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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买桂花同载酒(33)【CP完结+番外】

作者: 瓜豆娘 阅读记录

季淮一脚朝他飞踹过去,不过被练家子的官睿轻而易举得多躲开。

只见他身轻如跃到桌边,拿起季淮还没来得急浪费完的几张纸,笔走龙蛇写下几个大字,嘚瑟得举到季淮眼前,挑衅道:“看看小爷写的,是不是自愧不如啊。”

官睿随手写的是季淮的名字。瘦劲有力,体势劲媚,骨力道健,力透纸背,的确是好字。

谁人不知,官睿练习写字可没少吃苦,他宁愿去院子里打一天的木桩,也不愿意到书房写一盏茶的字,这点功底还是在老爹的棍棒下调教出来的。不过此时看到季淮被刺激到的模样,第一次发现习字的好处。

“写的,也,也还不错吧。”

季淮内心深受打击,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比下去了,早知以前就好好练字了。起初就是用不惯毛笔随意写了,也未专心学习笔锋笔法,这么一对比自己的字横不平竖不直,确实难看。

“诶。”季淮想到一个主意,兴奋得朝官睿说道:“不如我念你写,晚上给你加一个鸡腿。”

“不行,小爷我才不会被一个鸡腿收买。”官睿鼻子翘得老高。

“哦,那算了。”季淮欲擒故纵不再搭理他,冷下一张脸,自己慢悠悠得抽出一张纸。

正等着被季淮追捧的官睿,见他没了反应,心力猫挠似得不痛快,再等了一会儿,季淮还没有搭理他,自己便坐不住了,从季淮手里拿过纸笔,气呼呼道:“我写还不成么,别忘了我的鸡腿。”

“哼,你要是写得好,我再给你加一个。”

官睿撸起袖子,道“说罢,写什么。先说好,我可不替你写情书。”刚才他看季淮扭捏的模样,像写给什么姑娘似得,便先提醒道。

“少废话。”季淮指了指一边,道:“在这起笔,先写灵台吾兄。”

官睿听到这个名字后一脸迷茫,反问道:“灵台,哪个灵台,是姓谢的么。谢衡,谢灵台?”

“诶,你认识。”季淮疑惑,又恍然道:“对哦,灵台兄也是上京的呢。”

岂止是认识,官睿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若真是那个谢衡,那他就是自己的童年阴影。

不,应该说,上京如他这般大的官家子弟,没几个不是活在这个阴影下的。就连他的字也是因为老爹羡慕谢衡的书法,按着他的头强练出的。

第44章 细作

谢衡十五岁考中状元时,闹得上京官亲间沸沸扬扬,虽民间未传出什么风头,只知道放榜的告示是延迟了了半日,未知其中的细节。

可怜了他们这一群的孩子,从此就被被家中的父母耳提面命,说着既然人家谢衡小小年纪能做出来的事,他们为何做不到。

说道人家谢衡同他们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在寺院中静心修习,而他们还整日玩乐不思进取。看看人家谢衡,再看看你们自己。

导致现在的官睿一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头嗡嗡作响,心生郁结。往日上京若是偶遇到他准保绕着圈子走,当然就算迎着他走过去,怕是谢衡也不会理会他就是了。

官睿疑惑道:“季淮,你怎么认识的他啊,还与他写信。”

他也听闻谢衡离开了上京,不知到了何处。当然他更不明白这他是如何认识得了这般的人物,似乎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不都传闻谢衡性格冷淡,拒人千里么。

“唔,说来话长,反正他就是到余州与我做了邻居。“

”我们原是打算一同来上京,不过他有些急事便转路去了别的地方。”季淮没想与这小孩解释太多,催促道:“别耽误时间,写完信我们要继续赶路了,天黑前要赶到下个镇子。”

“继续,匆匆一别,已数日……”

官睿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给谢衡写信。

……

洛州。

“匆匆一别已数日,不知灵台兄诸事顺利否,饮食尚佳否。吾已抵达中州,此地风土不同于余州,甚是淳朴自然,别有滋味。

若能与兄一道观赏此景,更是无憾……

……弟甚是思念,愿与兄早日相聚。

季淮书。”

