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王妃重生了(90)
皇上也不悦道:“胡升,你就事论事,怎可无端谤疑皇后?快去给皇后赔罪。”
胡升无奈,只得到皇后跟前跪倒,“臣一时糊涂,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海量,饶了臣这一遭。”
皇后一甩袖子,将脸别过去,鼻孔中“哼”了一声。
胡升脸色一白,讨个没趣,咽了口唾沫,也一甩袍袖,又回到皇上面前跪下。
皇上恢复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平稳,冷静道:“太子、太子妃阴谋劫持楚王妃,逼迫楚王,今日起圈禁于太子府,没有旨意不得外出;太子庶妃卫映婳、楚王侧妃夏雨雪牵扯其中,削去封号,各打二十杖,囚于陋室,终身不得出。”
太子一下瘫软在地。
太子妃不依不饶,不停地向上叩头,“父皇开恩,儿臣已然知错,您罚儿禁足、抄书都可,倘若圈禁,那不是太子被废前的征兆吗?父皇不能这样对待儿臣!”
太子妃又转向胡升,扯住他的袍子一角,哭喊道:“父亲,你快救救女儿,求父皇收回成命!”
胡升低声道:“太子没有立即被废,已是皇上宽仁,如何还能再求其他,快休要再哭闹,已免惹圣上烦心!”
太子妃无奈,只得止住哭闹。
楚王请倾城同车同楚王府。
倾城道:“多谢王爷好意,只是妾身如今已习惯了在花房为奴,坐不得王爷那辆华丽的马车,妾身只寻辆青帏的普通马车坐了便可。”
王爷道:“王妃可还是在生本王的气?都怪那个宋老夫子,竟然将顾司药的亲笔手书看成假的,待本王回去,非重重治他的罪不可!”
“他犯不犯错,是他的事,可王爷信不信妾身,却是王爷的事,既然王爷情愿信任一个外人,也不信任妾身,那妾身与王爷之间,还有何夫妻情意可言?”
“王妃这样说,是否言重了,王妃与本王之间的夫妻情意,难道还经不起这点考验吗?”
“经不经得起,王爷心里明白。”倾城说着,徒步向前走去。
王爷看看左右,跟上来道:“本王是有过错,王妃就不肯饶恕吗?”
倾城道:“这不是过错不过错的事,是信任。”
“从今往后,本王信任王妃就是。”
倾城转过来看着他,“信任,是说说即可的吗?王爷,通过这件事情妾身才发现,原来妾身和王爷之间,一直有一道莫名的隔阂,王爷一直都不信任妾身!”
王爷摸摸后脑,笑道:“哪有的事?浑说。”
“妾身没有浑说!”倾城继续往前走。
“你往哪去?”
“回武德将军府!”
王爷一急,过来一把抱起她,往回走。
倾城一个劲地挣扎,“放开我!”
王爷将她塞进自己的马车,自己随即也上去,吩咐道:“回府!”
马车启动,往楚王府而来。
倾城不停挣扎,“放我下去!”
王爷道:“别乱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劫持了你呢。”
倾城骂道:“你就是劫持了我,强盗,恶霸!”
王爷凑过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那今晚,本王就劫个王妃来洞房吧。”
倾城气得花容变色,一双黑色鹅卵石一样的眸子蕴了一天一地的愠色,“不要脸!”
楚王如水的眸子含了一抹邪魅,干净的嘴角向一旁扯起,“本王不要脸,要王妃。”
倾城气得娇喘阵阵,馨香的兰气随着起伏的小胸脯一阵阵喷出来,就像一只窈窕精美的熏香炉。”
楚王醉美地闭上眼睛嗅了嗅,然后忽然睁开眼睛,猛地啄住了她的两片芳香的唇。
回到楚王府,王爷不顾倾城的粉拳和金莲,径自将其抱进牡丹院正房中,尽享小别胜新婚之欢娱。
在屋子里足足奋战了三天三夜,倾城终于从王爷的魔爪当中挣脱,“狂暴,无耻!”
