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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大逆不道(2)

作者: 扶月而歌 阅读记录

殷无忧拥着被褥侧躺着,目光从徒弟俊朗的侧脸逐渐往下,最后落在了他拿着的书上。

他瞧见书封上写着《芳草萋萋》几个大字,看书名像是剑仙书院出的烂俗话本,可能讲的是一个女剑修与三个男人的恩怨情仇。

再看看徒弟的眼神,他看得那么认真,嘴角竟然难得的噙着一丝笑意。

——他果然还是爱看男女之爱的。

殷无忧不无悲哀地想,我勉强徒弟喜欢我这个男人,是不是灭绝人性?

是就是吧。

他是真的希望徒弟能喜欢自己,就像他喜欢他一样。

他有意转移徒弟的注意力,于是接着先前的话道:“我乐得入魔呢。等为师入了魔,便自号‘剑魔’,而你就是本大剑魔的唯一亲传弟子,小剑魔。我们师徒二人便是这修真界最靓的仔!”

魏轻尘修长的手指将古籍翻过一页,他语气平缓,重复道:“我不会让你入魔的。”

末了,又补了一句:“你是要求得天道,成为剑仙的人。”

“狭隘,迂腐。”殷无忧终于端起师父的架子,认真教导徒弟,“成魔成仙一念之间,魔道未必大逆不道,仙道未必尽善尽美。什么天道地道,黑道白道,大道小道,管那么多作甚?人生在世,自求我道即可。”

魏轻尘不和他理论,继续沉默看书。

殷无忧感到索然无趣,又提到了白日里未尽之事。“等天气好了,咱们择个好日子合籍。”

“你没赢,”魏轻尘提笔在书上写写画画,似乎在做笔记,“此事本就于礼不合,师父往后莫再提了。”

“你见哪家师徒像咱们这样互相喂口水的?”殷无忧心头火起,说话也没了分寸,“方才还趁我昏迷多有冒犯,这会儿倒惦记起礼义廉耻了……”

魏轻尘面不改色,淡淡道:“徒儿那是在给师父渡魔气,挽救师父性命,还请师父不要乱说。”

“魔气。呵。”殷无忧冷笑。

他失去了记忆,也不知道自己先前造了什么孽,被人下了狠手,筋脉近乎全毁,五脏六腑皆有损伤,还被丢在了这幽闭的深谷。

当初若不是魏轻尘给他续上一口魔气,他确实早就死翘翘了。但那口魔气虽然救了他的命,却也能要了他的命。他又不是魔宗人士,本就不能沾染魔气,一旦沾上了又无法轻易清除,时常内息紊乱,痛苦不堪,最严重的几次连呼吸都没了,又被魏轻尘用这以毒攻毒的法子勉强救了回来。他当初实在伤的太重,到现在也没好彻底,时不时就要徒弟嘴对嘴给他喂两口魔气,助他疗养。

长此以往,谁受得了?

时间久了,殷无忧口中砸吧出丝丝甜意,看徒弟的眼神也就变了。

倒是他徒弟,年纪轻轻跟个圣人似的,任殷无忧如何作妖,他自坐怀不乱,端庄自持。殷无忧一边觉得惭愧,一边觉得有趣有趣,实在有趣。

欺负正经人最有趣了。

但正经人却道:“魔气。嗯,就是魔气。”

魏轻尘合上书本,扭头看着师父道:“魔气性邪,能魅惑人心。师父看我眼神不对,全然是受到魔气影响,待魔气清除自会清醒过来。”

他低头从茶几下取出一块蓝布,开始收拾行囊。

“你要出门?”殷无忧一愣。

“嗯。医仙谷的黄大夫正在求一株黄泉花,我明日启程为他寻找,待我找到后便可求他为你看病,助你清除魔气。”魏轻尘晃了晃手上那本《芳草萋萋》,将它放入包裹中,“花的踪迹我已有了线索,师父好好在家待着,徒儿会尽快赶回。”

“哦……”原来不是在看女剑修和三个男人的爱恨。

殷无忧心里一暖,忍不住眉开眼笑。

他朝着徒弟勾勾手指。

魏轻尘不明所以,顺从地倾身靠过去。他剑眉星目笼着柔和神色,静静等待师父发话。

“敢不敢打个赌?”殷无忧躺在那里,抬起手用玉白的手指绕上徒弟低垂的乌发,“就赌……赌我即使清除了魔气也还是喜欢你。”

他抬眼看向对方,双眸里满是期待:“敢不敢?嗯?”

