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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深陷修罗场/他们都对我的盛世美颜虎视眈眈(58)+番外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转到了廊下,才看清里头的模样,朱珏一身的翠绿色袍子,背对着门口,后头站着个小厮,手里拎着个木质的挠痒痒,正隔着衣裳给他解痒呢。

朱珏嫌他找不准地方,兀自抢过来,准备自己弄,巧的回头看见了那个祸害。

“你来干什么?”

昨天的事还没完呢,扔了去,回头逼近他,“傅壬章,你把大门口影壁上的龙纹去掉,你是想我被言官告死,是不是?你心肠未免太狠毒。”

傅壬章愣了下,双手交握叠在膝盖上,“小红豆不仅脑子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那影壁上的明明就是蛇,你是从哪儿看出来它是龙的?”

呃…

作者有话要说:朱珏:那是蛇?你别骗我。

傅壬章:我只想骗你上床,别的都不想骗你。

第48章 寻他

蛇?

这回轮到朱珏愣了,傻呆着站了好一会儿,那头大夫背着药箱再次进来,径自挨着他边上坐下,搭了下脉,又看了眼他露出来的胳膊,才说,“你这是过敏,药膏子每日抹三次,晚间抹这个药酒,先烫热,然后抹身上躺下发汗,屋子里多点几个炭盆子,弄的暖和和的,还有辅助吃的汤药,和刚才的那种不能同食,隔一个时辰左右再喝,还有就是,忌食牛羊肉和腥辣,记住了?”

朱珏没答,后头的傅壬章低头嗯一声,“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那位坐堂大夫还特意的扫了眼他的腿,然后目不斜视的低头答道,“凉性的东西也要忌食。”

“唔,行,你出去吧。”

朱珏又火上了,到底谁是主子?

大夫放下几瓶药膏子,挨个说明了用法,傅壬章听的认真,没看见后头的朱珏颜色越来越红。

“你吃什么过敏?”

柴伯也听的清楚,拍了下脑门,“都怨老奴,早起没看住,让爷吃了两颗枣,后来又喝了一大罐子的酸梅汤…”

他俩旁若无人的说着自己,朱珏却气的头嗡嗡嗡的疼,“你俩给我出去。”

指着门口,披散着头发,在快黑天的时候有些阴森的感觉,傅壬章镇定自若的拿起一个,指挥柴伯,“你去多点几个炭盆子,窗户都关上,这瓶洒浴桶里,他晚上吃饭了吗?”

柴伯摇头,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

“那还杵着干什么,速去弄几个清淡的。”

傅壬章拔开药塞子闻了闻,有股中药的味道,等着人出去了,才抬头看向毛毯上站着的男子,“小红豆最好老实点,否则,我就让人绑了你去沐浴。”

挑了挑眼眉,看小红豆一副愈愤不愤的模样,拇指和食指微微摩挲着,真是惹人爱啊。

很快,傅壬章的小厮端进来几个食盒,朱珏不愿意靠他边,略微后退着坐于床上,抿唇看着他。

傅壬章拿着两个瓷瓶互相用力蹭着,空气里瞬时出现了嘈杂的呲啦刺耳声,舌尖舔着后槽牙,狭长的眸子斜斜的眯起问他,“怎么着,想让我亲自喂你?那也成,嘴对嘴的吧,我心心念念的日夜惦记着你那红唇呢…”

朱珏没东西可拿,随手拎起来昨夜晾干的亵裤扔过去,“你闭嘴。”

轮椅上的男人顺势接住,抬起仔细翻看了翻看,闻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气,捏着一角问他,“拿亵裤当定情信物?果然探花郎的创意就是新颖,待会儿让人也送一条我的,唔,我可能没你的这个这么香…”

朱珏觉得自己遇见他至少减寿十年,浑身还痒,头顶还冒烟,气急败坏的指着他半天没说出来什么,傅壬章也怕他气坏了,好生的打商量,但出口的话转瞬就变味儿了,“香香的小红豆,你好生吃饭,然后沐浴,再脱光了衣袍让我乖乖擦药,这些过后,我就会离开,行不行?”

