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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设计师/他,真香(20)+番外

刘思宽拦住要往前走的顾盼:“你先别动。”又指着羊宗敏,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动,地上到处是玻璃渣,等我打扫干净了再说。”

“那,姐姐的小熊……”

顾盼摆摆手:“地摊上买的,不值钱,送小猫了。你没穿鞋,千万呆在原地。”说着顺手从鞋柜的抽屉里拿出卷胶带,“我来收拾玻璃,阿宽你先把超市买的东西放到厨房去。我家里窄,大家都别乱窜。”

刘思宽二话不说,拎着东西去了厨房收拾。顾盼快速的捡起抱枕,用力在墙上拍了几下,避免玻璃渣粘在抱枕上没看见。然后拿扫把将可以看见的玻璃扫干净。又把大小姐转移到自己卧室,掀起地毯,抖落碎屑。再从地毯边上,摸出了两个小布圈,把地毯挂在了墙上。

一直关注着客厅的刘思宽惊讶:“你墙上那两个玩意不是装饰?”

“是挂钩。”顾盼利落的挂好地毯,“这样好收拾。”

长见识!

做惯了家务的顾盼手脚相当麻利,先清理出门边的区域,把餐桌茶几都挪过去。再扫地拖地,最后趴在地上,用胶纸把地板全部粘过一遍,心里暗暗发誓:下次谁跟她说薄胎的玻璃花瓶好看,她跟谁急!

幸亏房子小的可怜,才没把顾盼累出个好歹来。刘思宽一边在心中组织天亮后跟长辈告状的语言,一边更加卖力的做菜,还得轻手轻脚,免得在高密度建筑内,影响顾盼邻居的睡眠。

搞完卫生的顾盼从柜子里翻出个旧包,眼疾手快的抓住猫,很不温柔的塞了进去。小猫发出不满的叫声,顾盼没理会羊宗敏焦急的表情,摸到小猫爪子的方位,在旧包上开了个口,揪出小爪,拿着刚买的指甲剪,在小猫挣扎的叫声中,剪掉了猫指甲。小猫大概没经历过这么奇葩的阵仗,直接吓怂了。顾盼满意小猫的识时务,抓紧时间,把猫爪塞回去,三两针缝好破口,在其它地方依样画葫芦摆平了四只猫爪。羊宗敏都看呆了,操作这么溜的吗?

顾盼把委屈的直叫唤的猫放出来,扔进了自己卧室。又找出了刚买的逗猫棒递给羊宗敏:“你在房间里陪它玩。”

羊宗敏忙不迭的点头:“好。”

顾盼关上门,坐在地上开始组装猫砂盆和猫窝。没多久,客厅原先放地毯的角落,搭建出了猫的临时生活区域。搭完之后,顾盼的职业病发作,忍不住调整了造型和间距,加上放猫玩具的小层架,原本居家的客厅,俨然变成了宠物店的一角。跑出来上厕所的羊宗敏激动的尖叫:“啊啊啊,好可爱!”

一个荔枝壳当空砸来,站在厨房做菜的刘思宽低喝:“闭嘴!这不是你家的小洋楼,大半夜的别拆房子!”

羊宗敏秒怂,答应了一声,溜去了厕所。出来路过厨房时,拉了拉刘思宽的袖子,用极低的声音说:“嫂嫂好棒,你今年带她回家吗?”

刘思宽转身指着房间门:“滚进去,别出来添乱!”

还想说什么的羊宗敏乖乖的进了顾盼的卧室,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在宗法氛围浓郁的环境,长房长子自有其特殊的威严,很多时候可以代表家族说话。也就是说,如果羊宗敏惹毛了刘思宽,人家告状是可以直接call羊家族长的,并且按规矩族长得给刘思宽一个回应。那今天她干的糗事,瞬间全族都知道了,那酸爽!由不得羊宗敏不屈服!

没了羊宗敏和猫的捣乱,忙完的顾盼进了厨房打下手。

刘思宽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天亮送她走后,再陪你重新置办家当。”

“没事,都是店里换季时,淘汰下来的东西。库房里堆了好多,我再拿几个回来就是。”

看着顾盼眼底的憔悴,刘思宽提议:“我听着里面没动静了,你要不回房间睡会儿?”

