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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204)+番外

徐修仪顿时没忍住砸了手里的水杯。

清暑吓了一跳,殿内所有人,顿时屏息而立!

清暑急的赶紧让人收拾,快速想办法掩了修仪娘娘的过错。皇后娘娘刚刚回宫,她们新雨宫就摔了东西,让知道的人怎么想?

清暑急忙安排人私下里赶紧补上这套茶具,从娘娘的嫁妆里填补,她记得娘娘嫁妆中有一套相信花底的,可千万不要惊动了宫物司的掌事,否则真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徐知若似乎也察觉到闯祸了,立即正襟危坐,纵然心中不忿,也不敢再表现出来,因为无法表露,心中更加郁结。

这就是身份不如人的下场,连在自己宫里摔个杯子都要看人脸色!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徐知若委屈的快要哭了,她怎么就不能随意处置自己的东西——徐知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忿,眼睛顿时通红,憋的胸口发闷,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次次不顺!

凤梧宫送给肖才人的贺礼到的很快,这份礼单若是放在普通勋贵人家也算是一份好礼,但在宫中也不过是七品才人里中规中矩的礼数,不出彩,也不苛刻,中等罢了。

徐知若看到这份礼单又气了个半死,因为皇后给了,所有高于肖玉颜品级的宫妃也均要依次送上贺礼,那些本来还没有机会来新雨宫看她笑话的人,这会儿可都有功夫看她笑话了。

她荣宠整个冬季,自己宫里的才人却有了身子,谁会放过这个机会!

锦瑟来的很快,面上容光焕发,笑容飞扬,长相平平的五官都闪亮起来,丝毫没有等了皇后娘娘一早上的疲惫。

徐知若一点不想见到她!凭什么那个人稳坐高台,她却要应付不知道是她几十名开外的爪牙:“告诉她,本宫病了,不用过——”

锦昭容早已穿着裘衣,信不走了进来:“呦,妹妹怎么病了?可是又像上次一样头晕了——”自己说完自己先笑都不行了:“上次的事呀,都是姐姐不好,不该和妹妹一般见识……”

徐知若觉得头真的开始疼了,青筋直跳,心火蔓延……

……

宗之毅临出门前,洗了澡,从众多呈来的衣物中,选了滚金边的你玄色束腰锦跑,外面罩了同色的兽皮大氅,发丝梳的一丝不苟,玉冠长缕,气度非凡。

第148章

步辇走到半路,宗之毅突然有些坐立难安,整整身上的衣襟,理顺了腰侧的玉佩,看向赞清。

赞清怔了一下,继而微笑的恭手道:“皇上器宇不凡,今日尤其显得卓尔不群。”

宗之毅闻言冷漠的收回目光,看向前面的路。

赞清心中苦笑,平日咳嗽一声朝中都不敢有二话的君主,在某些事情上出奇的较真。

——皇上驾到——

端木徳淑早早的带着人在大殿外厚着,笑语盈盈的恭身见礼:“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万福。”

端木徳淑点点头:“起来吧。”

宗之毅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绯裙红衫,朱钗簪花,除了手上有一枚红玉手镯,再没有其它夺目的装扮,整个人看起来低调内敛,却是最明艳的熠熠芳华,一颦一笑间都充满了山水冰融的万古浩荡。

“皇上一路行来冷了吧,快坐过来暖暖。”端木徳淑笑着,招呼他同坐在猫扑绣球的火炉旁的双人榻上,中间的茶几上摆着她这次新得的天青釉瓷差距,温柔如水的眼睛中都是掩不住的笑意:“臣妾前些日子不在宫中,皇上身体可好,国事可否繁重,臣妾怎么看着皇上都瘦了,可是下面的人没有好好伺候,那可是要罚的。”

赞清立即讨饶的站出来,唱作俱佳的可怜着:“皇后娘娘,您这可冤枉奴才了,奴才日日夜夜伺候着皇上,就怕伺候不好了,招了皇上厌弃,怎么敢再不用心,皇后娘娘若是罚奴才,奴才可是不依的。”

