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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王妃重生了(145)

作者: 甄道简 阅读记录

只好不了了之。

春莺便常去探视韩王,有一次,就送了他白雪红梅串珠荷包。

两人早已暗生情愫。

如今,韩王已然成年,出宫开府。进宫之时,也常寻机会见春莺。

可是,皇上一道旨意,要将喜鹊赐婚给韩王。春莺觉得似晴天霹雳,这才躲到庑房里面偷偷哭泣。

倾城听完,唏嘘不已,原来韩王背负多年的好色骂名,竟然是假的,太子夫妇真是作恶多端。

倾城想了想,道:“春莺,你想不想嫁给韩王?”

春莺闻听,拼命点头,随即又摇头,“奴婢命贱,如何能够配得上韩王,况且,皇上已经下旨,要将喜鹊赐婚给韩王。”

倾城道:“还说什么命贱不命贱的话,喜鹊也是宫女,皇上还不是照样赐婚了,你呀,就是不该这样不自信,当初若是你能大胆一点,韩王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下场。今后,你可不能再这样自轻自贱了,你有皇后撑腰,干嘛要怕太子妃呀,想必太子妃也是想到这点,才一直不敢动你。”

春莺想了想,“王妃,虽说太子妃畏惧着皇后,但奴婢到底只是奴才,难道皇后会为了奴婢与太子母子闹不合?奴婢心里可没底,所以……”

“所以才铸成大错。”

春莺不语。

倾城道:“皇上赐婚韩王,这可是你最后弥补的机会,你可愿意抓住?”

春莺叩头道:“王妃若能促成韩王与奴婢婚事,奴婢定然铭记王妃大恩,来世当牛做马以报!”

倾城满意点头。

知道了春莺的心思,倾城想,还得了解一下韩王的心思方好,两下都瞧准了,才稳妥。

合宁宫中。

韩王来探母后的病。

他穿了一身碧色绣蟠龙道袍,腰间还悬挂着那个白雪红梅串珠荷包,身子略显单薄,一手拄着拐杖,由近侍陪同着,来至皇后病榻前。

刚要行礼,皇后道:“免了,昊儿,你腿上有疾,不必行礼。”

施昊道:“谢母后。”

平身后,韩王与一壁厢的春莺眉目传情。

倾城全部都看在眼里。

皇后道:“本宫不过偶染风寒,何劳你辛苦走一遭,况且皇上刚刚赐婚,你这会子正忙着,不必以本宫为念。”

“母后体恤,儿臣感怀,只是儿臣放心不下母后,要来看上一眼方才放心。”

皇后笑道:“难为你一片孝心,不枉本宫将最心爱的宫女赐给你。”

韩王下意识地偷眼瞧瞧春莺,春莺也在看他,情致郁郁。

从合宁宫出来,韩王刚走出去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韩王请留步。”韩王回头一看,正是楚王妃。于是行点头礼道:“原来是皇嫂。”

倾城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韩王可否到御花园一叙?”

韩王自嘲地笑笑,“这宫中都知道本王是好色之徒,女眷们唯恐避之不及,怎么皇嫂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居然不怕本王?”

倾城杏眼中含了一抹自负,“传言未必是真,依皇嫂看来,你韩王不但不是好色之徒,还是一位重情重义、见义勇为的君子。”

韩王听了,神色立马严肃起来,“皇嫂,你知道了什么?”

倾城道:“咱们到御花园碧水池前详谈。”

韩王看看左右无人,便跟着倾城往御花园而来。

前面就是碧水池了。韩王命随从在此等候,自己同倾城两个人往池边来。

到了池边,倾城站住。

韩王道:“皇嫂,刚刚听你话中有话,可否告之一二。”

倾城道:“皇弟,看不出,你竟然能为了一个小宫女,往自己身上沷脏水,还替她瞒了这么久。”

韩王凝视着倾城,“皇嫂,你都知道了?”

