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追妻记(31)
他对萧山栀动了情，想和她做真正的夫妻，一辈子生活在一起。过去萧山栀离家的四个月，自己每天下学后都要去萧山栀的房间呆上片刻，虽然平日里也很少和她见面，可是知道她就在自己旁边，她一走，心里就觉出不一样来了，空荡荡少了些什么的，每天睡前脑海中想的都是她。可惜萧山栀对自己，恐怕还是只有兄妹之情，自己该怎么做才能留着她。林河今天实在是身心疲累，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萧山栀在药房放置的小榻子上窝到天亮，起来后伸了伸胳膊，发现腰酸背疼。虽然她打算听叔叔的话，好好试着和林河相处，这段时间他俩也确实相处地很融洽，但是对于昨天那种羞人的事，她依然无法接受。林河是她弟弟的认知已经在她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了，一时无法转变，萧山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多想无用，还是顺其自然吧。
吃早餐的时候，萧迎春没见到林河，向萧山栀关切询问他的情况。萧山栀只说他昨天看书到深夜，早上就没叫他起床。萧山栀看着陈氏朝着自己展现出一个“我都知道，不用害羞”的表情，只能尴尬回她一笑。
萧山栀在吴兰房间里呆了一天，到了亥时，林海看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忍无可忍，把她轰了出去。萧山栀忽然忧伤得发现原来在自己家里她也没有了栖身之地。冬天夜里寒冷刺骨，她用斗篷紧紧裹住自己，在光秃秃的花园里百无聊赖逛了两圈后，无比辛酸可怜。幸运的是林河见她久不回房，不放心她，亲自出来找她，见她这样，苦笑不得地将她带回了房间。
“姐姐，我今天和娘都说了，昨天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了，姐姐安心回房间吧，要不被娘发现我们分房睡，她们又得大惊小怪了。”看着林河如此坦然，萧山栀倒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于是尽量装作没有发生过昨日之事，躺在床上背对着林河睡去，她不知道身后面向她侧躺着的林河，一直盯着她的后背，难以入睡。
热热闹闹的过完正月十五后，林河和萧山栀启程回京，萧迎春和林夫人她们给他俩装了满满一车的礼物，抹着眼泪嘱咐他俩有时间能回杭州就尽量回来看看。
林河和萧山栀白天在马车里各自看书，很少交流，偶尔对视一眼，都觉得异常尴尬，关系又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之前的冷淡疏离。
一个月后，到了京城，他们二人先去拜见了萧剪秋夫妇，把萧迎春的礼物带给他们，又去了陈府拜见长辈，在那住了两天，和兄弟姐妹热热闹闹地吃喝玩乐。
☆、战事起
回到林府那日晚上，萧山栀正在整理床铺准备早早休息。
林河敲门进来，他两手抱着被子，满脸羞红地问萧山栀可不可以回房间睡。
看着萧山栀一直默不作声，林河很难过，打算放弃重新回书房的时候，才听到萧山栀声音有些不自然的答道：“小河，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你不必征求我的同意。”
林河阴郁的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对着萧山栀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喜悦笑容，转身上了床。
林河也不介意萧山栀仍旧背对着他入睡，主动伸出双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的细腰。林河觉察出萧山栀身子僵硬，但他还是没有收回手，却也没再做其它的动作，感受到萧山栀慢慢放松下来，他含着笑，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萧山栀醒来，发现林河已经出门了，她这才放宽了心，百无聊赖地在床上躺倒响午。翠姨让她起床吃午饭时，萧山栀才磨磨蹭蹭地下床。
看着翠姨笑眯眯地盯着她，手上不停给她夹菜，萧山栀觉得心里渗地慌，眼看碗里快要溢出来的饭菜，她赶紧摁住翠姨仍在夹菜的手，不安地问道：“翠姨，您怎么了，对我这么好，您这样，我都不习惯。”
“少夫人，看到您和少爷和好了，我打心里高兴，以前都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像对少爷小姐那样对您好的。”翠姨自然是知道了他俩人同房睡的事，一大早就烧了一炷香，感谢老天开眼，终于让他俩重归于好。
萧山栀却更加郁闷了，她不知道林河到底为什么会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虽然两人算是和好了，但是她反而觉得更不自在，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萧山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忍不住哀怨地叹息。
下午她突然接到罗一峰的邀约，越她晚上在茶馆见面聊天，她这才一扫愁容，带着从杭州捎回来的准备送给罗一峰的礼物，和翠姨打了声招呼，满心欢喜地去赴约。
萧山栀知道罗一峰这两年都没有再回过杭州，所以这次给他带了不少家乡小吃。下午，她想着好久没逛过京城的街市，便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半个时辰出门，熙熙攘攘的街市还是那么热闹，但似乎有些异样，仔细看了看，发现街市上多了些士兵打扮的人，萧山栀不禁有些纳闷。
等罗一峰来了，两人说了彼此这一两个月的近况，末了，萧山栀低声问罗一峰：“罗大哥，你发现了吗？街市上有很多士兵。”
“你离京两个月，自然是不清楚京城发生的大事。东北边境的瓦剌部落尼桑可汗突然去世，他的几个儿子为了争夺汗位，斗来斗去，伤亡惨重。皇上、沈老将军和朝臣都认为这是一举歼灭瓦剌的大好时机，所以现在东北前线由沈老将军和六皇子领兵，已经开始了歼灭瓦剌的战争，过几天，由沈小将军，孙将军和吴将军带领从山东、河南、山西等地征调过来了十五万大军，押送粮草从京城出发，前去支援。这场战争恐怕至少得打个一两年。可惜我只是一介书生，又未有功名，不能尽自己一份力。”罗一峰略有些激动且遗憾地解释道。
萧山栀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沈家军了，放佛是上辈子去过居延，去过军营，就连沈阆也都要快遗忘了，还有陆小六，想起他来更多的是愧疚。
“山栀、山栀”，罗一峰说完，看着对面走神的萧山栀，在她眼前挥挥手，试图把她的魂拉回来。
“嗯，怎么了，罗大哥？”萧山栀突然回过神来。
“你是不是对打仗的事不感兴趣？不过三年前你不是在居延接触过沈家军？”罗一峰看着她愣愣的表情，笑着地问道。
“我很钦佩沈老将军和沈家军，对这场战争也非常感兴趣，只是好久没有听到沈家军了，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罗大哥，你要是有了战争的消息，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好，山栀，只要我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等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萧山栀没想到林河竟在大门口等她。
林河看着送她回来的罗一峰，和气地主动和他打招呼。
待罗一峰走后，萧山栀关切地对林河说：“小河，天这么冷，你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在外面等，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
“姐姐，以后不想让我等这么久的话，就早点回来可好？”萧山栀从林河的眼睛里看到渺小的自己，她放佛受了蛊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林河灿然一笑，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
萧山栀感受到从林河手上传来的温暖，心里也似乎有一道暖流经过，她侧头看着身侧不知何时已经高过她的瘦弱少年，觉得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姐姐和罗大哥聊了些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沐浴完，灭了蜡烛，两人平躺在床上，林河好奇地问着萧山栀。
“今天说到了东北战争的事，对了，小河，这件事你知道吗？”萧山栀翻身朝向林河，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
林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也转身面向萧山栀，两人第一次这样面对面，距离太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萧山栀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转回身，林河已经伸手拦住了她的腰。“知道，之前在杭州听父亲说过，回来后外公、先生也都提过，姐姐想知道什么？”林河觉得罗一峰能告诉萧山栀的，自己能告诉她的更多，这样萧山栀就不用总和罗一峰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