“你做饭要做多久?”

“准备的差不多了,我怕开油烟机和炒菜的动静太大。你饿了吗?我先下个鸡丝面给你?”

顾盼困的没胃口,摇了摇头:“我去椅子上休息会儿,你自便。”

刘思宽点点头。顾盼两步走到了电脑桌前,调整好椅子,带上眼罩,闭目养神。加班党在电脑椅上睡觉是常态,好的电脑椅,半躺着的时候算不上舒服,也称不上难受。顾盼本来只想眯会儿,却是因为太累,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刘思宽把所有的菜都准备好,甚至在顾盼的橱柜里翻出个没拆封的电砂锅,炖了锅凉瓜老鸭汤。看了看手表,凌晨5点。放下厨具,房间里最后一点声响消散。凌晨的小区,安静的能隐隐听见远处菜市场小三轮的马达声。

顾盼均匀的呼吸,萦绕在耳旁,挥之不去。刘思宽定定的看着顾盼的睡颜,回想起认识以后的种种。冷静、克制、专业,任何时候,以解决问题优先。即使在今晚层出不穷的乌龙中,也没有半点情绪失控的征兆。

社会人都自称社畜,可合格的社畜何其稀少?熊猫就是熊猫,确实珍惜!

刘思宽打了个哈欠,困的两眼冒泪花。可他不能睡,在单身女青年家倒头睡觉,简直猥琐。掏出笔记本,盘腿坐在顾盼旁边的地上,处理起了工作。

窗外的天空渐渐明亮,楼道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刘思宽盖上笔记本,起身走到厨房,洗干净手,从玻璃碗中,取出几个小时之前预备好的澄面团,包起了虾饺。

等下顾盼看到手工虾饺,会不会有小惊喜?

然而,熊孩子的破坏力是惊人的。早上7点,睡梦中的顾盼被刘思宽的手机铃声吵醒。刘思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客厅,接起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对顾盼抱歉一笑,电话里传来了羊晓萍女士高亢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阿宽!我们四房家老三的女儿,就是你晓明舅舅的女儿,昨晚跟男朋友吵架,离家出走了。他男朋友刚开始以为她只是赌气去楼下,几个小时候没见人影,手机又打不通,才吓的一家家亲戚找。可是我们都找不到,阿宽,呜呜,阿宽,她才二十岁的小姑娘,要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没事,她……”

“我们报了警,可是警察也没找到。你那边有没有熟人,跟警局那边打招呼,要他们加紧查。你说二十多岁的姑娘,她要出什么事,她爸妈可怎么办啊!”

“她在……”

“你说那孩子不会出事了吧?她电话都关机了,一定是被坏人抓到了啊!”

“……”插不进话的刘思宽不得不对着小姨喊停。

找人找疯了的羊晓萍早丧失了冷静,根本停不下来。刘思宽不得不很不礼貌的冲长辈大喊:“闭嘴!”

羊晓萍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小姨,你听我说。”刘思宽语速极快的说,“你说的是羊宗敏那孩子吧?她在我这,人没事,我昨晚就接到她了。她手机应该是没电了。麻烦你通知所有亲戚,不用找了,警察那边也撤销报案吧。”

羊晓萍哇的大哭起来:“太好了!太好了!阿宽,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找了一整夜!”

见顾盼完全被吵醒,刘思宽打开了手机免提,一边温言安抚着受惊过度的小姨,一边群发报平安的短信。又把被屏蔽了的微信家族群,一一找出来,分别复制——羊宗敏没事,我把她安顿在一个女的朋友家,请各位长辈和兄弟姐妹们放心。

很快,各路接到消息的亲戚纷纷发表意见,羊家亲戚分别在微信里,对刘思宽表达了感谢与夸奖。此起彼伏的微信,让刘思宽的手机响成了过年的鞭炮。

刘思宽糟心的把手机调到静音,跑去厨房闷头包虾饺。这特么的连续给人包一个月的虾饺,都无法弥补从天黑闹腾到天亮的鸡飞狗跳。

刚把虾饺放上蒸笼的刘思宽再次接到了羊晓萍的电话:“阿宽啊,我叫你姨父开车出来啦。我来接敏敏,你发个定位给姨父啦。”

刘思宽捏着电话的手青筋直跳,这事没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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