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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情:贺先生,别乱来(114)+番外

作者: 风吹落叶 阅读记录

“你不说,就觉得我没有办法知道了?”贺寒川扯了扯唇,把手中的公文包和保温桶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陆言岑收拾着药箱里的东西,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贺总最后知不知道是贺总的事情,我说不说是我的事情。”

“陆医生很有个性。”贺寒川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指了指桌上的保温桶,跟向晚说道:“我妈让带来的。”

陆言岑抚了抚因蹲身而出现的褶皱,“我就当贺总是在夸我了。”

“陆医生怎么想是陆医生的事。”贺寒川盛了一碗鸡汤,端到向晚跟前,简洁道:“喝了。”

向晚只是看了一眼鸡汤,便收回了目光,淡淡道:“大病初愈,吃不了荤,闻不了腥,多谢贺总好意,但是不用了。”

“喝了。”贺寒川把碗放到了向晚手里,又说了一遍。

向晚抿了抿唇,脸色不大好看地端起碗,小口抿着鸡汤。

陆言岑把东西收拾好,盖上盖子,“贺总似乎喜欢强人所难?”

“陆医生学过心理学吗?”贺寒川淡淡瞥了一眼向晚苍白却有了些起色的脸,眸色稍缓。

陆言岑点头,“一点点,和常人知道的差不多,跟心理医生不能比。”

“那就好。”贺寒川勾了勾唇角,“不然恐怕你会是个庸医。”

听此,陆言岑微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应自己刚刚说的那句强人所难,不由笑道:“贺总兜了好大一个圈。”

贺寒川无意义地扯了扯唇,接过向晚手中的碗,放到了桌上,“这段时间你不用去上班,留在医院治腿。”

向晚皱了皱眉,正要开口,被刘婶抢先一步,“那我就替晚晚谢谢您了。”

“嗯。”贺寒川神色淡漠地扫了向晚的腿一眼,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

见状,陆言岑微挑眉稍,说道:“贺总也不用去问别人了,向小姐腿的情况,我可以大致告诉你。两年前你把她的腿打断后,若是及时治疗,很快就可以康复。”

“但是她在那个时间点被送进了监狱,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向小姐的腿在那段时间,又被很多人打过,而且还冻过一段时间。”他转头看向向晚,“对吗,向小姐?”

听此,贺寒川喉结滚动了下,右手指微屈,轻轻叩击着腿侧,下颚和脊背不自然绷紧。

向晚瞥了眼贺寒川的方向,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讥讽,“是不是,贺总应该比我这个当事人更清楚。”

贺寒川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眸底一片晦暗不明,但什么都没说。

“向小姐出狱的时候,被贺总打断的那条右腿骨头就已经有点长歪了。这次她又在暴雨中淋了那么长时间雨,冻了那么长时间,方医生检查后说她右腿部分细胞坏死。”

“综上,要想治好向小姐的腿,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陆言岑说道。

向晚垂下眸子,睫毛微微颤抖,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禁不住攥起。

很……困难?

“资金方面不是问题,”贺寒川呼吸声比起平时略显急促,“只要你能治好她的腿,除了资金方面的报酬外,我可以满足你提出的一个要求。”

☆、第一百五十四章 能不能治好不好说

听此,陆言岑轻笑了一声,嘴角的酒窝里带着浅浅的嘲讽,“可是对我这种医生来说,资金不是问题,能得到您许诺的一件事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回头看了向晚一眼,手指指了下她的右腿,“相比起来,病人的最佳治疗时机对我更有吸引力,但是……”

他重新看向贺寒川,缓缓说道:“最佳治疗时间被贺总给耽误了。”

向晚紧紧抿着唇,脸上血色一点点消失,即便一开始,她对治好腿没抱太大希望,但此时听到陆言岑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有些许失望、苦涩。

“最佳治疗时间对贺总来说算什么,”刘婶讥讽道:“晚晚腿都是他打断的!”

贺寒川眉头皱了皱,这次没有很快舒展,“不用跟我说这么多,你只需要告诉我,能不能治好。”

“骨头长歪了还好说,部分细胞坏死才是大问题。”陆言岑看着贺寒川,“拜你所赐,能不能治好不好说。”

贺寒川喉结滚动了下,眸色渐深,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攥紧,松开,复又握紧。

向晚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既然这么糟糕,就不麻烦陆医生了。”

她不想治疗很长时间,然后被告知腿只能这样,治不好了。那样的结果对她来说,跟听到腿断了一次没什么区别。

“不麻烦,我这人就喜欢挑战。”陆言岑冲她笑了一下,转向贺寒川,酒窝浅了些,“按理说,贺总既不是病人家属,也不是我的上司或者聘请我的人,我不该对贺总要求什么……”

贺寒川瞥了向晚一眼,目光在她干裂的唇瓣上停顿了一下,然后收回目光,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提。”

“不需要。”向晚先陆言岑一步开口,“我瘸两年早就习惯了。”

她顿了一下,声音略显沙哑,“不治了。”

她宁愿瘸一辈子,也不愿意欠贺寒川一丝一毫的人情。

陆言岑看着她,轻叹一口气,“要是早就习惯了,向小姐怎么还把自己伪装成正常人?”

他瞥了眼她的右腿,又叹了一口气,“为了尽量跟正常人一样,没少费力气吧?”

其实骨头长歪,跟这个也有点关系。她毕竟残疾了,还想跟正常人走路姿势差不多,就得在走路姿势上进行一定调整。

“没有。”向晚把右腿往后缩了缩,皱眉说道。她自己不愿触及的伤疤,被人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开,让她很难堪。

“无意冒犯,向小姐见谅。”陆言岑歉意地跟她说了一句,转向贺寒川,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贺寒川说道:“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说。”

“听说向小姐现在在梦会所工作?”陆言岑问道。

贺寒川瞥了眼向晚,顿了下,点头。

“向小姐的腿治疗期间,不宜进行任何工作,需要好好修养。”陆言岑温声说道。

贺寒川垂下眸子,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略思索了一下,说道:“可以。”

听此,向晚皱了皱眉,说道:“不……”

“那就谢谢贺总了。”刘婶站到向晚身前,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小声警告了她一句,“你安静点别说话,净让人操心!”

贺寒川越过刘婶,看向她身后的向晚,微微点了下头。

“贺总痛快,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陆言岑说道:“我只负责给向小姐治腿,至于江小姐,烦请贺总另请高明,我不治。”

贺寒川眉头微皱了下,很快松开,“你是否给清然治腿,与我无关。”

听此,向晚皱眉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地面。

从她出狱后跟贺寒川还有江清然的接触来看,他非但不喜欢江清然,还跟后者有些不对付。那他当初为什么还要为了江清然打断她的腿,把她送进监狱?

不过这个问题只是在向晚脑中一闪而过,她自嘲地笑了笑,眸中恨意滋生。

她永远猜不透贺寒川的心思,不过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打断了她腿是事实,送她进监狱是事实,逼向家跟她断绝关系是事实,让她到梦会所工作羞辱她,也是事实

“原来是有人借着贺总的名义行事。”陆言岑笑了笑,摊手说道:“贺总不强迫我给人治病,那我就放心了。”

贺寒川视线在向晚身上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指地说道:“你已经答应给向晚治腿了,我没必要强迫你。”

向晚皱了皱眉,唇瓣紧抿,向前走了一步。

“想干嘛?”刘婶把她又拽了回去,压着嗓子说道:“别的事情由着你,治腿这件事我说了算,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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