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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专治各种不服(155)

然而,在赵平安的耳朵里,他的回答也太可爱了,害得她根本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攀着他的肩膀,让自己跪坐起来,与他平视,“那你怎么有空来了?”

“诸事平静,想念于你。”说得简略,但语浅情深。

“除夕那天,你要回家吗?”毕竟他爹穆定之还在,身为人子,该当回家过年吧?

虽然理解,可这么想想,心里终究有点失落呢。

但,穆远却轻轻摇头,“国事未定,何以归家?只怕,还要来找大长公主商量点大事。”

他说得那样一本正经,那样冠冕堂皇,却透着私*情的味道,赵平安再度笑得叽叽呱呱。

可穆远就是有本事肃着一张脸,连笑纹都欠奉,还一脸:你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神情。

这男人根本就不是木讷好吗?明明是腹黑闷骚,是冷幽默呀。

转头再想想,他根本就是怜惜她才失去皇兄,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这才找借口来陪她。穆定之人老成精,还把控着朝局,一定会知道其中之意,只怕更恨她了。

让未来的公爹憎恨,似乎对她的美好期待不利,甚至会导致婚姻生活经历风波。但既然无论她怎么做,穆定之都不会喜欢她,她也顾不得了。

“那说定了,盖个章吧。”她扳正他的脸,吧唧亲了一下。

“不要顽皮。”穆远皱了皱眉,还把脸略侧了过去,似乎责备地说。

但下一刻,在赵平安毫无准备之下,他却反捉住她,让她几乎化身为他衣服里那其软无比的棉花,被他箍在胸前,灼热的吻也随之而下。

瞬间,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侵略感就笼罩了赵平安,她的唇齿之间,她的鼻息,她的全身上下都沾到了他男性的气息,冰冷野蛮中带着一丝香甜和沉郁。他就像一座突然喷发的火山,烟火缭乱,那滚热的岩浆根本无法躲避,只能被他淹没,被他融化,被他粉碎。

直到她连气也透不过来,直到他喘息粗重到几乎梗住呼吸,他们才稍稍分开。

“这个章盖得还可以吗?”他哑着嗓子问,浓烈得要溢出的情*欲令他的眼睛像是烧着火,强行的克制也令他整个身体烫如火炭。

赵平安感觉自己在发抖,身子软得几乎坐不住,要扶着他的手臂才行。

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啊。

都说爱是最强烈的C药,果然如此。

她是根本把持不住的,若不是穆远及时住手,她根本就不会叫停。不过她还在孝期,与男人有真正的肌肤之亲是不对的。所以,穆远能够及时停下,她虽有遗憾,却也感激。

“很可以。”她要很费力才从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那么,这算私定终身不?”

他们彼此都知道,先帝故去还不足整年,平安又是立誓以子女礼守足了孝的。所以,他们就算郎有情,妾有意,也是不能谈婚论嫁的,更不用说直接走婚约程序。所以,他们要互相给对方一个承诺,一个认定。

对于赵平安来说,还有另一层意思:穆远有可能上战场。

战场上生死无定论,刀枪也无眼,她必须成为他的牵挂,他才会努力回来。她也必须让自己有个名义,以方便她以后做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算,当然算。”穆远斩钉截铁,神情坚定无比,“等大事诸定,我就是你的驸马。除了你,我不要别人。”

“除了你,我也不要别人。”

情不自禁的,他们郑重说出誓言,头又悄然凑近,吻在一处。

但这次的吻绵密而温存,随后穆完又一次在气氛变得灼热之前,硬生生停住。

这对他来说太难了!