谢衡疑惑得看着这封书信,虽然字里行间的语气与满宝的一样,可这笔迹却与之前他的书写的全然不同。谢衡在教授他时,对他的书信笔法印象深刻。

但这笔法看起来又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谢衡若有所思得放下手里的书信,又拿起小四一齐寄来的其他书信。原是季淮将此信交给驿站后,小四折返回去将这书信以他们的暗线快马送至洛州。

当然,细心的小四送去的可不是这封‘伪造’的信件,连着那些季淮练手的纸团子一道装进了信封之中,另还夹了一封他所书的关于近日季淮的行踪详细报告。这也是谢衡选择留下谨小慎微的暗四照顾季淮的主要原因。

谢衡展开季淮打草稿似的皱皱巴巴的信件,看着这熟悉的字体才展露出笑意,这才是满宝的字迹,圆滚可爱。这褶皱的纸上尽是满宝的口吻,对美食美景描写的细致,就如果满宝在他面前讲述这些事情一般。

指尖拂过别季淮勾掉的那句话,谢衡久违得嘴角上扬,是自离开季淮后多日里唯一的微笑,“满宝,我也很想你。”

谢衡又看过小四的信件才解了心中的疑惑。原来满宝是遇到了官越的弟弟官睿。这第一封是他代笔所书,怪不得看着有几分眼熟,可他怎会与满宝在中州相遇,官越虽出征在外,沈怜不应在管束着他么。

“大人,大人!那人招供了,是戎狄人的细作。”

一道声音伴随着凌乱的的脚步声穿进了屋中,也打断了谢衡的思考。

是元儒欢喜得忘记了敲门,慌忙推门而入。只见谢衡正将桌子上的信件折叠起来,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才发觉自己的失礼行为。

不过他实在是高兴至极,前几日谢大人的人查出雍亲王身边伺候的生面孔,在府中打探到这原本是一个舞妓半年前被买进府中。

不过这妖女很是有手段,不过半年勾引得雍亲王对她百依百顺。府中的大夫人对此人心怀不满,闹到雍亲王的面前,谁料这雍亲王尽全然不顾正妻的名分,像是吃了迷魂的汤药,训斥她还要将她驱逐出门,要扶这舞妓做正妻。

也是在这舞妓到来之后,雍亲王变得行为异常,暗地里生了异心。

昨日夜里,暗六将这舞妓绑了出来,元儒派人拷打审讯了一夜,方才吐露实情。

谢衡若有所思道:“戎狄人。”

“是啊,多亏大人神机妙算,这才抓住了此妖女。为令我国大乱、自相残杀,故潜伏在雍亲王身边。”

说到这里,元儒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不过这妖女还说,若是她死了雍亲王也会死,若是没有她手中的解药,无人能医治她下在雍亲王身上之毒。”

这妖女有恃无恐,昨日被拷打时仍是风淡云轻的模样,似乎断定了他们不敢动她性命一般。若不是那个功夫深不可测的暗侍最后动了些手段,这妖女怕是还是不肯招认。但现在虽知其中原由,元儒却也不知如何是好,雍亲王若是因此性命不保,那可是皇亲大事。

“既是戎狄细作,便杀了。”谢衡平淡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似乎不是再说杀人而是杀一只虫子。

“可是大人,那雍亲王的毒。”

元儒疑惑得看着谢衡,嗫嚅着似要解释。不知刚才大人是否听到他所言,若是这妖女不交出解药,这雍亲王不就是性命不保了么,为何要杀她。

谢衡道:“狄戎狼子野心,如草野不息,既已经伸到千里之外。不除,为患。”

“是,下官领命。”

元儒接触到谢衡的冰凉的目光,忘记了方才的思虑,脱口而出道。

又想到大人既然如此说,那雍亲王之事定是有解救之法,便不再纠结,行礼告退去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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