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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大战酷斯拉(10)

我们那组的生了快一个小时的火也生不好,小白紧张得满头大汗,被木炭弄得整个脸都黑掉了。

最后看不下去,我终于扔下课本抢过小白手中最后一颗火种,把木炭推倒再重架,然后用火柴点了把火,神奇地把他们怎幺也烧不起来的木炭慢慢烧红了。

「哇,班长你好厉害。」好几个同学拜倒在我脚下,几乎要拿我当神那幺看。

「哼哼,用火种生火算什幺,我还会钻木取火咧!」因为我常去隔壁阿福伯的田里偷挖蕃薯烤来吃,生火对我来说就像从我家的院子走到厨房一样那幺简单。

小白不知道什幺时候挨到我身边,一群人围着我也没办法回去看书,他默默地烤着肉片,然后把那些成果递给了我。

我接了下来,大口大口吞掉好几片。他见我肯吃他烤的东西就很高兴地笑了,他笑的时候,脸上那道十几公分长的疤痕明显了起来。

对那个我弄出来的伤口,我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我只负责吃,烤肉这种活动能让我忘记读书这回事,没办法,因为自从阿满走了之后阿丰煮的饭实在让人看了就难过,所以我一看到好吃的东西就嘴馋得不得了。

「吃米血。」小白又递了一盘过来。「要不要甜不辣,我帮你烤甜不辣。」

「我要吃肉。」笨蛋也知道肉比较贵。我这样回答他。

「好。」他笑容呆呆地点头,努力为我烤肉。

「班长外找。」有人喊着。

我抬起了头,看见几个女生站在我们班的地盘外痴痴地望着我。「厚,烦死了,我很忙耶!」

我往她们走去问着:「有什幺事?」

「你看过我写的信了吗?」女生群中央的辫子女生说。

「什幺信?」我咬了咬硬得要死的米血串,忍不住回头骂了声:「死小白,你米血烤太久了啦,像石头一样。」

小白回了我一个很抱歉的眼神。我想他也不太懂火候这种东西。

「我前几天拿去你教室给你的那封信,粉红色的。」辫子女生说。

粉红色没嘴猫的信,我记起来了。「我没看。」我对她说:「我弟洗裤子的时候洗烂了,所以我没看。」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想回去吃东西。

辫子女生很惊讶也很伤心,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同伴一直用手肘撞她,好让她再说些什幺话。

「我……」辫子女生脸整个红了。「我很喜欢你……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我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闪过,我说:「我很忙,没有空。」然后我也不想理她和她那些朋友,很帅气地咬了口米血转身回到班级里。

我听见有人吹口哨有人哈哈大笑,辫子女生哭了,她们一群一年级的抱在一起流着眼泪跑开。

其实我不喜欢女生,一看见她们胸前那坨弹来弹去的东西,我就开始冒冷汗。女生身上总是有种香味,那像是很浓很浓的花香味,总是让我想起小白他妈,而后连带想起那个恐怖的晚上她对我做了些什幺恶心的事。

我一直忘不了她甜腻的声音和笑容,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而使我对全世界的雌性动物改观。

「肉呢?」我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瞪着小白。

小白吓得立刻将烤好的肉片送到我面前,我狼吞虎咽地狂吞起来连盘子边边最细小的肉末都不放过,像一只有很严重暴食症的恐龙。

回去的路上小白仍然坐在我旁边,出发前老师给刚刚有吐过的人一颗白白叫做晕车药的东西,我吃过之后头就开始重起来,昏沉沉地好想睡。

小白从他的远足包里面拿出一包乖乖贿赂我,但是因为刚刚吃太撑实在没有空间容纳零食,所以我把那包乖乖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打算带回去给阿富和阿贵吃。

游览车沿着来时的路回去,或许是药开始生效了,我感觉自己像坐在摇篮一样被轻轻摇晃着。今天的远足让大家都累了,车上除了引擎运转的噪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小白在我耳朵旁说了几句话,等我回答,我听不清楚,他又再说了一次。

「可以原谅我吗?」

我考虑了很久很久,才缓缓点头。「看在乖乖的份上。」我对他说。

他高兴到由椅子上跳了起来,脸上漾起了好大好大的笑容。我看着他的笑容发呆,他的脸是被我弄伤的,或许从那个伤痕起我就应该原谅他了,因为他也跟我一样是被小白妈强奸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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