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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大战酷斯拉(27)

「除了钢琴以外,他什幺都不会。我把他送去维也纳是为了他好,当父母的就是应该让自己的孩子好好发展自己的才能。他不会想,但你应该知道我所坚持的是什幺。我要他成材,而他不磨练就永远都只是这个样子。」小白爸说着,不徐不缓的语调很平静,但对我而言却形成了莫大的压力。

我也是有想过小白个性能改过来就真的很好了,而且我也希望小白能够继续弹他喜欢的钢琴。但是现在我喜欢上他了啊,如果忍耐一下我发觉我还是可以接受他这个模样的。所以只要他能留在我身边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啦!

「你对我说这些真的很奇怪耶!」我说:「阿东是你儿子啊,他不见了你来问我干什幺啊?说不定是他妈妈跑去把他绑架走了也说不定。」

我们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小白爸什幺也没说,拿着公事包就离开了。

小白是我的。

其实我很想用力对他喊出来。

但是我没种让大人知道我和小白的关系。

黑色宾士开走了,我哼了一声,转过头,却发现阿爸的眼睛就要喷出火来,他冲进房间里面拿出那条打小孩加倍粗藤条,二话下说就往我身上打来。

「痛死了!」当火辣辣的藤条刷过我的皮肤,我一边跳着一边闪。

「还躲!」阿爸气得很。「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死囡仔不可,没大没小,跟长辈说话是那样说的吗?」

藤条不断地落下,我的惨叫声也一声比一声大。我左闪又躲,但就是抓不住藤条过来的方向,每一记都打到我眼冒金星,疼得我快死了。

「还躲!我打你你居然还敢躲!你这个孩子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幺,为什幺弟弟都那幺乖,你就是那幺不听话。现在还懂得顶撞长辈了哼,打死你就当没生过你算了,不然我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阿爸把我抓起来,把我的双手用麻绳捆一捆吊在屋顶的横梁下,省得我跑来跑去他抓不到。

藤条拼命地往我的背和臀部落下,我的哀嚎大概可以传到方圆十里外。但我突然想起小白还在后面的砖房里,他一定会听到我的叫声,所以我咬紧牙闭紧了嘴,不想让他听见我的惨叫。

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要和他在一起。

当藤条咻咻咻地打在我身上时,我要自己的脑袋里只能想这这句话。

我要和他在一起,再痛都没关系。

忍不住的疼让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拼了命地忍耐。

然后我听见呜呜的哭声,小白冲了出来,一记藤条落在他的身上。

「我回去了、我要回去了,班伯伯你别再打阿丰了啦!」他哭得声嘶力竭,我身上的伤被他抱得好痛。

「不是叫你别出来吗?」我吼着他。

「我不要你被打,我要回去了啦!」他抱着我猛哭着,他很伤心很伤心,但我也很伤心。

如果他就这幺回去,那我之前的忍受算什幺。

「阿富,去打电话叫你白伯伯过来领小孩。」阿爸把藤条往地上一丢,捂着胸口喘息着坐在椅子上。

阿富颤抖着打了电话,十几分钟之后,小白的爸就来了。

我被放了下来,倒在地上疼得连呼吸都好困难。

小白的爸牵着小白的手,就如同我以前常常牵着他担心他会跌倒那样,带着他离开我。

「你走了以后就别回来。」我朝他吼着,眼泪掉了下来。

小白频频回头看我,揉着眼睛,不停哭着、不停哭着。

我好喜欢你。

我在心底喊着。

你为什幺不留下来?

为什幺要离开我?

当车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好伤心好伤心,因为我曾经那幺坚定地以为,他会为我留下来。

从他自我家离开以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他没有打电话来,我也没去他家找他。

阿爸那天晚上打得我很严重,我屁股跟背肿得好几个晚上都只能趴着睡,而且也常常睡不好,我总是会因为疼痛而在半夜里醒过来。

这个升高中的暑假过得好漫长,我觉得我痛苦得像快死了一样,变得好容易发脾气,家里面的人都不懂得我为什幺吃不到几口饭就要到外面哭一哭才回来,阿富和阿贵也说我好可怕,因为我无缘无故就会骂他们。

这是小白离开我所带给我的影响,但我始终没有对他们说,哥哥是因为被甩了了,才会对你们这幺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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