难到他身体疼痛,感受到比在战场上受重伤还要严重的煎熬,难到他为了咬紧牙关,连腮骨都快磨损了。

平安啊平安,她难道不知道吗?她躺在那里熟睡,他就站在那里看她就已经很满足。她醒来,那迷迷蒙蒙样子是多么的挑动他的心弦。她主动与他亲近,更是撩*拨得他无法自拔。

他仿佛爱了她很多年,有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这么长久,却又莫名的有一种生疏感,好像才认识她,好像这样的甜蜜从来没有过。

穆远心潮澎湃,目光无意中下行,落在赵平安的领口上。

刚才用力拥抱彼此,吻得死去活来,她的衣服有点开襟了。再加上她睡下之前也脱了外衣和中间的厚衣服,这时候就露出一片滑腻的雪肌,晃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第198章 玉玦

然而,她脖子上有一条鲜绿色的丝绦却定住了他的目光。

似乎拴着个吊坠,悬在她胸前,衬着她的如花雪肤极端的艳丽。那吊坠就那么没入她的衣领深处,令他忍不住浮想联翩,想想那丝线的尽头是何等美景。这让她甚至不知不觉的伸出手,轻轻一拉。

他的指尖沾到她温热细腻的皮肤,那吊坠还带着她的体温和香气,就那么蓦然冲击到他。

最冲击的,是那吊坠的样子!

半块玉玦,上面刻着古朴的文字,谁也看不明白写的是什么,可他对那古怪文字却熟悉得很,就算不明其意,也能闭着眼睛画出来。

这玉玦应该是他的!

是他母亲的家传之物,因他喜欢,母亲就送了他。他很确信,世上不会有相同的两个。

母亲也说不清这是个什么宝贝,只记得是有些年头了。母亲还曾说,这个玉玦代表了圆满,将来要赠给他的妻。

就是说,这玉玦本是一对。

他本来妥善的保存,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消失了其中一半。

神秘的消失,奇怪的消失。

发现玉玦失踪了一半后,他曾到处追查那半块丢失玉玦的消息,但始终无所获。就连它如何消失都是个谜,以这世间的道理和逻辑,根本就解释不通。因为他无法判断出到底哪里出了纰漏,毕竟这玉玦的事是连父亲和三郎都不知道的存在。

后来他无意中遇到一个道人,说起过此事。

那道人却言明,那玉玦极有可能是上古之物,但凡上古之物都有灵性。他既然能丢了那半块,就证明玉玦是沉睡的,一旦苏醒,自然会分开,各寻主人。

他生长于战场之上,每天见惯生死,对神鬼之事即相信又不相信。但奇怪的是,那道人给他极大的依赖感。他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对感觉的尊重有时候大于一切。

所以,他才停止了追寻,想着顺其自然。可是,那半块玉玦怎么会在平安这里?

穆远愣神,心中的念头转了又转,时间上也不过数息。

赵平安没觉察到穆远的异样,却在这时也发现自己那半块玉玦被拉出来了,吓了一跳。

那玉玦神奇无比,即颠覆了她在现代的科学观,又颠覆了她穿越在重生的世界观,让她深深认识到宇宙的奥秘绝非小小的人类可以理解的。所以,尽管她不知是为什么,但那玉玦确实帮助她联通古今,是神器,也是她最大的秘密和依仗。

“这是什么?”两人眼神一对,穆远问。

赵平安不禁有点慌乱。

毕竟,就算相爱,但她内心中还是隐藏着一些东西,还没想好要不要对穆远坦白。

而穆远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丝慌乱,心中疑窦丛生。可

是他太爱她了,不忍她不安,于是放松了逼问感,只道,“很古怪的吊坠。”

赵平安就悄悄松了口气。

因为穆远放了手,她就接过玉玦,再度放回到衣领中,口中解释道,“这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送我的。”

这句,是实话,玉玦确实是芳菲给她的。

“你的好友吗?”穆远再度疑惑。

因为喜欢,所以关注。平安从小养在深宫,性子又与大江国的贵族女子颇为不同,兼之地位高,似乎没什么知心好友呀。

赵平安也感觉到穆远的不相信,于是继续解释道,“江湖之交,可惜从此再也不能见面了。这块玉玦,算是我与她的惟一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