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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的仙人掌(19)

“她没有承认,那或许不是她做的!你一下抽掉对纳瑞的所有资金,她家很可能因此周转不灵!”毕竟相交多年,罗尼基不想这件事坏了彼此的情谊。

“不用说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由于现在公司几乎是伊里安在掌控,他父亲自娶老婆后就处于半退休状态,全部的决策权都交在他手上,他不必忌讳任何事,只要必须,就可以去做。

“伊里安!”

不顾父亲的反对,伊里安踏上阶梯,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天晚上犹如预料中的一般,淳丹始终没有回来。

伊里安躺在舒适而柔软的床上,想起丹向来没有表情的脸庞和冷静锋利的言论。

漆黑的夜里他失了睡意,听着窗外海浪拍打岩岸明亮而清晰的声音,辗转难眠。

罗尼基与苏菲亚仍待在大厅,优心得不想回房休息,但他不行,他不想让双亲看出他亦心急如焚。

枕着自己的手臂,闭上眼好一会儿,伊里安迟迟无法人睡。那日对淳丹说过的话他仍然记得。

他出自于警告,对她说:女人疯狂起来很可怕,她们这次可以剪了你的头发,下次就可以把刀子送进你胸口。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淳丹的事情,所有的心神都惦着淳丹的安危。

他想着她清澈明亮而无所畏惧的眼眸,那对眼睛注视他时总心无旁骛万分专注。

他想着她许久许久才会露出一次的笑容,她纯净无暇的微笑于净得像张永远不会染上搬疵的白纸。

淳丹如今下落不明,伊里安怀疑,丽真的刀子也许早送进了淳丹胸口,一想及此事,他的冷静就破了功,躁乱起来。

心侃随着夜色弥漫渲染,胸口像开了个大洞再也合不起来。无数烦人的、扰人的、侵蚀人的紊乱思绪纷飞进驻,令他有种几近窒息的压迫感。当他一再想起淳丹美丽的眸子,胸口便一再刺痛骚动。

在这个没有她陪伴的夜里,他首次正视了自己的情感。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心里占有如此重的份量,让他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她是否能回到他身边。

“……伊里安……你到底是怎么了……”他问着自己。

然而心里却有个答案,已呼之欲出。

第二天下午,伊里安正在花园喝茶用餐点,仆人领着脸色不太好的丽琪来到。

“你来做什么?”伊里安并不正眼瞧她。

“为何要这样做?”丽琪慌乱的眼神尽是受伤后显露出的疲态。

“我怎样做了?”伊里安神色不变,对丽琪的憔悴视若无睹。

他是这样的人,除了攸关己身的事情外,其他的一律不多作关心。就算是丽琪,这个在他身边多年的女伴也一样,更何况丽琪如今做了件错事,无故他的警告,跨入了他的禁地。

“你断了对我家公司所有资金,我家会倒闭的,伊里安!”丽琪不敢置信这男人竟如此冷酷。

“是吗,那可真是抱歉!”伊里安优雅地喝着茶,对丽来的控诉无动于衷。

僵持了一阵,丽琪见伊里安真的是不打算理会她家的危机,终于啪地软倒地上,呜咽哭了起来:“伊里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这么爱着你啊!”她只是个女人,无法承受如此重的打击。

“我问你最后一次,丹人呢?”他的耐心有限。

丽琪仍是不断地哭着。

他于是站了起来,走往屋内。

“伊里安!”丽琪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以为你父亲的破公司为什么能保有风光的外表?那是因为我父亲念在两家交往多年,不忍心看着你们家没落。但是现在掌权的是我,我有责任维护堤维家每一分钱,不想把资金浪费在无所谓的事情上。现在你听好了,我身边从来就不缺你一个,所以你是死是活,你家倒不倒闭,皆与我无关。”他这般冷冷地说着。

“她跌下船了!”丽琪绝望地说出口。“在我把她带上游艇后,她趁我不注意想逃走,结果不小心被我推下海了!我不是故意想害她的,我实在无法忍受你把心思完全放在她身上,我气疯了,所以没派人下去海里救她!”

“地点呢?”伊里安问。淳丹若有意外,他绝对会断了丽琪父女所有生路。

七月的爱琴海潮湿而闷热,波涛打在纯白海滩上来了又去,太阳肆无忌惮地散发光芒,黑暗在这片岛国间似乎就此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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