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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同人)[闪恩主兰雁枪教授帝韦伯有]天之锁(43)+番外

作者: 苦逼中的珠穆朗玛 阅读记录

关于主线剧情发展LS有亲已经真相了我就不继续剧透了~

感谢所有喜爱这篇文的人!

第十三章 (邪恶轴心)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那个,往往比看起来凶狠残暴的更加危险。

在Saber主从和Lancer主从都离开之后吉尔伽美什解除灵体化出现在刚才的战场上,他走到歪倒的轮椅前,看着地上刺眼的血迹,一言不发。之前高傲刻板的魔术师那句“杀了我”清晰地在耳边回放,迪卢木多撕心裂肺的哀嚎仿佛还没有消失,哀恸得令人忍不住动容。

因为经历过同样刻骨铭心的失去,才明白亲手杀死最爱的人,是怎样的绝望与痛苦。吉尔伽美什这样想着,缓缓闭上了双眼。所以他才会忍不住干涉了最后那道令咒的执行,哪怕旁边装死的爱神正在窥视,哪怕可能因此,破坏他谋划多年的事。

你看,本王还是做不到真正的毫不在乎,恩奇都。对这些笨蛋,本王还是做不到,放他们自生自灭。

你要是在的话,一定会嘲笑本王的对吧?他对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微笑,这样的疑问却再无人回答。

身后言峰绮礼的脚步声渐渐接近,吉尔伽美什迅速恢复了平常嚣张高傲的表情。因为交通工具等原因没追上自家小猫的绮礼表情显得有些阴沉,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看来肯尼斯的未婚妻就是爱神,你打算怎么办,王?”

“计划照旧。”吉尔伽美什王回答得毫不犹豫。一直以来和爱神的关系相当之差的他不迅速转换了话题:“你和时臣约见的时间应该快到了吧,准备得怎么样了?”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带着几分惯常的漫不经心,仿佛他在谈论的不是一件谋杀案,仿佛他正在计划谋杀的,不是自己的Master、更不是自己曾经的父亲。绮礼顿了一下没有发表更多的评论,只是回答道:“今天早上我会去拜访老师。”

“那么就赶快动手。这次预料之外的干扰因素已经多得让本王心烦,本王不需要恢复记忆的老头子给本王添乱。”

说完这句话,明显心情不怎么愉悦的吉尔伽美什王立刻灵体化消失,绮礼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清晨的天空渐变成瑰丽的金红色,为残酷的战场投上一丝温暖,经历了无数杀戮和死亡的冬木市依旧如平常任何一天一样宁静安谧又不失活力,没有人知道,几个小时后,这座城市又将迎来一个生命的终结。

十几分钟后,言峰绮礼按下了远坂别墅的门铃。

来开门的时臣对这个时间徒弟突然来拜访没有一点惊讶,魔术师脸上的笑容依旧优雅:“我等你很久了,绮礼。”

绮礼跟着老师走进客厅,一路上远坂时臣什么也没问,意料之外的沉默让绮礼事先准备好的说辞都变得无用武之地。客厅里吉尔伽美什正靠在贵重的手工沙发上闭目养神,不过英雄王的神色显然没有平时那么愉悦。他睁眼瞄了一眼绮礼,然后站起身,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转身离开。

“等等吉尔伽美什。”时臣突然开口叫住了自己的从者,从容镇定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熟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乌鲁克大祭司突然感觉有点心虚,“不止绮礼,你也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吧?”

吉尔伽美什终于察觉到一丝异样,他回过头,血红色眼眸里目光锐利如刀,话语平静却一瞬间充满了压迫力:“你恢复记忆了,时臣——不对,卢加尔班达。”

原乌鲁克王微笑着表示默认,在英灵明显得几乎实体化的杀意下,他的神态依旧优雅而从容。

“别这么紧张,吉尔伽美什。我说过,我无意干涉你的行动。如果我想阻止你,我就不会让你知道我恢复记忆了,不是吗?”

