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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大逆不道(26)

作者: 扶月而歌 阅读记录

“在很久前,春秋剑堂和我们苍山派齐名,我们两家算是世交。”

“这我知道,后来你们家起飞了,林家没落了嘛!”殷无忧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捡重点说,就说你俩的感情,别扯什么上下几百年。”

“我这不是给您介绍背景么?”何逸又浓缩剧情,快速进入正题,“反正就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挺喜欢他的。在我们十五岁的时候,我就提出要娶他。他不答应,我也没勉强。后来他继母不忍看春秋剑堂日渐衰微,想让我家帮衬帮衬,就想把他送给我做道侣。我一听挺高兴的啊,就说行行行。但我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毕竟我是家中独子,是要传香火的。林伯母生怕我爹不答应,就……就……”

他说到这里不好往下说了。

殷无忧大胆猜测:“他继母就给你俩下药,把你俩弄到了一个被窝?想让你俩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若说是你玷污了林青,你爹再不好推辞。”

“唉呀妈呀!”何逸吓得差点从石壁上掉下来,“您是看过剧本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殷老师特别八卦……贼喜欢打听小辈们的爱情故事。

☆、春秋剑

“我倒真的看过不少剑仙书院出的烂俗话本,”殷无忧悠然道,“话本里都这样写的,你这剧情烂透了。估计他继母也是话本看多了。那后来呢?你俩成了么?你和林青已经?”

他满脸期待地用手比了个动作。

何逸慌忙摇头:“没有没有!”

好嘛。他也没有得逞,殷无忧心理平衡了。

“我没那个胆子!”何逸道。

“废物。”殷无忧骂了他一句,却也不想想自己不也没成事?

又听何逸声音里满是苦涩:“哎呀……那时候我俩都快不行了,我是真的快忍不住了,但是阿青性情刚烈,摸了把剪刀差点自尽,我哪舍得他死啊,就活生生挨过去了。”

那真是漫长的,不堪回首的一夜。

现在想起来何逸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不过他也很庆幸自己没有趁人之危,不然他这辈子跟林青就彻底完了。

“后来我告诉他我不知情,一切都是他继母的意思,但他继母平日里跟他母子情深,他哪里肯信她会干出那种事,所以就认定是我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在他眼里我竟是这种人!”何逸叹了口气,哀怨道,“我简直冤枉!这一误会就误会了这么多年!所以他现在看见我就没好脸色……”

“说不定真是你的馊主意!”殷无忧不嫌事大,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何逸,“他继母就算有那个心思,怎敢随便牺牲家主的儿子?况且林青还是林氏独子,他爹连斩妖大会都不许他参加,可见也是宝贝得很,他继母哪来这么大胆子害他?你这也太夸张了。我看说不定是你为了得到他,不惜用药把你们弄到了一个被窝。本想生米煮成熟饭,再向他父亲提亲。没想到林青性格刚烈,以死相逼。你不想得到一具尸体,所以才就此作罢,事后还栽赃给他继母!”

“唉呀妈呀我的天呐!”何逸从石壁上跳下来,急匆匆走到殷无忧面前,一脸认真道,“前辈你怎会这样看我?我年纪轻轻,像是那种满肚子坏水的人么?”

“我怎么知道?”殷无忧眼神飘忽不定,“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有可能变得卑鄙无耻下流,这哪儿说得准。”

嗯,说的就是他自己。

他不允许世上只有他一人如此卑鄙。

何逸却是突然举起手,信誓旦旦道:“我发誓,我对天对地对一切的一切发誓,我从前绝对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阿青的事,更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做任何他不喜欢的事。如违此誓,不仅天打雷劈!还要让我永远得不到他的心!”

