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富豪,内心深处还是穷逼死抠的白泽宇心里非议。
那份还冒着热气的牛排看起来份量还可以,白泽宇拿起刀叉,和大佬打了一声招呼,就开动,然后他发现,自己手里的刀叉它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在发出一声刺耳的碰瓷声后,白泽宇略微羞愧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发现男人眼睛还是闭着,心里松了一口气。
对啊,大佬看不见啊,他有什么好羞愧的,至于包厢内的保镖,就当空气好了。
给自己找了借口,白泽宇索性拿出盘子里装饰的生菜叶子将大块牛排包括,然后大口吃肉,大快朵颐,别提多畅快了。
这不就跟烤肉一样嘛。
吃的津津有味的白泽宇心里暗想,他不太喜欢那个焗蜗牛,有那个钱嗦螺蛳可以嗦好几箩筐,可花了钱浪费了不值得,然后他就像是吃螺蛳一样,吸——
这吃东西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亮了,不但引得包厢内几个保镖侧目,就连一直闭着眼睛的男人也忍不住睁开眼,然后他就看到对面的男孩,吃的满嘴流油不说,他还一手抓着一块价格不菲的牛排,另一只手拿着美味的焗蜗牛嗦的吭哧响,还特别有滋有味……
男人看了一眼餐盘旁边的工具,心里一遍遍的扪心自问,为什么当初脑子发晕会要求这样的人成为他的另一半呢?
眼看对方把那一盘仅有的几个焗蜗牛全部嗦完,男人赶紧闭上眼睛,他现在觉得其实当个瞎子也是非常不错的。
有的还是眼不看为净为好。
吃完软嫩又美味的焗蜗牛,白泽宇感觉自己的味蕾被它征服了。
确实很好吃啊。
鹅肝也很不错,鱼子酱饭也很美味,吃完所有的饭菜白泽宇很满足,然后他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吃相特别的规矩,刀叉用的很娴熟,切割牛肉份量完美的恰到好处,刚好一口,然后再搭配一点通心粉,吃的格外的赏心悦目。
原来自己是牛嚼牡丹啊。
白泽宇对自己如此评价,他把嘴角和手擦干净后,就撑着下巴观赏大佬吃饭,然后他就看到大佬那边一个都没有动的焗蜗牛。
大佬眼睛看不见,肯定不好处理,过来吃饭的,那他就浪漫一回,给大佬剥焗蜗牛,大佬吃的肯定很感动。
这个想法一在脑海里掠过,白泽宇就打算付出行动,他站起来坐到大佬最近的位置,用特别乖,特别软乎的声音说:“大佬我给你剥蜗牛壳吧,他家焗蜗牛做的非常美味,肉质爽嫩。”
好吃的口水都快出来了。
过了两年的清贫日子,每天都是包子馒头面条什么的,没什么肉腥味,还是最近吃到肉的白泽宇对一切肉类食物抱着蜜汁迷恋,一闻到肉香味肚子里的馋虫泛滥,嘴里酸水直冒,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男人回想他看到的一幕,有些不敢想象那蜗牛肉是用什么方式取出来的。
“算了,不用……”
白泽宇拿起工具,很主动,也很勤快:“很快就好,我用工具给你取,特别干净的。”
听他这么一说,男人更是不放心,然后他就不动声色的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男孩果真是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拿起一旁小巧的挖取工具,有模有样的。
男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随后闭上眼睛,然后视线突然落到男孩不断翻动的喉结,长久视线暴露引起的不适硬是强忍着他继续监视!
然后他就看到微微张着淡粉色唇瓣的男孩,跟受不住美食诱,惑的小孩,嘴巴无声的蠕动,一颗透明的口水挂在唇瓣,正摇摇欲坠。
目睹这一切的男人:“……”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
这真的是帮忙的?
更令男人心惊肉跳的是,那滴挂在嘴角的口水最终还是掉落到挖出的蜗牛上,男孩似乎也意识到了,然后做贼心虚的朝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立马闭上眼睛,那光速般想要掩盖一切的举动让男人有些不真实。
明明做坏事的是男孩,怎么他还躲起来?
