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追妻记(27)

萧山栀闻言，放下车帘，望着林河，“翠姨疼你，而且我也的确有错，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姐姐，你没有任何错，也不用对我感到愧疚，如果你乐意，我们今后还是像小时候一般作为姐弟相处可好。”林河终于鼓起勇气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小河，谢谢你。”萧山栀对他露出一个真诚的感激的笑容。看着萧山栀明媚娇艳的笑靥，林河觉得自己心脏跳得越来越快，面也发烫。

到了陈府，两人依次拜见了陈阁老和各位舅舅舅妈，长辈们都很友善慈爱。陈府里年龄相仿的表兄弟姐妹不少，林河行五，所以这些人都叫萧山栀“五嫂”或者“五弟妹”，这些年轻人没了往日的束缚，每天凑在一起开行地玩投壶、打马吊等，很快就和萧山栀熟识起来。萧山栀不会打马吊，一帮人却一定要她上桌打，都笑着说要把当年输给林河的银子好好赢回来，没办法，萧山栀只得向林河求救。林河却是从小玩到大的高手，在萧山栀身后不时指点一二，最后小夫妻两人竟赚了不少，惹得大伙嚷嚷着让他俩请客。

萧山栀和林河被安排到东厢房的一间屋子休息，第一晚林河别别扭扭地说要睡地上，萧山栀以天凉地冻容易得风寒为由，硬把他拽上了床。

萧山栀白天玩游戏费了不少精力，晚上一躺下就睡着了。

可林河躺在萧山栀的身侧，却难以入睡。萧山栀柔软的长发不时触碰到他的脸上，发丝间散发出阵阵的馨香，让他想掬起一把放到鼻端狠狠地闻个够。她睡姿不老实，翻来覆去中中衣渐渐松开，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和鲜红的肚兜，肚兜下的高耸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当林河不经意看到这幅诱人的场景，呼吸急促，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吓得他赶紧转身背对着萧山栀，久久不能平复，他觉得自己快被萧山栀折磨疯了。

除夕夜，陈府的年轻一辈们都挤在大门口看仆人们在巷子里烟花，“砰！”“砰！”

五颜六色的烟花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照亮整个巷子。“快看那个紫色的，真好看。”“那边有个孔雀形状的。”小姐少夫人们都抬眼凝望着天空，嘴上也叽叽喳喳地品评议论。

有个烟花不知怎么摆放的，竟朝着人群绽开落下，前面的人吓得往后退，以至于站在后面的萧山栀被挤得踉跄了一下，她脚后就是门槛，差点被绊倒。

林河站在门内，紧贴她身后，看她往后倒下，赶紧张开双手圈住了她的腰。萧山栀回头看的时候，嘴唇擦过林河的下颚两人的脸一下子红了。萧山栀抬头望着林河，林河低头望着她，在烟花的映照下，两人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点点星光。

林河放佛收到了蛊惑，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了萧山栀柔软的唇。

“快看五哥和五嫂，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羞人的事。”站在萧山栀前面的一个未出阁的小表妹，大声笑着叫道。其他兄弟姐妹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挪过来，林河和萧山栀被惊得恢复了理智，赶紧分开。

“五弟和五弟妹果真是新婚燕尔，如漆似胶啊。”戏谑声结连响起。

林河拉着萧山栀的手，飞快的逃离嘻笑的人群，两人跑到一个安静的院落才停下来。

“放手，你捏疼我了。”

林河刚才抓着萧山栀的手腕一路快跑，没注意力道，听了萧山栀的话，赶紧放手，一看她白皙的手腕上有了淡淡的印痕。“姐姐，对不起。”林河喃喃道，现在还是如在梦里糊里糊涂。

“没事，我先回房休息了。”萧山栀也觉得有些尴尬羞涩，只想和林河快点分开。

“嗯，我去书房看会书，过会再回去。”林河也不好意思再和萧山栀呆在一起了，随便扯了个借口。

萧山栀回房后，猛灌了一大壶水，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和自己重复说着“淡定淡定”，心情平复了些，便上床躺了下来，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好默念了几遍《清静经》才慢慢睡去。

