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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12)

甚至对他们两个在自己病房前拉拉扯扯都有了耐心。

唐凛走到病房前,还是没看何追,问笑笑:“蔡夏在哪里?”

笑笑小心道:“隔壁病房。”

唐凛冷着脸往那里走,何追想要跟着,却被碍事的经纪人挡住了。

蔡夏病房里没人,但他嘴唇红肿,满面含春,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看着他那个样子,唐凛脸色更沉了。

他一眼扫过蔡夏病房里零散的几束花,脸色瞬间变了。

许殊送其他人的花,就像他的人一样。

特殊的配色,特殊的包花纸,特殊的打结方式。

这花,是许殊送的!

《旧爱》25

蔡夏见唐凛的脸色,再瞧那束花,心里叹了口气。

他哪里想到,只是花,唐凛都能认出来是谁送的,这也太神了点。

再看那花的包装,鲜红玫瑰,蓝色包装纸,绿色绸带。

几个重色撞在一起,确实很有个人特色,跟旁边其他人送过来清雅的探病康乃馨形成鲜明对比。

唐凛盯着那束花,足足半分钟,蔡夏觉得病房简直压抑到没法待,他都不敢大力呼吸。

病房门一下推了开来,年轻人满脸高兴,结果一看到唐凛,表情又垮了。

再看到唐凛的脸,脸色就更黑了。

蔡夏咳嗽了声,提醒唐凛:“唐哥,你有什么事吗?”

唐凛冰冷的视线扫在了年轻人身上,发觉对方的嘴唇有个被咬出来的血口,目光微凝。

年轻人就跟挑衅一般,舔过自己的嘴唇,防备地瞪他:“你又是谁?!”

蔡夏在病床上恼了:“蔡恒,他是我们的客人。”

蔡恒有些委屈地看了蔡夏一眼,闷闷地在病房里的椅子上坐下了。

唐凛走到那束花前:“许殊送你的?”

花里插着卡片,唐凛没去掀开。

蔡夏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是不对,说不是好像也不对。说到底这两个人的事,关他什么事呢。

不过许殊的心思,这一次,蔡夏还算看得清楚。

再见唐凛这副醋意大发的模样,就知道他要是搅和进这两个人之中,等日后这两个人在一起,记起仇来,就有他受的。

再说了,许殊又不是什么稀罕大宝贝金主,蔡夏干嘛要这么用力去争去抢。

许殊甚至都还没包养他!

蔡夏想通了便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送我的。”

唐凛皱眉:“都送来你病房了……”

蔡夏打断他:“也许是因为你病房人多,许先生不方便过去。”

唐凛将卡片从花里抽了出来,没有打开。

他气势不在,全是不确定的惶然。

但又强装着镇定,捏着那张卡:“是吗?”

蔡夏:“是的。”

唐凛没有说话。

蔡夏像是能想到他在想什么:“我跟许先生说,你的病房在我旁边,受伤比我严重。”

唐凛终于将卡片打开,上面只有一句早日康复,是许殊的笔迹,只看这句,根本看不出是送谁的。

他拇指挪开,看向卡片的右下角,那里写着一个字。

糖。

唐凛伸手将那花抱了起来:“我拿走了。”

蔡夏:“当然,本来就是你的。”

唐凛转身,没有威胁,却像笃定,不带嘲讽,更似警告:“许殊也是我的,从来都是。”

蔡夏错愕一瞬,很快他便笑了起来:“那你可要加油了,许先生的追求者不比你少呢。”

《旧爱》26

许殊行程有点紧凑,他开始接手公司的事情后,偶尔就要跟着别的老总出门应酬吃饭。

每天都会醉醺醺的回家,但在外面,许殊从来不让自己轻易醉。

谁知道酒醉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他偶尔会上网看看新闻,微博瞧瞧热搜,唐凛还是时时出现在上面,只是都是团队给他做的营销,正面意义的,不是跟男人的绯闻。

