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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忧伤(162)

作者: 星炀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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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126章

(彩蛋)

大清早,少荆河跑完步回到家,推开门屋子里还跟他出门时一样,空荡安静。

梁袈言看来是真累,不然平时这时候他至少也在洗漱了。

少荆河在餐厅把买的早餐放下,放轻脚步又进了卧室。

梁袈言果然还裹在被子里睡得正熟。

他凑过去压着被面,把脸埋进梁袈言的被口,就着那股被窝里的暖气亲他。

梁袈言在他的吻里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半睁开眼饧了他一眼,又把脸扭开,把被子拉过头顶,跟着翻了个身,咕哝着:

“你别来了……让我睡会儿……”

少荆河只好直起身,看着他冒出被子边缘的那撮头发尖发笑。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把手从边上伸进被子里,手掌加了点力气,贴着梁袈言光滑的脊背一直按搓到了腰眼,又顺着线条推油一样推着往下。

这么来了两趟,梁袈言自己也受不了了,后背的肌肉痉挛似的急促收缩起来,终于低低地叫了声,身体往床里逃避地挪开了两三寸。

“少荆河!”

他在枕头上向外转出小半边脸警告。

少荆河没办法,只好打消了接下来的念头,手也拿出了被子,老老实实撑在床面上,俯身柔和徐缓地对他说:

“那你好好睡。我待会儿得出门,早餐放在桌上了。”

梁袈言顿了两秒,脸又转过来大半,眼睛还没能完全睁开:

“几点了现在?”

“快八点半了。”

梁袈言一听,眼睛一下睁开了,有点不敢相信:

“都这么晚了?”

少荆河忍不住笑:

“偶尔偷个懒没关系。反正我今天也起晚了,你就安心睡吧。”

“你什么也起晚……今早天没亮就把我吵起来的那个是鬼?”

梁袈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撑着床铺坐起来,一头乱发。

他祸害完了他,自己起了床,他才好不容易得了个空档好好睡觉。

“那是--”少荆河看他好像确实有点不高兴,自己也顿时理屈起来,只能没什么底气地辩称,“那是我的‘生物钟’……”他陪着笑脸,“反正我看今天也没什么事,你可以在家多睡一会儿……”

梁袈言自从跟他在一起,睡眠质量大幅提升,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睡到早上八点半还觉得没睡够。

全是因为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加一个天还没亮的“生物钟唤醒”,人要没休息好,难免就有起床气。

再说快活归快活,但他总觉得自己年纪大,就应该比少荆河“懂事”。从长远看少荆河老这样下去真不行,他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了。

“你先出去。”

他脑袋昏沉,拥着薄被坐在床上,手捂着脸醒神。

少荆河只好乖乖地被撵出门。

等梁袈言洗漱好出来,少荆河已经吃完早餐,还坐在餐桌前用手机看着新闻,纯粹就是为了等他出来跟他道别。

梁袈言坐下来喝了口豆浆,他看了他一会儿,就起了身。

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

“那我走了。要买什么,或是有事,就给我电话。”

梁袈言洗了个澡,人清醒多了,起床气自然也基本上没了。

少荆河说完话,直起身就要走,梁袈言手一伸抓住了他的手腕。

“嗯?什么事?”

少荆河收回迈出去的脚,向他转过身,以为他有事要嘱托。

“你,”梁袈言抓着他只是一时情急,这会儿临到要讲话了才整理了下思路,有些不着边际地问,“今天是,去哪儿?”

少荆河瞧着他神态有点羞赧,问话也不抬头,不看他,但明显是比刚才在房间里平和多了。

他笑起来,答:

“就我那个同学的公司啊。昨天我不是说过了吗?今天再去和他碰个面,问问开公司的事。”

“哦。”

梁袈言嘴上答了声,可手还是没松。

少荆河就干脆蹲了下来,扬着漂亮的眼睛看他。

梁袈言连眼神都躲到了一边,忽地又不说话了。

少荆河笑起来,摸着他的脸:

“到底怎么了?你也想去?”

梁袈言眉尖蹙了蹙,犹豫了一下,才对他转过脸,认真地说:

“我没生气。我只是……没睡好。”

“嗯,没睡好。”

少荆河半跪在地上直起身,双手捧起他的脸,靠近他:

“是我不对,以后我会注意的。”

梁袈言蹙着眉头,觉得讨论这种事的度比其他事更难把握。语气用词有一点不对,少荆河就会以为他心有怨怼又不好明说,会弄得在少荆河心里也结下个疙瘩,以后就慢慢成了颗会发芽的种子。

“我是,挺舒服的。”

梁袈言一旦离开了那个情境,心态上也就收敛了许多。再回忆起那时候的自己,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少荆河看到他脸红,便温柔地“嗯”了声,笑眯眯地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

结果他这个样子,把梁袈言弄得又开始有些骚动了。

他其实是喜欢少荆河对他做那些事的--当然。否则他不可能总让他得逞。

但是--

“但是,我们得有点节制。”他深吸口气,看着少荆河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笑脸喃喃地说。

越说心又越发虚起来。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

“好,我知道了。”

和他的吞吞吐吐相反,少荆河答应得十分爽快。

答完,又看着他渐渐不自在的表情,不禁担心地收起了笑容:

“你是不是……身体上不舒服了?我太不注意所以弄伤哪儿了是吗?”

梁袈言赶紧摇头:

“没有。都、都挺好的……我也没那么--”

少荆河松了口气。又发现说着这些事的梁袈言不知不觉耳根都在泛红,眼角眉梢一片春色,让他忍不住凑得更近了些。

他拿拇指抚摸梁袈言的脸颊,眼底都是温柔的笑意:

“以后任何时候,只要你觉得不舒服,想要我停下来,就直接说,不用有顾虑,也不用想着要顾我的感受。我的感受就是你舒服我就舒服,你要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梁袈言微微抿了抿嘴角,又白了他一眼:

“我说了,挺舒服的……我不是不让你做,我是让你别每次都这么--有今天没明日地……暴饮暴食。一次两次没什么,要总这样不行。你现在仗着年轻身体好,以后呢?健康才是放肆的本钱!少食多餐,懂不懂?”

少荆河被他这比喻弄得噗嗤一声,眉眼都笑弯了,边笑边点头:

“好,少食多餐。我知道了。”

他们两个鼻尖碰鼻尖地面对着面,喁喁地说着这些枕席间的私房话。

声音从大到小,到越来越弱,虽然这屋子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但依然是呢喃耳语,只有他们彼此听得到。

话说得差不多了,两张嘴又贴在了一起,相濡以沫地亲热了好一会儿,少荆河才依依不舍地亲着他走了。

梁袈言一个人吃完早餐,收拾好桌子,又把家里打扫了一下,收了晾好的衣服。

把简单的家务做完,他站在屋子中央,四下环顾,总有种说不出的孤单。

这种感受非常不好。

照理说他应该早就习惯了孤独才对。可是因为少荆河,他竟然又开始对孤独产生出不适应和排斥。

他总觉得自己是退化了。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在社会角色中往往已经成为一个家庭中的顶梁柱,会显示出更成熟独立的一面。

可他却表现得像个情窦初开的楞头青,只想和爱人朝夕相对,哪怕就一人占据一个角落,各干各的,只要抬眼就能看到对方,他就觉得开心,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