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追妻记(59)
“还请二位替小女诊治。”
萧迎春给她把完脉后，又让萧山栀把脉，然后萧山栀柔声地问付小姐可以可以摘下面巾。
付小姐又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摘下了面巾，她不安紧张的打量萧山栀和萧迎春的神色，没有从二人脸上看出一丝异样，才放松下来，主动说起自己的症状。
“我十二岁那年，肚子里长了一个肿块，家里花重金请了名医给我切除了肿块，可是之后这几年，肚中总有脓水流出，而且腰间长了更多的肿块，就连脖子上也都是，后来又让这位名医诊治过，名医说他也无能为力，退了之前全部的诊金。这些年，家里给我找来不少大夫，他们给了开了好多消肿去湿的方子，我也天天按照方子煎药喝，病情一点都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付小姐五官清秀，只是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囊肿让她减色不少，她说完这些话，泪眼朦胧地望着萧山栀，“萧掌柜，萧小姐，你们真有办法治好我吗？”
“姑姑，付小姐得的是腰缠肿可对？只是患病日久，转移到了颈部。”萧山栀请教萧迎春。
“你说的对，付小姐这病不难治，只是汤药不是最主要的治疗手段，必须施针后再辅以汤药，这些男大夫们无法施针，只能开药方，所以这么久了都没能治好。”萧迎春点出了原由。
“真的？那还请二位为小女施针。”付夫人和付小姐都用期望的眼神望着她俩。
“山栀，你先给付小姐开一个药浴的方子，回家准备准备，明天来为她施针。”
萧山栀按照萧迎春的吩咐，给付小姐开了消肿止痛的药浴方子，并约定明天再过来。
待二人回去后，萧迎春和萧山栀详细讨论了施针的穴位，并让专门治疗囊肿的老大夫审查治疗方案。听老大夫说没有需修改的地方，萧山栀这才有了些信心，吃完晚饭后，她又拿出小木人练习扎针，直到闭着眼也能准确找到穴位后才休息。
第二天，付夫人亲自来接她们二人。到了付小姐闺房，发现付小姐神色比之前精神了不少，萧山栀也从她身上感到一些鼓舞，镇静不少。她从药匣里取出针袋，打开针袋，里面装满了大小不同的银针，拿出几根中号的银针，放在点燃的蜡烛上烧到通红，又等放凉后，才开始施针，朝着翳风、肩井、手三里、内关、间使、天井各左右共十二个穴位一一扎去，随后将捏成团的艾绒放在针柄上点燃。
萧山栀一直关切地问付小姐疼不疼，听她说不疼，才安心。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在烧完两个绒团后，萧山栀将针再一一拔掉。“往后半个月，我每天都会来帮你施针的，到时候看情况，等囊肿消下后，就可以不再施针了。”
和付小姐交代完，又对付夫人嘱咐道：“这个是散肿溃坚汤的药方，药我都抓好带过来了，夫人让小姐每日早晚坚持服一副汤药。还有，明天起我自己过来就可以，不必劳烦夫人前去接我了。”
“萧小姐、萧掌柜的大恩，我们付家没齿难忘。”付夫人感激地要朝她俩跪下，萧迎春和萧山栀赶紧扶起她。
☆、出诊（下）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萧迎春拉着萧山栀的手，欣慰地笑着对她说：“山栀，刚才你给付小姐施针的时候，我比你还紧张。不错，我们山栀胆大心细，将来必能成为一代名医。”
“多谢姑姑夸奖。姑姑你不知道，我施针的时候没害怕，但是最后收完针，手抖得厉害，后怕不已。”
“不用怕，有什么事都有姑姑扛着。”萧迎春轻轻搂着她，拍了拍她消瘦的背。
此后萧山栀为付小姐施了半个月的针，囊肿渐渐消下去了。
付小姐人也变得活泼了不少，每次治完后总会拉着萧山栀聊天，她因为生病自小很少外出，总是好奇地问萧山栀外面的一切事物。萧山栀觉得医人除了医病更要医心，所以很乐意为付小姐讲述，两人渐渐成了好朋友。
待囊肿里的脓水后，皮肤开始渐渐结痂，为了不让付小姐身体上留下疤痕，萧山栀又找了美白淡疤的方子送给付小姐。
