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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深陷修罗场/他们都对我的盛世美颜虎视眈眈(26)+番外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朱珏看书的手一顿,凉凉的抬头看他,语气夹着寒冰,“我没名字吗?”

傅壬章慵懒着甩了甩头上的汗,腆着脸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我相思着你啊…”

两个人距离不远,明灭的灯火映衬着男人越发的伟岸,上辈子朱珏就是这么被他一点点掳获芳心的,手指下意识的蜷缩了下,心底里泛起一股嫌恶,情感最为无用。

“看样子殿下书读的挺好,那我记得《尚书·旅獒》里有言,不役耳目,百度惟贞,玩人丧德,玩物丧志。就算是红豆,也是不能随意狎侮的。”

傅壬章舔了下后槽牙,眯眼讽刺的笑了笑,书读的多就是不一样,骂死人来都不带脏字,“学识真是渊博,那,写个话本子应该不费吹飞之力吧,嗯?”

又是他娘的话本子,这人怎么,如此的不正经呢,朱珏终于体会到夫子的心情,真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殿下为何如此喜欢,说与我听听?”

时辰差不多,朱珏站起来隔着屏风让伺候的人进来换水,不大会儿,傅壬章就换好衣裳出来,只不过露出来的皮肤有点红,走路的姿势还挺正常,朱珏只一眼,就让他去躺着,傅壬章很听话,只不过之前还是吩咐人回去拿话本。

这个殿比较狭窄,朱珏准备睡西厢房,柴伯把东西收拾好了,出来看了眼两人相处的还算和谐,沏壶茶放桌上,转身出去关好门。

“你不说没茶吗?”

傅壬章其实已经不反胃了,但还是一想起来就难受,灌了好几杯,才捏着坐床沿上,“你离我那么远,怎么说话本子的事?”

朱珏有点后悔今日留他了,本来想问别的,罢了,几步过去,也跟着坐床沿上,两人肩挨着肩,互相的气味清晰可闻,在男人的雄性的微微药香中,朱珏竟然无比怀念以往的甜蜜,起码他是纯粹的满怀爱恋,却又纠结于男人的叛变,自重生以来,似乎越接近他,越会不自觉的被吸引,揉了揉眉尾,不行,他得专心准备春闱,不能浪费在感情上面,即便他以后还是会爱上这个男人,也得有自己的权利才好,再说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怎么这么心大呢,嗤笑一声,听他说话。

“这些都是大皇兄给我送来的,每本都写的精彩绝伦,而且还有插画,特别逼真,你瞧瞧。”

朱珏接过来大致翻了一遍,大皇子真是好心机,男人若不娶妻生子,自然就断了后,老皇帝怎么可能让这么个人继承大统,更何况,断袖之癖,说出去可委实难听,哪位皇帝不想要个好名声,现在播下种子,待日后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已然就是无法再修正的了。

“殿下,你第一次梦遗的时候,是想的什么?”

这个话题挑起来比较艰难,对于朱珏而言,他确定自己喜欢男人,且,比较强势的,像傅壬章这样霸道的。

傅壬章抿唇,后撑着手臂回想,“唔,大概是对着哪个宫女吧。”

说的含糊,实际上,他记得非常清楚,只是不愿意回想,那时候还没出宫另立府邸,他还住宫里的西六所,因着白日里练骑射的时候被四皇子射到了袖子,所以喊宫女过来换裳,哪成想,过了许久也没过来,他脾气暴躁,带着股火过去踹开门,正巧,那宫女洗澡呢,慌忙之下露出来洁白无瑕的身子,被他看的个全,夜里就梦了遗。但第二日,他就被母妃唤了去,路过亭廊的时候,看见长凳上躺着个血肉模糊的人,瞧着粉色的宫装,他下意识的想起来昨天那个宫女,凑近的一瞧,果然是,可人已经没了气息,后头的板子还在打,没人喊停,侍卫就狠命的打,傅壬章看着她下半身露出来的白花花的腿和血肉撕扯的臀,顿时弯腰呕吐,他母妃在后面凉凉出声,“所有人都瞧着,这就是勾引九皇子的下场,以后甭管哪个宫里的,都给我把那张勾人的脸蛋藏好喽,否则,本宫可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沉入湖底,行了,看完就都散了吧。”

傅壬章看着满地的粉色莹裙的应喏声,心底里荒凉无比,他算什么呢?