倾城颔首。

韩王一闭眼。

倾城追问道:“皇弟,你身为王爷,怎么会为一个宫女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韩王把眼睛睁开,“皇嫂,难道宫女就不是人吗?我也是宫女所生,可惜娘亲她身份卑微,因不小心冒犯了于美人,被父皇下旨杖毙了。”

第70章

倾城内疚道:“抱歉啊皇弟,我不是有意提及你的伤心事的。”

韩王释然道:“没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倾城道:“这么多年,你就没问过春莺,她为何要寻死吗?”

韩王叹了一口气,“我也曾经问过多次,可惜她一直不肯讲。”

倾城道:“是太子,他欲非礼春莺,被太子妃这个醋坛子发现,春莺怕遭太子妃报复,为了保护家人,这才留下遗书,以祭神祈福为名,欲投水而死。至于她一直不肯跟你讲,应该是怕你受到牵连,毕竟太子和太子妃的权势,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

韩王一听,心下恍然,“原来如此。”

旋即,韩王单手握拳,“太子、太子妃夫妇真是作恶多端!”

倾城道:“皇上皇后好心赐婚于你,却闹了个乌龙,错将喜鹊当成了春莺,我叫你来这里,就想确认一下,你心里爱的,到底是不是春莺。”

韩王道:“我与春莺暗中交往多年,早已暗生情愫,我已立誓,非她不娶。没想到父皇突然赐婚,我正愁不知该如何跟他老人家讲,因为春莺一事,他一直对我有成见,我怕求娶春莺不成,倒惹来麻烦。”

倾城点点头,“皇弟不必着急,此事包在我身上。”

韩王忽然欲下跪。

倾城赶紧将他扶起。

韩王含泪道:“皇嫂若能促成我与春莺的婚事,皇弟必然感激涕零!”

倾城来到御前侍卫首领薛洪的庑房门外时,抬玉手敲门。

里间儿传来酒醉的声音,“谁呀,门又没拴,自个儿进来。”

倾城推门进来。

里面光线昏暗,门一开,一道光线打到薛洪的脸上,他不自觉地抬胳膊肘遮挡了一下,酒醉的眼睛有些难以睁开。

一屋子的酒气。

薛洪坐在桌前,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拿着那个白雪红梅吊带串珠荷包,正在借酒消愁。

“薛大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倾城开言道。

“我喝不喝闷酒,关你屁事?你是哪家娘们儿跑来看薛爷我的笑话。”

倾城小山眉一蹙,又一想他是酒醉之人,犯不着动怒。于是清了清嗓,道:“薛大人,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薛洪不以为然道;“你能是谁?难道还能是主子娘娘不成?哈哈哈!主子娘娘们能到庑房里来?”

倾城不语。

薛洪舌头有点短,继续道:“左不过都是奴才,命运都在主子们手里捏着。”

“包括婚姻大事,也不过是主子们一句话的事儿,倘若所賜之人,是个可心的,便皆大欢喜,倘若被错点了鸳鸯谱,那才是一个叫人痛心呢,就是这半壶老酒,也难解愁肠。”

薛洪一听,愣怔了,“你怎么知道薛爷我的心事?”

倾城正色道:“薛大人,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薛洪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当即吓得酒醒了一半,“你是……是楚王妃?”

倾城点点头,“不错,正是本王妃。”

薛洪吓得酒全醒了,赶紧跪下,趴在地上不停叩头,“微臣贪杯,竟然不识王妃,请王妃恕罪!”

“薛大人请起。”

薛洪站起。

倾城到桌前拿起那个白雪红梅串珠吊带荷包,道:“这绣活儿真是精致,恐怕连宫中绣坊里的绣女也比不了,不知道出自哪个心灵手巧的姑娘之手。”

薛洪低头不语。

“恐怕就是薛大人的心上人吧。”

薛洪谦恭道:“王妃金尊玉贵,怎么会有心思过问微臣的事情?”

倾城笑道:“连皇上、皇后都会为臣子、宫女指婚,本王妃关心一下薛大人的终身大事,不为过吧?”

薛洪面露惆怅,“王妃,微臣福薄,纵然有心上人,可惜也是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