“……算了,这一个我吃掉好了。”因为实在太好吃了,他又亲自剥,关键剥的时间耗费有点长,白泽宇没忍住,口水就流出来了。
罪过啊。
一盘子也就六只,他把这只吃掉应该也没什么吧。
白泽宇小声嘀咕,不是他故意要偷吃,这不是口水掉到上面了嘛,下次他肯定小心点。
最后剩下的五只焗蜗牛全部剥完,忍者极大的馋意,白泽宇将其推到大佬手边,软声细语:“大佬我剥好了,可以吃了。”
全程默默的围观剥壳过程,已经知晓五只蜗牛里有两只沾有口水的男人内心深处是极度的嫌弃和排斥的。
这种沾有口水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吃?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吃这种玩意!
男人挪开脸,摆摆手,拒绝“我不喜欢吃这道菜,你喜欢的话就拿出吃。”
白泽宇有些心动的吞了吞口水,这个可是亲手剥的,特意给大佬的呢。
用叉子取了一枚雪白香嫩的蜗牛肉,白泽宇递到男人嘴边,用黏糊糊的声音撒娇:“亲爱的,你就吃一下了,这是我亲手给你剥的,非常的浪漫,你不要辜负我一番心意嘛。”
男人握着刀叉的手,突然很想扭爆某人的脑袋!
“我不吃……”
然而某个胆子越发肥大的男孩已经在男人张嘴的瞬间,就把爽嫩的蜗牛肉塞到他嘴里,一时间男人的脸上五颜六色的。
“是不是很好吃啊?我们下次再来这里吃吧,虽然价格有点贵,这里的西餐味道还是挺不错的。”白泽宇又取了一枚蜗牛肉。
“……”
其实,做瞎子也是挺好的。
理想中,白泽宇觉得和自己的另一半吃完浪漫的西餐,关系应该是更加黏糊,即便他和贺爷只是协议上的那种,可也是吃完了一顿浪漫的西餐啊,怎么吃完后贺爷对他脸色更加冷淡了。
白泽宇有点想不通,回主宅的时候,车厢内的气压尤其低沉,即便是白泽宇偷偷的去摸贺爷的手也行不通。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实在找不到原因的白泽宇,全程像个小媳妇似得,可怜巴巴的跟在贺爷的身后,一副黏到天荒地老,大有不原谅誓不罢休。
男人觉得一些疲惫,让白泽宇离开:“我先回房休息下,不要来打扰我。”
“先按摩再睡觉吧,可以活动一下腿脚的血脉。”
“……”
然后非常欢快的就推着轮椅进了男人的卧室,找出推拿的精油,再蹲下来脱掉男人的鞋袜。
“对了,大佬,你先洗个澡吗?”这样的话,换上宽松的睡衣,也好涂抹精油,不然全身西装如何挽裤腿。
男人没有一天洗两次澡的习惯,更何况身体不便,能简单一些尽量简单。
“不用,晚上再洗。”
白泽宇哦了一声,然后伸手去解男人的裤腰带,在刚摸到腰带,就被一直手狠狠的抓住,手劲大的吓人。
“你在干什么?”耳边是男人厉声喝道,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颤意。
第26章 不是你让我做的嘛
白泽宇被男人异常的举动吓得手一缩,有些疑惑不解“脱裤子啊怎么了?”
大佬这般抗拒, 让白泽宇很是莫名。
男人发出一声冷哼, 声音里略带几分不爽“不是说给腿做护理就好?”
白泽宇瘪瘪嘴, 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你现在穿着西装,裤腿那么紧,我怎么撸上去?”
不知道是形容词太过于粗鲁,还是解释的太过于理直气壮, 男人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偏偏当事人还什么都没发觉, 继续解释“你洗澡我都看到了,还是从头到尾,这几天可都是我给你穿的衣服呢, 不就是给你脱个裤子嘛。”
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搞得好像他要那个啥似的。
男人放开按在裤腰带的手,默默的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