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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第一渣男(33)+番外

作者: 林云茶 阅读记录

水清浅回头,不可思议道:“帝君,你该不会是嫌弃这里的环境吧?”

锦铄帝君皱眉道:“简陋。”语气里是不掩饰的嫌弃。

水清浅轻轻笑起来,道:“出门在外,忍忍吧。”话虽这样说,还是思索起怎么用玉佩里的东西改善这要住半个多月的临时住所。

锦铄帝君抚着额头道:“我让童儿再打扫布置一下。”

水清浅点点头同意了,使出幻术,免得他人看到他们一介投靠家族的客卿使出草木所化的童儿。

他们一坐一站在门口,水清浅无聊的拿出书来看,这次还是一本关于封印术的书。

锦铄帝君好奇问他怎么对封印术感兴趣了。水清浅扬扬书回答说多学一点总有用到的时候,锦铄帝君蹲下与他一同看书,兰花的香气袭来,水清浅不自在的躲了躲,锦铄帝君直接伸手环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说我们俩一块看,有不懂的地方一同参详。水清浅动了动身子,尽量无视抱着自己的锦铄帝君,专心看书。反正他是知道若帝君不放水,他是挣脱不开的,抱着反正不会掉块肉的想法,鸵鸟般的埋头看书。

晚上,敬家的弟子来请他们去大厅议事,水清浅对仗着有幻术加身不在意他人眼光的锦铄帝君道:“帝君,放开,我们要去前厅。”

锦铄帝君从善如流的松开手,问他道:“书里的封印术你理解了几成?”

水清浅收了书,谎话张口就来,道:“一半。”其实,整个下午他根本没看进一页书,后背处温实的胸膛和兰花的香气搅得他头脑发胀,脑子里是一片浆糊。

大厅经过年年的维修、扩大,可以容纳一两千人。当然,这次议事四大家族各族只来了二十多人,在大厅的一角席地而坐,商量这次围猎禄马山各种事议,之前已经定下来大体的方向,但禄马山情况复杂,还是要事无巨细的商谈的。

水清浅与锦铄帝君坐在敬皎的身后,看他与其他三家商谈,很是无聊,只能观察起参与议事的人。先前出发的时候,敬韵曾经说过此次带队的都是家族中的嫡系子弟,敬家出了敬皎,唐家是唐慎的侄子唐棠,纪家是家主第六子纪昌意,颜家是家主的次子颜竟云。从座次就可以猜到他们的阵营,唐、敬两家在同一侧,纪、颜两家在另一侧。

水清浅使了个幻术,打了个哈欠,倒在锦铄帝君的肩头,道:“他们要谈到什么时候?我听得都困了。”

锦铄帝君转头看他,道:“回去睡。”水清浅的小动作自然没瞒过他的眼睛。

水清浅眯着眼,道:“不用了,我得听听他们具体的安排,不然不好保护他们,我虽然偏心,但他们都是我弟子的后人,他们的安全是我的责任。”

锦铄帝君也不勉强他回房,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靠到自己怀里,伸手揽住他,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水清浅在兰花的香气里沉沉睡去,直到感觉被抱起来,睁开眼一看,议事已经结束了,锦铄帝君正抱着他回敬家所分派的房子。水清浅醒来后就自然要下来,锦铄帝君不为所动,一声不吭的抱着他走着。

水清浅无奈的靠回去,心里想道:早知道不使幻术了。

他们俩的房间是在一处,锦铄帝君直接把他抱到重新打扫布置的房间榻上。

水清浅仰着头道:“时间不早了,帝君也早点休息吧。”

锦铄帝君点点头,也让他早点休息,而后回了隔壁的房间。

水清浅脱了靴子,盘腿坐在榻上,透过窗子看着漆黑的夜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他是体会到钝刀子割肉的折磨了,锦铄帝君忽进忽退的搞得他挺无语,现下,也只有随便他了,谁让他打不过锦铄帝君呢。

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不想睡觉的水清浅拿出下午看的书,重新翻开来看。整本书看完,天色已明,水清浅将书扔到榻上,脸色不好。