唐凛受伤一周后又回到剧组,足以说明其敬业。

底下的评论都是心疼哥哥。

许殊摸着下巴,瞧着那一行行哥哥,觉得这称呼暧昧又有趣,亲昵又独特。

只是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法喊,他年长唐凛这么多岁。

蔡夏在微信上体贴地跟他报告着唐凛动向,他比媒体先知道了唐凛回组消息。

蔡夏说戏里难度较高的动作都是替身完成,唐凛只需拍摄近景。

剧组的钱拖一天烧一天,真等唐凛好起来不如直接换男主更为实在。

只是唐凛投资了这个剧组,根本没可能放手,只好带伤上阵。

许殊想唐凛身边的人是拦不住他的,这个孩子倔起来,谁都拦不住。

当年他们交往时,许殊有心包办唐凛一切,企图将人养在他搭建出来的花室里。

唐凛大发脾气,还同他冷战了一个礼拜。

许殊也不由动怒,他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他觉得唐凛不知好歹,唐凛之前签约的垃圾剧组没有丝毫前途,他说了会帮唐凛赔违约金,又替唐凛搭线了一个高端广告。

这死孩子非不同意,还让许殊不要管他。

许殊真气了,真想不管,结果唐凛又在拍戏的间隙千里迢迢地飞回来,给他送了支对于唐凛来说过于昂贵的手表。

年轻人的身体热情地搂着他,深情地在他耳边说着我爱你,生日快乐,原谅我,我不喜欢跟你吵架,我错了。

许殊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欢包养年纪小的,因为就连自己都会变得年轻。

他被唐凛轻易哄好,全然忘了自己原本打算再也不理会这个人。

那支手表亦是被他带出国外,倒没有再戴过,免得睹物思人。

现在那只表旁边也放着一方手帕,里面包着碎糖。

这天夜里,许殊再次跟老总们喝酒。

这次的合作方很难缠,油得很,逼得许殊喝了过量的酒,他头有些晕。

中途他拿着手机出门,找了去厕所的借口,躲进洗手间打电话给助理,让人来接他,他今晚也许要喝醉。

坐在马桶盖上半天,大概是酒这种东西不能歇息,一歇就觉得自己更醉了。

许殊起身,觉得头晕眼花,他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盆前,已经觉得世界是个万花筒,他什么都看不清。

脱力的时候,他突然被人从后方抱住了。

许殊面色一沉,想掰着手腕,将抱他的人摔出去。

结果那个人好像熟知他的身法,将他狠狠推进了洗手间。

许殊差点摔倒,又被人抓着腰带扯了起来。

紧接着他的后颈被重重咬了一口,疼得许殊都懵了。

他听见那人在他耳边问他:“赵雅容是你什么人?”

许殊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是唐凛。

下一秒,他的皮带扣响了一声,拉链扯开,裤子落到了双腿之间。

《旧爱》27

许殊听清了是唐凛的声音后,本来身体已经放松下来,甚至还有些心跳加速。

只是现在这场合,还有被解开的裤子让他有些无奈。

他不知道唐凛想做什么,羞辱他?

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他挣动了一下被反扣的双手。

酒醉让他力气不复以往,很快他手腕就被一块布料绑住了,捆得很紧,勒得他双手发痛。

许殊回头看唐凛,声音放缓,甚至是哄他了:“糖糖,我胃不舒服,别这么绑着我。”

唐凛看着许殊,眼里泛红,像一只委屈又故作凶狠的大猫,他没有松开许殊,仍是一字一句地问:“赵雅容,你要跟她结婚?”

这样听见赵小姐的名字,许殊只能用被酒精弄得迟钝的脑子想了想:“怎么可能,她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下一秒,一股剧痛从右肩传来。唐凛扯开了他的衬衣,在他右肩上深深地咬了一口,力道太重了,血腥味弥漫,疼得许殊痛呼出声,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瞧着那被咬出血的地方,有些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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