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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深陷修罗场/他们都对我的盛世美颜虎视眈眈(82)+番外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刚才,刚才你不该那么做,杀人是最粗暴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何,非要杀了他?”

他并没有说什么,为什么非要用血来解决这件事呢。

朱珏的面容严肃,紧绷的等着他回答。

傅壬章松下抚摸玉扳指的动作,抬手要摸他的脸颊,被朱珏一闪躲过去,见男人的神色越来越阴翳,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邪佞,后退着倚靠在榻边上的扶手处,“朱珏,现在的我,在你眼里是谁,是皇帝,还是傅壬章?”

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壬章继续说,“是皇帝的话,他确实不应该杀人,因为,起码还有点用处。”

停顿的时间只一瞬,可朱珏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傅壬章靠近他,鼻尖对着鼻尖,继续沉声说,“但如果是傅壬章,那么,他就该死,没有人能够说你的不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只要关于你的,只要诋毁你的,我都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冰凉纤薄的唇覆上去,带着以往没有过的轻柔,舌尖轻舔着他唇缝,一点点的顶开贝齿入了进去,朱珏抓着他胸前的五爪金龙,眼神渐渐迷离,似如水中徜徉,波浪急促。

挨着窗边上的这张榻很窄,平日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今日却是超标了,两个成年的男人叠于一处,傅壬章抓着人撂在身前,撒娇说,“估摸着要下雨,膝盖疼的紧,我的乖乖今日主动些,嗯?”

朱珏刚才被他弄的迷糊,这会儿清醒了,忙双臂一撑,离他远一些,摇头拒绝,“不行,今日不行…”

他现在满脑子还是刚才那个人的死状,他害怕,不知道恐惧什么…

傅壬章也不强求,搂抱着人在怀里,细细密密的拨弄他的长发,消却掉那些糜性的兴奋后,轻声贴着他耳边细语,“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我只爱你一个人,朱珏…”

像是散乱的梦魇般,这句话围绕着他,夜晚寂静,只听得榻上的人突然深呼吸一声坐起身来,半晌眼神无光,直至,黑暗中他摸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手指,朱珏叹口气,侧躺着用目光描绘男人的轮廓,傅壬章无疑是俊美的,尤其微微浅笑的时候,带着邪气,扰乱人的心绪,朝中大臣已经知晓他不爱女儿,偏爱男性了,所以才会让世家公子哥接近他,图的什么,一想便知,只是,傅壬章这么对待他们,怕是又会惹起什么腥风血雨。

早朝,朱珏醒来亲自给他穿的朝服,傅壬章含笑低头吻吻他额间的红痣,带着沙哑的晨睡感,“我好欢喜,你能如此对我。”

他们之间一直用的都是你我,傅壬章想让他知道,他在他面前不是皇帝,而是傅壬章。

朱珏索性拉着他脖颈回吻他,逐渐升温的气氛中,只听得两个人的胸膛处皆有爱意膨发。

朝堂上,昨日的事件果然再度升级,青年的母亲听闻爱子惨死宫中,当天夜里自缢,其父亲手持旧日的交往书信,在大殿中说起傅壬章是篡夺皇位,而且居心叵测,其心性不正,暴戾恣睢,一系列的奏折如同雪花一般飘飘洒洒。

而龙椅上的傅壬章,只面目平和,甚至于一丝波动都没有,做了十余年的皇帝,他已经做够了,这个朝廷上的每个人都是一面镜子,折射出他的不同面,傅壬章也想努力成为他们镜子中的自己,但时间长了,才会发现,他们的镜子是会变的,这让傅壬章很是疲倦,索性,就还是做原本的自己好了。

不用迎合大臣们的口味,傅壬章吃起东西自然随意,眼瞧着这人越说越离谱,决定撞柱之时,傅壬章才开口,“尔等大臣,还有何不满,一起说来。”