妈了个鸡,自己果然没有什么天赋,整本书看下来只理解了不到三成,其他的就好比初中生看高等数学,字是认识的,但读到脑子里就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了。水清浅仰面倒在榻上,摸到书盖到脸上。淡淡的墨香充斥鼻间,还夹杂着一丝兰花香。

兰花香?不是吧。水清浅直接坐起来,书掉了也不管了。一身雪白锦衣的锦铄帝君刚好推门进房,见他直直的盯着他,有些不自在的侧过头,对身后的两个童儿道:“进来吧。”

水清浅挂上笑容,道:“帝君早。”

锦铄帝君回他一个笑容,道:“早。”

童儿将净面用品放下,水清浅穿好靴子,懒懒散散的净面后,两个童儿将东西收拾好,行礼退下。

水清浅将榻上的书拿着,坐到窗下的石榻上,对桌案对面的锦铄帝君问道:“帝君今天忙不忙?”

锦铄帝君咤异的看他一眼,回答道:“不忙。”

水清浅将手中的书放到桌案上,道:“帝君,这本书你怎么看?”

锦铄帝君道:“还好吧。”

救星啊!水清浅翻开书本,指着其中的一页道:“我看不懂这个?帝君可愿讲讲。”

锦铄帝君看了一眼,道:“很容易的啊。”

水清浅笑道:“帝君若是不愿,益算去找他人便是,不用拐弯抹角的来骂我蠢。”说完,就要起身。

锦铄帝君赶忙抓住他,焦急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水清浅保持着笑容,道:“是我妄断了帝君的意思,益算知罪了。”

锦铄帝君听他一连变换两种自称,知他生气了,虽不知他到底生什么气,但他知道这事不讲清楚,两人的关系怕是要冷下去了,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想到此处,锦铄帝君把他拖过来,抱到怀里,道:“我没说你蠢,这种封印术对我很简单,对你这种不专精此道的是很难,是我的态度有问题,你别生气,是我的错。”自从遇到水清浅,他道歉的次数陡然增多了起来,他有种预感,以后还会多起来。

水清浅也不是真跟他生气,只是想试探他对自己的容忍度,见他道歉,还在想继续试探下去还是就此作罢,想了想,锦铄帝君也不是傻子,万一看出来自己是故意的,下场一定不美妙。

水清浅推推他,道:“放我下去吧,我没生气。”是你说我生气的,我可没承认。

锦铄帝君道:“不生气的话就让我抱会吧。”

水清浅迟疑道:“不好吧,我……”剩下的话没说出来,锦铄帝君直接按着他的脑袋埋到他的脖颈处,脸直接接触到雪白的锦衣上,呼吸间都是锦铄帝君身上的兰花香气。

告非,算你狠。水清浅埋首在锦铄帝君脖颈间,想着要不睡一会,这样被抱着很尴尬的。这样想着,水清浅还真睡着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教高数的教授让他上黑板答题,满满一黑板的高数题,答得他是要死要活的,好不容易答完了,教授凉凉的声音传来,告诉他答错了,扣学分,他正要去求教授时,场景陡然一换,他躺在大学后山的草地上,周遭是一片片的兰花,他想不起后山是否种了兰花,但兰花的香味很好闻,他也就躺着不动,静静的抬头看天。

碧蓝的天空渐渐淡去颜色,成了雪白色,水清浅哼哼一声,认出了那雪白色是天界雪蚕丝织成的衣料。水清浅慢慢回神,想起了睡前的种种,哀嚎了一声,双手撑着,从锦铄帝君身上起来。

锦铄帝君也坐起身,看水清浅清醒了,才问他,道:“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水清浅点点头。可不是嘛,梦到高数教授和扣学分,这两项那样不是大学生的噩梦。

锦铄帝君将他胸前的一缕长发拂到身后,为他拂顺他睡乱的长发。水清浅捏捏脖子,抱怨道:“我都飞升多年了,没想到还能梦到教……书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