进入宫殿,没了任何声音,他母妃回手就是一巴掌,傅壬章侧着脸,眼底无波无澜。

“小小年纪,惦记起女人倒是勤快,你怎么不在学业骑射上这般用功?”

尖锐的女声依旧说着,“听说昨日老四一箭就射中了你袖子?嗯?母妃说过,你输了就得受惩罚。”

女人随手砸了几个瓷瓶,坐于主位上,指着满地的碎片,说道,“跪上去,半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朱珏:我们以后行房的时候,我都在上面,你别难过,好不好?

傅壬章:不好,我对着你,永远能跪的下去。

第22章 赋诗

“唔,大概是对着哪个宫女吧。”

傅壬章回忆完,眸光闪烁着抬眼看他,“不过,这阵子都是想的小红豆,你的唇尖,软软甜甜的,我瞬间就能泄了。”

呸,朱珏不知道是屋子热还是什么,竟然红了脸,手中的话册子也无比的滚烫,“殿下,还是男女正道为好,以后孕育子嗣…”

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刚开始是想劝的,但,实在是,说下去很艰难。

傅壬章突然勾着他一起躺床上,两个人还是肩挨着肩,一同看床顶的团花纹路,“朱珏,你是想劝我去找个女人,别成日的调戏你,是不是?”

朱珏还没说话,握着话本的手突然被男人抓着移到那处凸起处,只轻轻一下,他就起兴了,傅壬章低沉的还带着点伤寒的鼻音说,“你摸到了?我对你的心思。”

躺着的朱珏突然起身收回手,几步奔回西厢里,默念心经。

而傅壬章却还是平躺着,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欲色,反而无比黝黑,沉不见底。

第二天,朱珏半夜翻来覆去的骂自己被蛊惑的忘了正事,一早起来忙过去想提提这件事,可这人却已然走了,仿佛昨夜里的旖旎全都不在,没顾得上吃饭,披件鹿皮披风过去他府。

傅壬章正坐桌子前喝粥呢,钟奶娘忙着打点,听人进来了,才抬头眨眨眼,暧昧的问,“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么早是过来同我一起用早膳的?”

朱珏摇摇头,坐下首,说起昨天的事情,“姜樊是怎么被放出去的?”

傅壬章照常喝了粥,放下勺子,抬眼看他,“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以后也不用再提。”

那哪成,他还怀疑他的铁卷被姜樊偷走了呢…

“殿下,这件事情于我至关重要,尤其,昨日那个打更老者说,姜樊手里带着包裹,我想知道是什么,所以,殿下能否彻查此事?”

朱珏对于傅壬章没什么心眼,想要什么说的一清二楚,可傅壬章却暗了暗眸,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殿中只剩他们俩。

“豫恩小伯爷,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能出面保下你,已然是极限,切勿再有多余的幻想。”

冷凝的声音传来,朱珏就感觉到了寒冷,如同置于冰窟窿里,傅壬章,他知道?

手指攥着扶手,问他,“殿下可否说清楚,这件事,为何查不得?”

朱珏想咆哮,却又不得已,压住自己的心性。

傅壬章还是直直的看着他,许久才敲了敲桌角,邪眉入鬓,“因为啊,你是个外人,我与大皇兄才是连着血脉的手足。”

朱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去的,寒冷的风雪夹杂着打进他衣领子中,脖颈后一片冰凉,耳边全是冷冽的风,你,是个外人,他停下步子,冲着积压了雪的枝树大笑,越来越颓然的笑声令他眼角都浸出来了泪,很快随着寒风飘走,刺骨的痛楚蔓延全身。

人都走远了,钟奶娘捧着东西进来,“殿下何必如此强硬,就把这铁卷还回去好了。”

傅壬章打开看了看,沉吟许久才说,“他们都当我是个傻子,呵,我只是看他们以为我傻时的样子好笑罢了。这东西,暂时给不得,朱珏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谈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