林河在书房随便找了本书，书里的字他一个也看不进去，脑中一直浮现出萧山栀明艳的面容，手也不自觉地放到自己的嘴唇上摩挲，突然清醒过来，轻拍了自己两个耳光，最后好不容易收住心神，硬着头皮看了几页书。待到天蒙蒙亮时，表哥们找到他，拉着他跟着舅舅他们一起出去拜年，期间又被表哥们嘲笑了一路。

接下来两天，萧山栀一开始躲在屋里不好意思见人，最后还是架不住姐妹嫂嫂们的邀请，和她们又玩到了一起，她们也见好就收，不再打趣她和林河。

好不容易过完初三，林河和萧山栀向长辈们辞行，离开了陈府。自从那晚后，萧山栀和林河又恢复了往日尴尬的处境，两人都不好意思，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回到林府，稍微收拾一下，他俩就去隔壁拜见萧剪秋夫妇。

之后萧山栀白天都呆在叔叔家，林河则是忙着应酬同窗好友的宴请。

很快就到了元宵节，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全京城的男女老少都倾巢而出，涌入了街市。街市上杂耍的、猜灯谜的、投壶的、卖东西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萧剪秋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去凑热闹，山奈山茶还小，蔡氏得照顾他们也不便外出，萧山栀和林河还觉得只有他们两人有些尴尬的时候，陈府来了邀约，大表嫂邀全家兄弟姐妹们一起去赏灯，萧山栀和林河欣然接受了。

下了马车，街市人山人海，非常容易走散，最后这些年轻人只得约定一个时辰后，在下车的地方集合。萧山栀和陈府几个小表妹坐一辆马车来的，下车后也没看见林河，便和小表妹们一起走了。这几个小表妹难得出来玩，看到什么都新奇，路过一个摊子就要停下好久。

萧山栀没留意，自顾自走了一段路，回头一看，早没了几个妹妹的身影，只好自己逛起来。她看中一个小老虎样式的灯，便在摊子前停下来，“老板，这个灯多少钱？”“姑娘，今天是元宵节，我这些灯都不卖的。只要猜对了字谜就给。”老板笑眯眯地回复她。萧山栀看看灯下面垂着的谜面“明是水多，却说水少（打一字）”，萧山栀想了想，没有想到答案，她也不再纠结于这盏，“看来我和这盏灯无缘了。”笑着和老板说完，就打算离开。

“是三点水加乏，泛字。”身后一道男声传来，“恭喜这位少爷了，这盏灯是您的了。”老板把灯递给身后之人，萧山栀好奇地转身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罗一峰。

“罗大哥”，萧山栀见到他很是惊喜。如今二人没了婚约，萧山栀觉得罗一峰犹如自己的旧友，异地他乡重逢，很是亲切。

“山栀，给你灯。”罗一峰把灯递给萧山栀，温柔地笑着对她说。

“罗大哥，你怎么也在京城？”萧山栀从未想过能再见到罗一峰，那件事后，听说罗一峰已经离开杭州去了外地。

“我离开杭州后，到处游荡了一段时间，后来想着已经读了十几年书，不能就这样荒废了学业，路过京城时便住了下来，进了国子监读书。”罗一峰比以前更加成熟了。“山栀，方便的话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聊聊可好？”

☆、出游（上）

两人随便进了一家小酒馆，里面没有几个人，非常安静。他俩互相说了这一年的经历，当听到萧山栀已经嫁人时，罗一峰的表情微微有些僵住，随即迅速调整过来，换上了他一贯温润的笑容。

罗一峰口才极佳，把自己在外游历一年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萧山栀听得入迷，眼神兴奋明亮，不时附和几句。突然她想起约定的一个时辰，便急忙问小二现在什么时侯了，待听到小二说快戌时了，萧山栀只好抱歉地和罗一峰告辞，并约定以后再见。

罗一峰看着她急急忙忙跑开的背影，心里泛起一波波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