端木徳淑嗔他一眼:“就你多话,本宫这还没说几句呢,你到是都说完了。”说着又看向皇上:“明日就要封印了吧,皇上趁着年节好好休息休息,臣妾这次出去还给皇上带了礼物呢,戏珠。”

宗之毅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说话,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眉眼间的笑藏都藏不住,人也开朗很多,看着朝气蓬勃,笑的眼睛里像晕开的山水河山,都是让她开心的影子。

赞清默默的退回去,心中震动不已,这皇后娘娘果真是个妖孽,不过几日不见,仿佛又练就了什么邪功一般,让人见之忘俗。

难怪当年京中无夫人想家中长子迎娶她过门,除了皇上,谁能镇得住皇后娘娘这妖孽到极致的容貌,就算是皇上,若不是克制再三,恐怕也会忘了今夕何夕,日日笙歌了。

端木徳淑接过戏珠手里镶珠带玉的盒子,笑的无奈,转向宗之毅抱怨:“你看看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有什么宝贝要呈现给皇上呢,这若是皇上期待太重,结果又大失所望,岂不是臣妾的错了。”

宗之毅嘴角忍不住挂了三分笑意,他觉得只要看着她,不管盒子里是什么都不会失望了。

端木徳淑把盒子打开,是几块洗的干净的土豆,看着三个圆滚滚的小东西聚集在一个比值价值高几百倍的盒子里,只能摇头叹息:“皇上可别嫌弃它们。”

宗之毅整理整理衣袍,笑容何须。

见他听,也愿意多说:“这还是臣妾上次从避暑之地回来时烤着吃的小东西,是品易从外邦运回来让臣妾尝鲜的,臣妾一开始也并未在意,可臣妾听丞相大人说,此物比红薯的栽种价值高,敞亮也足,只是不如红薯香甜,但能温饱。”

宗之毅闻言视线和心神微微从一些不正经的事情上收回来,看向匣子内的目光正经三分。

“臣妾也不懂这些,便将一部分土豆给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经过两季的摸索,竟然真被他弄成了。

本来臣妾是断不敢领这个功劳的,可是丞相大人那人……哎,臣妾也没办法了……虽然说土豆口感不佳,但温饱年代,想想大家到了一定时候,还是能接受的,所以便呈给皇上看看。

这里面压的是丞相大人写的种植方法和产量,若是有用,就让户部推行试试,若是无用,皇上就当看看解解闷了。”

徐子智?宗之毅伸手拿出薄薄的几张纸,本来不在意的目光越来越凝练,散漫的申请渐渐被威严取代,慢慢的周身笼罩着天下之主的气魄和天下之事皆可独断的威严。

端木徳淑安静的坐着,侧开目光。

宗之毅非常认真的看完,这不紧紧是套种植方案。徐子智做事没有这样简单的道理,里面还详细阐述了推广的可行性和产量后期的压重性,包括充盈国库所需的时间,事宜的土地、推广后的长处。

若是给这几张纸加一个折子,这便是一篇利国利民的根本决策,且可立即发到工部户部开始推广。

宗之毅起身看向端木徳淑,目光威仪:“你确定要拿出来。”

端木徳淑端庄一笑:“臣妾不给皇上还留着过年吗?再说又不好吃,妾身种出来让它站地方吗,这件事详说起来跟本宫没有任何关系,都是相爷见多识广,否则被妾身糟蹋完了,妾身还嫌弃它太过噎嗓子。”

宗之毅看着她,因为这几张涌动的心情,渐渐的回到原位。这一年来,有太多太多各种各样好的点子,并不是每一种都能让他失态,如今即便这样的农耕措施,他亦能很快看淡:“说到底,还是你宫里的人看着稀罕给你运了回来,才有机会又让丞相见到。”说着看眼站在一旁的品易。

品易立即出列,跪下,神色不卑不亢:“奴才有罪。”

宗之毅焉有不知道他私通北地国度的事,想来是让皇后盖的凤印,涨了这小子的野心,看在皇后的颜面和他最尚掩,也一直很有分寸的份上,没有处理他,想不到还是办了件人事的:“起来吧,就是之前有罪,这件事过去后,你也可将功赎罪了。”