开这件喜事该用什么姿势。杜羡这么想。

“怎么开门那么慢,你在睡觉?我本来以为你不在家的,想着万一走运呢,就直接上来看看。”

同学提着锅,走了进来,看到桌上搁着醋碗,早点只剩下个泛着油光的打包袋子,还有碗没动过的感冒药。

“我的我的。”杜羡注意到同学目光的停顿,匆匆说。

同学点点头:“你快点喝吧,感冒了再往肚子里灌凉水不好。”

杜羡僵住了身形,再干笑两声,从容淡定地端起碗一口气把感冒药喝了。

“哦对了,我之前在你这里借住的时候,把衣服落在次卧里了。”同学拍了下脑袋,“一直想拿,一直忘了。”

杜羡抢着上楼:“我帮你拿。”

“不用,你生着病怎么精神那么好,赶紧坐下多休息,我自己来就行。”同学拍拍杜羡的肩膀,“你今天怎么热情得那么反常?”

杜羡的表情有点痛苦:“给自己积点德,病好起来快一点。”

“哈哈哈哈你不是最讨厌迷信了吗?”同学一路笑着,往上走。

杜羡挣扎了下,还是跟了过去。

眼见同学推开了次卧的门,杜羡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尽管江行雪生着病,但下床时还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也像是没人用过一般。

正常人都躲厕所里了。杜羡这么敲定。

同学看杜羡频频走神,便感叹杜羡最近实习太忙了,今天心事重重的。他安慰了几句让杜羡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然后慢慢拉开衣柜。

察觉到衣柜里有个人的时候,同学被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对方身形纤瘦脸蛋漂亮,他以为这里藏着一个小偷,然后定睛一看。

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穿着睡衣的,额头肿起来一个包,而眼睛蒙着层水光的……

Omega?

“杜、杜羡……”同学几乎腿软,各种奇怪的少儿不宜的猜测往外冒,“你不是人!”

第十一章

被疑似不是人的杜羡站在茶几前,一脸欲言又止。

差点被当小偷的江行雪坐沙发上,蹙着眉头喝完刚泡好的感冒药,老老实实,听话得不行。

同学神情崩溃,他整个人处在惊吓过度的状态:“在我之前二十多年的认知里,你是最人模人样的一个。”

杜羡没想好该怎么说,理由得靠现编,然而现在他意识比同学还混乱,几次开口都急急收住。

他只好说:“向眠,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赵向眠呆愣道:“嗯,平时是没看出来。”

“他是我亲戚,来我家借住几天,最近住在这里。”杜羡语无伦次,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别想太多。”

可是亲戚为什么躲在柜子里,那么瑟缩怯懦啊?赵向眠笃定,这肯定不是亲戚。

认定杜羡说谎,这妥妥就是欲盖弥彰,他望向杜羡的眼神更奇怪了。

杜羡也抓狂,不知道江行雪在哪儿不好,非得躲在衣柜里,在洗手间的话,绝对不会被同学发现,而要是大大方方待在房间里,那可以介绍成亲戚朋友。

这下好了,两人之间本来没什么事,被那么一搞,越来越像有点什么。

“嗯嗯,我是他……”江行雪附和,但忘了妈妈的妹妹的儿子该称呼什么来着,当时用来搪塞季明洵,用的是这个身份。

“是我表弟。”杜羡匆匆补充。

“是他堂弟。”江行雪急忙回忆了起来。

赵向眠:“……”

三人尴尬得同时低头看地板,赵向眠想到打开衣柜时,自己看到的场景,感觉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他喃喃:“我一定在做梦,天啊,我知道的太多了,哥你别灭我的口,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们俩真是普普通通的关系!”杜羡撇清。

江行雪觉得还能再挣扎一下:“呃,是我生病了,待在家里太无聊,你来的时候,我和杜羡在玩躲猫猫。”

杜羡听江行雪这么解释,哭笑不得,神他妈躲猫猫。

“没没没事!你不要慌!”赵向眠痛苦地安慰江行雪,“虽然我是杜羡的同学,但你可以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强迫的?”

杜羡:“喂。”

江行雪耳根发红:“不是!没有这回事,他没欺负我!”

“那就好,那你们这……”赵向眠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轻松了很多。

一个Alpha,一个Omega,住在一间屋子里,外人来了,其中一位会心虚地藏到衣柜里,光是这点,已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杜羡选择尽早接受现实:“我俩单纯在搞对象,下回请你吃喜糖,麻烦你收住点自己的想象力。”

赵向眠冷静了下来,说:“瞒得够可以啊,也是,校草和人同居这件事有点劲爆,要是喜欢你的人知道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等于被八百道天雷劈头顶吗?”

“嘶——”江行雪被这说法吓住,忍不住想象了下,倒吸一口凉气。

杜羡道:“哪有那么夸张,我又不是出家了,这辈子都打光棍。”

“可你的确不像是这阶段会恋爱的人,还记得半年前,有学妹和你表白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赵向眠缓过来了一点。

杜羡实话实说:“不记得。”

“你说家里给你安排了三百六十四个相亲对象,她想和你谈这种事,要先排个号。”赵向眠讲完,“狂成这样,到现在说恋爱就恋爱。”

“为什么是三百六十四个?”江行雪提问。

赵向眠道:“因为剩下一天要过年搓麻将。”

江行雪乐了,坐在凳子上笑个不停。他还在生病,所以看上去很虚弱,但腼腆地扬起嘴角的样子,特别活泼生动。

赵向眠见气氛活跃了起来,给江行雪做完自我介绍。

他道:“我是杜羡的大学同学,也是每次商赛的搭档,两个人一起打过辩论,一起参加过学生会,那个,请问你叫什么?”

“别套近乎,人家爱害羞。”杜羡打断他的搭讪。

江行雪无视杜羡:“我叫江行雪,江水的江,行路的行,雪花的雪。”

赵向眠捧场:“很别致的名字。”

杜羡瞥了赵向眠一眼:“你今天话变得有点多,人变得有点愣,是社会过于残酷,让你变得沧桑了吗?”

赵向眠也跟着无视杜羡:“江行雪,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你长那么好看,你家里人应该很漂亮吧?”

江行雪为难了下,道:“认识的人都说,我和我家人长得不太像诶。”

赵向眠若有所思:“你和杜羡同居的事情,告诉你的爸爸妈妈了吗?”

岂止是告诉父母,是父母摁头同意的。江行雪无助地看向杜羡,而大少爷就是大少爷,这时候还一副拽样。

杜羡撒谎不带眨眼的,给赵向眠暗示:“你是第三个知道的,我希望这个世界不存在第四个知情者。”

赵向眠勾着杜羡的肩膀:“你这会儿不该甜甜蜜蜜,恨不能抓紧公开吗?你这恋爱谈得怎么和被包办婚姻似的,掖着不肯说。”

被赵向眠无意之间说中真相,江行雪心跳加速。

对方了解到杜羡谈个恋爱,动静都那么多,那要是发现杜羡和自己登记结婚了,岂不也是八百道雷往头顶上劈,连续劈个三百六十四天,剩下一天去过年,脑袋焦着搓麻将。

他不清楚杜羡慌不慌张,反正看脸的话,稳重得江行雪望尘莫及。

杜羡一本正经:“毕竟是风云人物,要考虑的因素总是很多。”

“哦——”赵向眠拼命给杜羡加戏,以为杜羡是怕江行雪被他的迷妹迷弟们缠上,这样的确麻烦,“你说得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最主要是保护江行雪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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