魏轻尘却是淡淡一笑,还是那句:“别闹了,师父。”

说罢他自师父指尖解救出自己的发丝,而后回到桌边背对着他认真拭剑。

殷无忧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内心一阵窃喜。

——他不敢赌,很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求收藏~一个不佛系的故事。戳专栏可以看到。

《本座坚决不佛系》

【一句话简介:苦海无边,但我超甜。】

【不佛系强大腹黑攻X表演系超甜战斗叽受】

灵剑宗姬宴雪,天纵之才,斗鸡体质,人赠外号“叽霸天”。

一朝渡劫失败,叽霸天被劈成小菜鸡。

死对头重见天日,上门寻仇。为保小命,姬宴雪装疯卖傻,卖萌打滚,扑过去就示爱三连:“爱你!想你!终于等到你!”

还拽着人家衣角,对人家甜甜地笑:“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你修光明道,忌杀生,要佛系呀~”

“劝人佛系,天打雷劈。” 薛照夜直接重拳出击,“本座睚眦必报,坚决不佛系。”

后来——

薛照夜:“苦海无边,小叽很甜。”

姬宴雪:“小叽再甜,与你何干?”

阅读提示:*架空,1V1,HE。

☆、惹是非

“起床了——起床了——”

大清早,殷无忧被傻鸟吵醒。他磨磨蹭蹭从被窝里探出头,眯着眼睛在屋内扫视一圈,没有看到徒弟的身影,想来那人是已经出发找寻黄泉花去了。

殷无忧病怏怏的,跟着去只会成为累赘,前一晚也没有坚持跟随。他在被窝里静坐片刻,待完全清醒后便起床洗漱。

鹦鹉跟着他,帮着叼毛巾,叼梳子,叼发带,像个贴心的小丫鬟。

等他打扮好之后,又提醒他:“喝药——吃饭——”

殷无忧不喜这种被当小孩一样的感觉,拖长声音恹恹道:“别叫了,傻鸟。”

鹦鹉瞬间炸了毛:“人家叫阿花!阿花!”

殷无忧盯了它一眼:“说你傻鸟你就傻。”

这傻鸟是魏轻尘吹笛子唤来的。除了它,木屋外的那些仙鹤,以及后山里的那群百灵,还有这山中各类鸟儿,许许多多都是被魏轻尘吸引而来。

魏轻尘擅音律,琴瑟笙箫,琵琶二胡……十八般乐器他起码会大半,时不时给殷无忧吹个小曲弹个小调儿,常常能引来各种鸟雀与之和鸣。

这鹦鹉是其中最有灵性的一只,因它生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故而得名“阿花”,经过魏轻尘的□□已经可以当半个丫鬟用了。

只是殷无忧爱欺负它,老喊它“傻鸟”。

徒弟不在,殷无忧只能与阿花为伴,得亏阿花会说话,不然他得闷死。

大雪下了三日,殷无忧便独守空房三日。他整天看着外面的漫天飞雪,心中牵挂着徒弟的安危。时间一天天过去,徒弟却还没回来,殷无忧渐渐后悔让他独自外出。

那小子出身魔宗,如今魔宗和剑仙一脉的关系虽不如之前恶劣,但也还是有一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老盯着魔宗的人不放,常常打着斩妖除魔的名号四处找人麻烦。

魏轻尘就因为魔族身份被高人在体内埋了八根定魂针,致使一身本事无法尽展,这是殷无忧遇到他之前发生的事了。

魏轻尘说,高人是怕他发狂伤人,所以才有此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殷无忧听了就气,他曾试过为他取出定魂针,但那东西阴邪得很,需要一定功力才能取,取出来时又极为痛楚,殷无忧到目前只给徒弟拔了一半。

不过因祸得福的是,魏轻尘的魔气被定魂针压制,导致他额上的魔纹隐去,因此一般剑修无法看穿他的身份。

但,若是遇到高手就难说了。

念及此,殷无忧愈发担忧,生怕徒弟让人给杀了。只是他不知徒弟此时身在何处,也不好出门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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