金色的王者没有回答,投向魔术师的目光依旧冰冷锐利,仿如利剑。

“还是这么多疑啊,吉尔伽美什。”原乌鲁克王、现在的远坂家家主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带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虽然让17岁的你继承王位、给你留下那么复杂的政局是我的错,但我绝对没想过把你培养成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

“万错之源的你没资格指责本王的生活方式。”吉尔伽美什冷冷打断时臣的话,神色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

——能让连神都敢殴打的吉尔伽美什王如此紧张当然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只有同样在场的萨尔贡大祭司能够体会。

论及危险程度,前任乌鲁克王卢加尔班达绝对排不进前五,但论及制造麻烦的能力,卢加尔班达陛下认了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乌鲁克王室成员的幸运值一直是个巨大的悲剧,除了不知该算幸运还是不幸的吉尔伽美什之外,其他人都是毫无疑问的幸运E。比起迪卢木多那经常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体质,卢加尔班达陛下的幸运E则体现在完全不同的方面:凡是被陛下额外关注的人,悲剧之神都在前方向他招手。

第一个受害者是天神庙的大祭司萨尔贡。少年时代的萨尔贡作为佣兵——说通俗点就是劫匪——周游苏美尔,凭借超高的武力值闻名遐迩,生活过得舒适惬意自由自在。但他在途径乌鲁克时遇上了正在迷路的乌卢加尔班达陛下,然后我们叛逆而自由的佣兵被这位看上去优雅高贵性格温和的王者用一只小灰猫骗到了乌鲁克,从此开始了作为天神庙预备祭祀的苦行僧式生活。三年之后学习期满,本来可以恢复自由的萨尔贡很不巧地遇上了天神庙大祭司改选,被乌鲁克王亲自推荐的候选人显然毫无意外地,成为了新的天神庙大祭司。第二个受害者自然就是乌鲁克的书记官卡利亚,这位的悲剧我们在这里不再赘述。至于第三个也是最悲惨的受害者,自然是乌鲁克第一王子、后来的乌鲁克王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一向认为自己的黄金律和幸运A完美地镇压了老爸那恐怖的厄运诅咒,但即位后第一天吉尔伽美什就深刻体会到了自己的天真。在乌鲁克当王绝对不是什么惬意的事,要面对的是有权废止征税的宰相、不怎么听话的军队和难伺候的天神,每天的生活绝对比领兵打仗都更有挑战性。深夜还在公文的海洋里挣扎的吉尔伽美什咬牙切齿地诅咒自己的老爸,同时深刻感受到,乌鲁克最恐怖的人绝对不是自己或者天才发明家尼纳祖,而是他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爸。

当然这些还不足以成为吉尔伽美什下决心弑父的动机,和绮礼第一次讨论时臣的问题时他们只是决定解除吉尔伽美什和时臣的契约,最多软禁远坂家当主。但很快吉尔伽美什感到了危险,因为那天在黄金船上,时臣无意间的一句话。

他说这些魔术师自以为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为了万能的许愿机处心积虑无所不为,但谁都没考虑过,所谓的奖品,是不是真的存在。

说这句话的时臣或许只是表达对下面修罗场的感慨,但听在吉尔伽美什耳中,这句话就显得危险甚至致命了。

作为御三家当主之一的远坂时臣在怀疑圣杯的真实性,那么不论他是否恢复记忆,他的存在,对圣杯战争的进行和吉尔伽美什计划的实施,都是潜在的危险。

当吉尔伽美什把锋利的Azoth之剑放到绮礼面前时,常年面瘫的年轻神父脸上,也忍不住划过一丝惊讶的神色。

“谴责或者感叹本王都不想听。”吉尔伽美什有些烦躁地快速说道,“本王没那么多精力考虑杂种们的死活,本王所能追逐的,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愿望。为此就算犯下怎样的罪孽,本王也不在乎。”

远坂家的客厅里,恢复记忆的前乌鲁克王优雅地斟了一杯红酒,神色平静得仿佛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在倒数。

“你的计划我不打算探听,现在的我也无法阻止你。不过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时臣微微收敛了笑容,开口问道:“吉尔伽美什,你为你做的事,后悔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