众人面对着这沉寂的气氛,半晌无人上前,皇帝,皇帝,他即是主宰,也是个单纯的人。

“好,没人说话,朕来说,这江山其重众大臣知晓,尔等作为朝廷上的决策者,是否该将本心都用在国事上,而非朕的后宫,亦或者朕的爱人,朕的脾性,江山社稷,不谈儿女私情,你们的利益点放错地方,今日就算了,明日起,朕只问政事,勿需再跟朕探讨没发生的假设事件,你,若非一心让爱子来勾引于我,何谈的杀戮,不要妄想得到那些你得不到的东西。”

众大臣皆是惊讶,历来后宫就是稳固前朝的桥梁,哪个皇帝不是左拥右抱,为的是什么,是朝堂臣子的稳平,而今帝,却是一句话就否定了后宫的作用,下朝后,众人仍旧纷纷攘攘的说起自己的主见,到底是没法反驳,只能用政绩来吸引新帝的赏识,这是后话。

前朝的事传去朱珏的耳朵里,仔细想想,确实没毛病,感觉心里头的大石头坠地,又回去补了个回笼觉。

刚睡醒,就听见太监急慌慌的进来禀报,说是,圣上晕倒了…

朱珏愣了一瞬,忙起身往前殿跑,傅壬章已经被挪到床榻上,手里还捏着个折子,旁侧太医细细诊过脉,冲着朱珏和一众的太监问道,“圣上脾胃失调,是几日没用过饭了吗?”

朱珏看向随侍太监,太监噗通跪下,如实答道,“圣上自亲政以来,日日批阅奏折到深夜,时常忘记用膳,”

太医摇摇头,叹口气,“臣去开几副药,你们看着火候。”

朱珏近前看着昏迷的傅壬章,拿着帕子给他擦擦脸,等着太监端汤药过来。

而昏迷的傅壬章呢,却是在上一世的临死之时,他常年睡在冰棺中,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受了寒凉,太医来了好几波都没能让他提起用膳的兴致,但汤药他却喝的好,那种苦涩的疼痛感,能提醒他还活着,伸手搂着冰棺中冰凉的男子,唇贴着他的,慢吞吞的一点点的离了又贴过去,“我快死了,你高兴吗?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长的时间,我把政事处理完,就会来找你了。”

朱珏扶着他半靠着自己,喂了几口他都不喝,想想,只能把人再放下,他自己喝一口然后俯身以唇渡过去,如此,他才喝了。

一碗药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喝尽,朱珏累的坐在一旁不动,静静地就陪着他。

夜深了,傅壬章才醒,迷惘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他明明已经死了,为何,竟又回来了,莫不是,他还活着,那么朱珏呢,他为什么在龙床上,明明死之前他把密室的门封上了,只有他和朱珏躺在冰棺里…

突然杂乱的记忆回笼,抬头看着床边上坐着的人,傅壬章颤抖着手去摸他,热的,还好,是热的。

朱珏感觉这次醒来的傅壬章又变了,明显比之前克制了,仿佛他是个易碎的娃娃,恨不得连路都不用走,晒笑着问他,“你是想把我养成个残废吧?”

伸手冲着他捏捏下巴,“你看,都胖出一圈了。”

傅壬章靠近他,仔细的从上看到下,确实胖了点,比起冰棺中的瘦的都快脱骨的人,好了太多,“这样好看。”

朱珏差点在他这个眼神里咬舌自尽,这空洞洞的,到底是个什么眼神?

“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自从我回京以来,你就奇奇怪怪的。”

傅壬章反射性的按了按眉骨,想起来昏迷时的那个梦境,想想都心脏疼,“我梦见你死了,呆在一个冰棺中,我每日都对着你说话,可是,你都不会回答我。”

朱珏一愣,冰棺?

他死后?那么,就是上一世?

“你,你还梦见了什么?”

傅壬章摇了摇头,抬眼看他,“没有别的。”

那就是说,上辈子的傅壬章没死,他还找到了自己的尸体,这,多残忍啊…

“你,你,难受吗?”

傅壬章抱紧他,感受着怀中温暖的触感,点点头,“难受,难受的想跟你一起死。”

想起来他痛不欲生的愤怒感,还是不要说出来吓到他,顿了顿,说起别的,“不过,冰棺中的你,依旧很俊俏,每日都想和你呆在一起。”

朱珏抓住他的话头,“每日是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