倾城骂道。
王爷一边整理月白色寝衣,一边不为以然道:“本王和自己的王妃欢娱,有何不可?”忽然间的一个侧头,一双黑色玉石一般的眸子直视着倾城,倾城瞬间被电击了。
倾城粉鼻呼哧呼哧的,“你,你你……”
“我什么呀,我是你的好夫君。”
倾城赌气躺下来,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楚王正色道:“夏雨雪那贱人,先是唆摆卫映婳搬出她舅舅劫持王妃,关了禁闭还不肯消停,又唆使顾司药代替她去与太子府通气,不严惩一番,实在难以出气。”
遂命人,将夏雨雪打二十大板,移交到梧桐院中囚禁。
夏雨雪一进梧桐院,便听到一阵夜枭般的笑声,那几个跟她有仇的怨妇,齐上前来手撕她,可怜那一身雪白的嫩皮子,就像一匹上好丝滑的绸缎被滑出一道道口子,红色的、紫色的,好不惨然。
“要你坏,如今可是自作自受,也同我们一样,来了这鬼地方。”
“报应!”
“是呀,报应!”
“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以她的姿色、聪明和身世,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便是不争不抢,也会过得比咱们好的多。”
“可不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锦绣前程!”
夏雨雪蜷缩着身子,奸滑的双眸蕴了深深的恐惧,机警地注视着这些个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女人。
倾城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夏雨雪是发落了,可那个宋老夫子呢?都是他一口咬定顾司药的血书为假,才害我被贬的。”
“他一把老骨头,王妃总不会希望他被打板子吧?”
“即使不被打板子,合该关进牢里去。”
王爷凑过来,黑亮的眸子逼视着她,“姑奶奶,他都这把年纪了,自负了把看错了笔迹,也是无心之失,若就这样被关进牢里,一着急一上火,恐怕就一命呜呼了,王妃于心何忍?”
倾城气得拿脚蹬了几下王爷,“好个糊涂的王爷!世上哪有犯错不罚的,他可怜,那我堂堂一个王妃,被冤枉贬到花房为奴就不可怜?”
“谁说不罚他了?贬他出楚王府,今后再不续用也便是了。”
“就这样?”
“啊,你还想怎样?”
“妾身不服!”
楚王甜滋滋笑道:“你终于肯自称‘妾身’了,这是要同本王重归于好的节奏?”
倾城将软枕掷过去,“泼皮,无赖!”
楚王就势道:“本王不坏,王妃不爱。”
倾城被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看着这个霸道无理的王爷,蓦地想起了什么,忽然用被子捂着头大哭起来。
她想起了前世那个对自己千依百顺、柔情似水的王爷,痴情的秋翁,即便自己有过,也百般呵护,不忍责罚,可重生一次,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对自己这样狠心起来,先是将自己贬去花房为奴,如今冤情已洗,他竟然这样轻易就饶恕了那个冤枉自己的人。
“哭什么哭,王妃,你这样子嚎丧,要是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如何了呢。”
倾城一听,正戳中心事,立即坐起,“我就是在哭自己的夫君,可惜他不在了,他真的不在了,王爷,妾身发现妾身不认得您了。”
王爷气得一张嘴,用手点指着倾城,歪着头指责,“卫倾城,你你你!”
“我什么呀?我这才是您的好王妃!王爷今后若是这般待妾身,妾身便也这般待王爷!”
王爷气得鼻子都歪了,扬起巴掌来,“信不信我打你?”
倾城索性将雪白的脸蛋凑过去,“你打你打你打呀!”
王爷看了看自己的巴掌,虎着脸道:“我我我,”他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面颊,“算我没说。”
倾城“扑哧”一下乐了。
倾城想起了什么,“王爷,你说冷山的人怎么肯无端拿出太子手书来?”
王爷也十分不解,“或许,是上天帮咱们吧,不忍心让这么聪明可爱又漂亮的王妃蒙冤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