不行,老子凭什么让你擦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

“显不着你,赶紧回去雕那堆破木头吧。”

握着药瓶的手一顿,指着食盒里的几个菜,“既然你不饿就别吃了,直接脱去袍子进沐室吧。”

“别…”

朱珏连忙站起来,昵他一眼,走近两步,“谁说我不饿的。”

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几个素菜,傅壬章那头的厨子都是宫中出来的,朱珏吃了好多年,手艺自然服帖,藕片甜度正合适,还有香糯糯的玉米羹,他都喜欢,虽难受,还是连着叨了好几口,磨蹭着吃完,擦擦嘴,抬头撵人,“吃过饭,你是不是该走了?”

傅壬章邪佞的扯了一边的唇角,“别装糊涂,小红豆,我们都是成年的男子了,对于床上的那点事,你能不知道我惦记你?”

你?

这个不要脸的,彻底撕破脸,好,也好。

“千岁爷既然如此明白,那我也就明说。”

停顿的那个时间,傅壬章下意识觉得他后面的话不中听,果然,男子拂了袖摆,眸中坚定不浑浊,“我已经有爱慕的男人了,且余生深爱不移。”

呵…

傅壬章从没把他当成个正经的玩意儿,但此刻听见了,仍是心尖尖疼了下,只一下,快的他都没来得及捕捉,挥手冲着外头喊,“小十…”

朱珏又被人打晕了,临倒地之前瞟了眼男人的神色,心里头没了底。

自重生以来,他就想远离傅壬章,那个男人就像个深不见底的泥潭,一旦他的脚迈进去,将万劫不复。

昏沉的烛光照着床边的位置,不高不低的正巧能瞧清楚全貌,靠里的男子散着长发,薄被欲盖弥彰的盖着他腰际,是那种素白色的针织的略微透明的薄被,傅壬章低头给他后背擦了药膏,又轻轻吹了吹,才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盯着他浑圆滚俏的臀,到底没再动作,让人推着回了自己府邸。

一夜过去,朱珏觉得脖颈处疼的厉害,感觉快折成两截了,敲了敲后背坐起来,缓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昨日的事,一团乱糟糟的。

柴伯进来,先请罪,“对不住,爷,我看着您身上少了点儿。”

嗯?过敏的地方,掀开寝衣看了看胳膊,确实没几个红点了,“柴伯给我换的寝衣?”

柴伯一愣,摇摇头。

记忆回笼,傅壬章那个混账来了,真是,拍了下额头,怎么就躲不开了呢,低头把自己身上看了个遍,完了,被那个男人看光光了,估计,哪处都被他摸了,或者,也亲过,那个男人最爱吃他的东西了,捏了捏眉心,把他的影子挥出去。

“罢了,今日我得去当值了,准备马车吧。”

柴伯担心啊,“爷,您正病着呢,再晚几天吧?”

“不成,我本就是刚调过去,被同僚挂记可不好,多准备些礼品,我好送人。”

柴伯叹口气,让长青端了早膳过来,又着急忙慌的熬了汤药让主子爷坐车里喝掉,朱珏换了身淡烟色的云纹官服,胸前补丁是两爪的翠鸟,试图伸手挠了挠后背,皱了下脸,抬步出门。

夏日里的清晨,道路上没什么人,摊子大多都是卖馄饨的,马车的男子喝尽了汤药,捻起块福字糕吃了,思虑着大皇子这件事的后续。

很快到达大理寺,初初进入觉得冷清,至了后堂,见着郑钟扬。

郑钟扬仍旧是一身玄色的朝服,可能刚下朝,靠近了还能闻见他身上的堂香味儿,听见声音回头,见着是他,略微停顿了下,唇角抿的没有之前那般的直。

“听说你病了?”

听谁说的?

但朱珏可不好这么问,“已然无事了,多谢郑大人关怀。”

郑钟扬回身继续对着关公爷上香,三揖过后,回首示意他坐下。

朱珏点头,趁机看他左脸上的疤痕,虽是贴近耳根不太雅观,却凭白添了些英武之气,郑钟扬属于那种威厉的人,睇个眼神就能让人如至冰窟,何况再加上这一道疤,更是显得阴森可怖。

“瞧着害怕?”

郑钟扬低头抿一口浓茶醒醒神,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