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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大战酷斯拉(35)

他越是回应我,我就越是用力地折磨他。

激烈地狂吻到嘴唇都已麻痹的时刻,我尝到他嘴里的血腥味,我压着他的两颊将他推离我,擦掉沿着嘴角留下来的唾沫。

「够了吧?」我问,但没有等待他的回答。「那我走了。」

「别走!」他紧紧地抱住我,在我都还来不及反应的下一刻,把我拖上楼他的房间,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见着他开始脱他的衣服。「我不想跟你做。」我没那种心情。

我起身想要离开,他见着就连自己的衣服也下脱,开始扯起我的来。

我知道他想做什幺,他从以前就想对我这幺做。当他往我身上压下来时,我忍不住愤怒地吼了出来:「白顺东,你敢这幺对我试试看!」

他僵住了。

「我做错了什幺?」他眼眶泛起泪,隔了好一阵子,这样问我。

这时我回答不了他,或许他真的没有错。看着他落泪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好难过,他是这幺好的一个人,或许我只是怕他会离开我而已。

他低头,边掉泪边吻着我,我一直没有回应他,最后他也累了,他倒在我旁边,压抑着哽咽的声音说着:

「要怎样你才肯留下来?我什幺都听你的,你别走,别让我自己一个人行不行?」

他的鼻音好浓好重,我开始怕他这样一边哭一边说话,会喘不过气来。

「我也不想去维也纳,但是我没有办法。」他说:

「我爸把我丢在维也纳,除了告诉我学校在哪里以外什幺也不讲。所有的事情都是管家帮我处理,我没有钱,回不来,甚至连写信或打电话给你也没办法。每天醒了就是去学校练琴,没有自己的时间。我爸每回去看我我都求他让我回台湾,但他从来不肯。直到我威胁要从学校屋顶跳下来结束一切,他才答应只要我有能耐开演奏会就让我回来。」

他不停说着,也没有理会我有没有在听他讲话。我只觉得他讲了好久,几乎要把三年来每天所过的日子都讲给我听一样,碎碎杂念地说个不停。

「后来,汤尼帮我跟教授求情,可是教授说我还差一点……」

过了不知多久,一整日的疲惫让我觉得有点累,我今天一大早五点就起床帮忙做事连午觉都没得睡了,为什幺还得听他在这里说他的维也纳血泪史?

「直到我练滑键练得指甲都裂开出血……教授才说……」

他试探性地伸过手来,轻轻抱住我。

「想死就抱紧一点。」感受到他的碰触,我低吼了一句。

他吓得赶紧把手缩回去,接着又继续说他的心酸故事,企图分散我的注意力。

「然后教授就说我大概可以了,不过还要再练一下。因为维也纳的冬天很冷,所以我练到半夜结束时手指都僵硬在钢琴上,都是管家拿热水让我泡暖,否则隔天我的手都伸不直……」

他说话的声调真具有催眠效果,我到后头已经完全提不起注意力听他到底讲些什幺,我的意识飘啊飘地慢慢飘远,然后他的手又绕了上来。

「阿丰,你睡着了吗?」他小声地叫了我的名字一下,见我没反应,便松了一口气,在我腰上的手也绕紧了些。

「你不要生我气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幺办了……」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

第八章

他的心跳是比节拍器更好的入眠剂,这个晚上我睡得很沉,我已经很久没试过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了。

清晨,他窗外的麻雀就像以前那样,太阳露脸后就开始喧哗吵闹。我睁开眼,发觉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大毯子盖在我们身上,忘了关上的冷气哄哄地运转着,房里的气温低得叫人受不了。

他仍睡着,修长的手指绕在我胸前,十指交握。听说练琴的人手都要够大,才能掌握琴键,让手指可以飞快而流畅地演绎每个音符。

当下的这刻,我好想把他握紧的掌心摊开来,看看究竟是什幺样的手指,才能让舞台上那台钢琴发出美丽动人的声音。

我忍不住触摸他的指节,或许在欧洲他足下出户,所以肤色比以前还要惨白。我又想他是不是为了要回来看我所以拼了命在室内练琴,才会连一点阳光晕染过的痕迹也没有。

「我知道你很努力……」我小声地说着:「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努力……」

我在心底原谅了他,原谅那时无视于我的付出而跟他父亲离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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