他神色极为认真,一字一句也说得极为清晰。殷无忧看着他,突然有点心虚。

这种毒誓,他就不敢发。

尤其是那后半句。

*

两人回到山洞时,魏轻尘和林青已经生好了火,正好要一起出来找他们。见他俩回来了,魏轻尘硬生生喊了殷无忧一声“爹”,惹得林青闷笑不止。

何逸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反正前辈教他在爱人面前好好表现,他就兜着野果走到洞中水潭边认真清洗,洗好了又挨个分给大家。

分完果子,他掏出了一个小玩意,递到了林青面前。

“喏,送给你。”

是一朵嫩黄的玫瑰花,用棕树叶子编成的。

何逸轻轻晃了晃花,又给了林青一个自认为温柔纯真的笑容。

哪知林青看了一眼就道:“是前辈编的吧?”

何逸顿时露出窘迫的神情,林青见猜中,忍不住冷哼一声,挖苦道:“你哪有这手艺?”

“我……”何逸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作何收场。

“你就是头猪!”殷无忧坐在石头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拿小石子丢他,“你不会说你是和殷前辈学了两手,学会后自己亲手为他做的么?”

“算了吧。”林青从何逸手里拿走了花,转头送给了阿花。阿花还挺喜欢的,低下头对他说谢谢。

林青用手指挠了挠它胸口柔软的毛,笑了笑,语气无奈道:“您放弃他吧,前辈。他学不会这些的。”

也不知他说的是何逸无法学会殷无忧的手艺,还是学不会他的花言巧语。

——反正这两样对于何逸来说都难。

四个人围着火堆取暖,何逸生怕惹人厌,就在一旁安静添树枝。

坐了一会儿,林青突然想起噬灵虫的事便向他打听。何逸也是听说过,却没见过。

但他马上又道:“我明日找其他人帮你们问问,定是有人知道的。”

魏轻尘向他致谢,他怀里的阿花却突然蹿了出去,晃着脑袋叫着:“虫!虫!”

“没有。”魏轻尘摸了摸它的头,对它道,“不能吃的,别想了。”

阿花顿时失望不已。

林青见了把它抱了过去,放在自己腿上喂它吃之前特地给它摘的浆果。他从没见过这么聪明可爱的鹦鹉,觉得十分有趣,路上极为勤快地帮它采果子,还经常跟它说话,哄它唱歌。

何逸瞧他如此喜欢这鹦鹉,就向魏轻尘问道:“魏兄,这傻鸟是哪儿弄的?还有么?”

阿花一听别人说它傻,转头就叨了何逸一口,惹得林青哈哈大笑,还撺掇阿花继续叨他。

殷无忧道:“像它这么傻的鸟,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只了。”

“你才傻!坏人!大坏蛋!”阿花彻底怒了,转头又要去啄殷无忧,但它还没飞到殷无忧跟前,突然被拦住了。

魏轻尘侧身挡在殷无忧身前,指着阿花,神情严肃道:“不可以。”

“哈哈!”殷无忧仗着有人护着,就变本加厉地欺负阿花,他躲在魏轻尘身后对阿花做鬼脸,一声声叫着“傻鸟傻鸟”,还吐舌头“略略略”。

“哎,”魏轻尘扭头看了他一眼,满脸无奈又温和的笑容,“别把它惹哭了。”

何逸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俩人到底谁是儿子谁是爹啊?

阿花差点被殷无忧气死,又不能啄他,它伤心得骂了殷无忧两句,转头扎进了林青怀里求安慰。

林青温柔地给它顺毛,带着笑容哄着它,让它干脆跟自己回家得了。

何逸见了是羡慕嫉妒恨,他堂堂苍山派少宗主,活得还不如一只鸟!

***

“哎,”林青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何逸道,“你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过……有没有看到我们林氏的佩剑?”

“你们林氏的佩剑?”何逸眨眨眼,“什么意思?你们家丢剑了?”

“倒也不是。”林青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找一个人。但他故去已久,应该只剩一堆白骨,这极渊中尸骸遍野,要找起来谈何容易?我细细想来,唯有我们林氏的剑或可证明他的身份,或者给我提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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