一个月后，当付小姐穿着鹅黄色的长衫来到萧家医馆找萧山栀时，萧山栀看着面前笑盈盈望着自己的少女，竟没有认出她来。“小环，是呢，你这样真好看。”萧山栀拉着付小姐的胳膊，开心不已。
“萧姐姐，谢谢你。”付小姐略有些羞涩，从小到大，自己就没照过镜子，也不奢求自己好看，就想着能和平常人一样就可以了，现在萧山栀把她的顽疾治好，她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对今后的生活也充满了希望。“萧姐姐，这一切都多亏了你和萧掌柜，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你们，母亲让我请你们去家里吃饭，她要亲自做菜。”
“好啊，那我和姑姑就不客气了，你先进来坐，我去和姑姑说一声。”萧山栀拉着她朝里走去。
她的第一次诊治最终顺利结束，内心说不出的喜悦，充满成就感。萧山栀一心投入到研习医术中，竟又好久没有想到陆容，连陆容的来信也没有拆开看过，自然也就没有给他回信。
萧山栀治好付小姐一事传出，越来越多的夫人们前来找她医治，萧山栀心软，基本来者无拒。
一日，一位中年男人找到医馆，他面色苍白憔悴，神情焦虑。“这位官人，您哪里不舒服？”门房询问他。
“不是我，是我夫人，她快不行了，听说贵馆有女大夫，可否请她前去为我夫人看看？”他急躁地拽着门房的袖口说道。
“这，您先坐，我禀报了掌柜，再给您回信。”
萧迎春并不在医馆，去了其他地方。萧山栀听了门房的话，直接随他出来了。“小姐，求你救救我夫人吧，家里还有那么多孩子等着我夫人抚养，要是她的病一直治不好，孩子们可怎么办啊。”那人一见萧山栀，就跪倒在她面前，哭诉着。
“大哥，快起来，我这就随您去看看。”萧山栀赶紧让门房把他拉起来。
“小姐，我派个人跟您一起去吧。”门房不放心。
“我跟她一起去。”办完事回来的林海正好看见这一幕，便跟着萧山栀一起随这个男子去了他家。
在男子的带领下，他们到了一个普通的巷子，这个巷子里大多住了小本买卖人。这家人住的院子内，杂草丛生，很是脏乱，“孩子娘病了很久了，我这段时间忙着做买卖、照顾她还有孩子们，所以家里乱了也没收拾。”男子有些不好意思。
“爹~”四五个小孩听见声音，从屋内迎了出来，领头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这位是萧大夫，来给你娘治病的。”男人温柔地摸了摸其中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子的头顶碎发，“请二位随我来。”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萧山栀他们去了屋内。
房间内充斥着草药味，一个身材干瘦面色苍白的中年女人躺在凌乱的床上，床边还有四五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正在给这位妇女喂药。
“四花，你先带着弟弟妹妹都出去，让大夫给你娘看看。”男子对着喂药的女孩说道。那个女孩放下手中的药碗，带着一群孩子出去了。
“您先出去吧，我给夫人看看。”萧山栀对着男子说。
“好，我去外面陪着萧老板。”林海不方便进屋，一直在院子里等，男子口中的萧老板就是说得林海。
萧山栀给这位夫人把了脉，眉头微皱，“夫人，您可是恶露不止有段时间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姐，奴家今年三十八岁了，自从十七岁嫁给我相公后，这些年前后生过十个孩子。两年前我又了身孕后，真的是生孩子生怕了，就喝药打了胎，可是自从那次后，恶露不止，一开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照样干家务带孩子，可谁知越来越严重，后来就连床都下不来了。这两年已经喝过很多药了，但是病情一点起色都没有。我要是去了，这些孩子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